看著細嫩雪肌上點點吮痕、齒印,司徒太極的眉頭為之一擰,他還是太粗暴了,竟在情慾高漲時失控傷了她,渾然忘卻她有多纖細。
自責、憤怒、心疼、不捨……種種的情緒一湧而上,向來剛硬的臉龐蒙上一層柔情,眼含深濃愛意地凝望被他累垮的玉容。
這是他將共度一生的女子,他會憐她、惜她、嬌養著她,讓她如花般綻放,不受風雨摧殘。
不過,不能寵她,她已經夠無法無天,再一味的驕寵縱容,她準爬到他頭頂上,踩著他的頭大笑。
“啊——”
一聲尖叫驚動沉思中的司徒太極。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不會是白晝的事讓她受到驚嚇吧?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就是那個,難怪我覺得似曾相識,就是它、就是它,我終於想起來了!”原來是它的因素。
瞧她亂七八糟地不知在說些什麼,他不自覺地鎖眉。“你到底在說什麼,作惡夢了嗎?”
“不是夢、不是夢,是曼陀羅。”歐陽春色興奮得捉住他的手,兩眼發光。
“慢陀螺?”慢的陀螺怎麼轉嗎?
“對,是曼陀羅,開在潭邊,形狀碩大的粉白色花朵,很像一種樂器喇叭。”
她一度以為是百合花,想了老半天還是不對勁。
“喇叭?”那是什麼東西?
司徒太極根本不記得有什麼花開在瀑布底下,他只想走人,不願久待,茅屋四周除了清澈見底的潭水外,只有點點銀魚優遊自在的覓食。
“曼陀羅的花、葉和種子皆可入藥,花具有麻醉、止痛、鎮咳、鎮痛、催眠等效用,它是一種藥用植物。”她解釋道。
他嘲笑地將她彈起的身子壓回枕上。“一株不起眼的花而已,值得你念念不忘嗎?”
哼!還為它驚醒。
“不是一株,而是一大片,應該種了好些年了,滿山遍野盡是花影晃動,美不勝收。”真的很美,美得炫目。
“你若喜歡,明兒個我命人摘來一把,讓你瞧到眼花撩亂。”一說完,怔住,才想不寵她,這會兒他又在允諾她什麼。
自打耳光。
歐陽春色一聽,連忙直搖頭。“不行、不行,它有毒。”
“毒?”她明明說可入藥,怎又有毒了?
“曼陀羅全株都含有毒素,尤其花和種子毒性最強,雖然它能治病,同樣也能害人,你娘……”但她才一提及魏知秋,立即遭到封口。
許久過後。
“不許提她。”司徒太極粗聲低喝。
小手輕柔地爬上債張粗臂,笑倚著道:“聽我說完好嗎?”
“不聽。”他不想被她說服,受她影響。
“難道你不願知曉司徒夫人為何殺你的真正原因?”她的指腹在他手臂和胸前來回撫弄,畫著圈兒。
“不要引誘我。”他低吼,一陣細微的戰慄由下腹往上攀升。
“不,是勾引,你要是不要?”玉足輕輕撩著粗壯大腿,似有若無地搔弄他的癢處。
“你……說!”他挫敗地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瞪她。
咯咯咯的笑聲輕漾。“據我所知,服用曼陀羅的汁液會使人產生幻覺,看見完全不存在的事物,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做什麼,甚至連自己是誰也忘了。”
“你相信她……”她擰了他一下,他才不情不願的改口。“你信我娘說的話?”
而他,全然不信。
“我不曉得該如何解釋我所知的事物,在我們那裡,有一種迷幻的藥物,人一吃下去便會渾渾沌沌,茫茫然然,好像會飛似,而且容易上癮,毒癮一發作是六親不認。”誰是誰完全分不清楚。
“你們那裡、你們那裡!你到底從哪裡來?為什麼你老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他忽然覺得煩躁,氣血阻塞,莫名地想發怒。
“我……”歐陽春色張口欲言,卻發現她什麼也不能說。“我只希望你試著去了解,你娘可能中了曼陀羅的毒,她不是有意要殺你,她被催眠了。”
“什麼又是催眠?”他又瞪她,火氣越升越旺。
她想一下。“攝魂,又可說是催魂大法,也就是說有人藉著曼陀羅的毒控制一個人的神智,不斷在其耳邊慫恿,改變心智,讓人在迷惑之際聽從指令,做出不想做的事。”
“謬論,人的魂魄豈可攝取。”司徒太極嗤之以鼻,不認為魂魄離了體還能活。
“天下事無奇不有,沒見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