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迷煙,只能致人昏迷,對人體並沒有傷害。海綿跟著眾人跑開百來米就住了腳。
鄭山等人狂笑不止,就連霍憬元瞧著不遠處的慌亂景象嘴角也有笑意。而海綿雖對海天園不如以前上心,但這幾天受的窩囊氣還是因此散了幾分。
“就這座樓,看著不大也不高,當年可花了道哥近兩千萬。”鄭山冷笑著說,“他們這麼蠻幹,除了吃苦頭別想進去。咱們就等著,看看明年他們能進門不?”
朱紫到海綿跟前說:“少董,這幾天出了這麼多事,咱們是不是召開中層以上的員工開個會商量一下?”她的態度很恭敬。
“是啊少董,保不住那些牛鬼蛇神還會來,得快點拿個章程出來。我們昨天去看了道哥,他的傷不算很重,但是短時間內也不能出院主事,現在全靠你了。”鄭山撓撓胳膊,似乎打著石膏的地方很癢。
車禍當日鄭山也在車上,不過他很好運地只是摔斷了胳膊,還有些輕微擦傷,只在醫院住了兩天就跑出來了。這段時間海天園的秩序全靠鄭山領著安全部的人維持著,早就惶惶不安的員工還算安份,沒鬧出什麼監守自盜的糟心事。
海綿很不開心。鄭山和朱紫明知道她和海道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還一口一個“少董”地叫她。即便她能看得出這對夫妻眼神深處隱約的歉意,她還是不能釋懷。
但霍憬元說,就算海綿告訴全天下人她不是海道的女兒,恐怕也沒人會聽。價值近二十個億的鉅額股份,誰會相信海道就這樣平白贈送給什麼關係也沒有的陌生人?這可不是二十個白麵饅頭!
並且。她這個沒有被宣之於眾的潛身份對於她保全海天園是有幫助的。員工們會聽從少董的命令,可不會搭理與海道毫無瓜葛的小村姑。那些想搶奪海天園的人,也要顧忌幾分海道的餘威。要是她毫無根基。那些人的吃相肯定會更貪婪兇殘更肆無忌憚。
“你心裡再不願意,現在也只能受著這個身份。並且,你不僅要考慮自己的安全。還要顧著你那個養子阿寶。”霍憬元那時告誡說,“有些人做事會使見不得光的手段。你有海道這道護身符。他們就不大敢動你和阿寶。我相信鄭山在道上的是有威名的。”
海綿只學了幾天花拳繡腿,目前連個普通壯漢都打不過,阿寶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她現在只能暗暗咬牙,晚上焦熬得睡不著時就絞盡腦汁地想是不是有什麼兩全之策,既不讓莫仲懿把海天園奪走,她又能離了這讓人心煩的地方。
暗自嘆了口氣,海綿點點頭說:“這段時間事情多。讓所有中層來開會也不現實,得留人照應著,還是主管和執事碰個頭吧。當然山哥和紫姐肯定也要過來。現在快到中午了,時間也來不及,兩點鐘的時候大家到滄海九號來。”
她直視著鄭山和朱紫,神情裡再沒有以前的羞澀膽怯,語氣很沉穩:“岸哥、浪哥還有傅主管請山哥聯絡,小緞姐和紗紗姐就麻煩紫姐去通知了。”
不過海岸估計是找不著了,但現在當著員工們的面,海綿不可能說出來。只在小範圍內開會。她也是有這個考慮。
鄭山和朱紫沒有二話,十分痛快地答應下來。在場不少員工見這二位海道的心腹高層對海綿的話這麼聽從,並且她很是鎮定自若的樣子,大家的心也安穩了不少。
霍憬元告訴海綿。不管她心裡有多慌張多害怕,表面都不能露出端倪。身為領袖的人若是亂成一團,下屬的情緒也肯定會受到影響,那就會亂上加亂。
而所謂關心則亂,海天園能否挺過這場風雨,海綿說實話並不是很上心。她既然無所謂,行事之時自然便平靜淡然。
幾人商議已定,這就要分頭行事。正要離開靈璧大道時,忽見不遠處又疾駛來一輛車,從眾人身邊飛奔向還在冒煙的靈璧樓。
鄭山眼尖,驚咦一聲說:“那不是傅虎城嗎?咱們都在這裡,他開車往樓裡去幹什麼?”
霍憬元在海綿身後輕聲說:“我們回去看看,這個傅虎城不簡單。”
海綿眼神閃了閃,對鄭山和朱紫說:“山哥、紫姐,我去通知傅主管開會的事兒,你們抓緊時間去聯絡其餘人吧。”
她和霍憬元重新走向靈璧樓,而此時傅虎城已經停車在路旁。他今天一反常態沒有穿白大褂,短夾克和牛仔褲讓他看起來很乾練。他沒有理會不遠處的一干同僚,下了車就邁開大步走向在警戒線內防守的武警。
“這是我的工作證,請你們負責的人來見我。”傅虎城笑容溫和,掏出一個紫色封皮的本本放到了一名武警手心。
這名武警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