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建築清一色的白,陷在白雪裡有些分辨不清色彩。這裡是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感覺。
夜徵牽著夢流華緩緩朝著他的寢宮的方向走去,他每走一步,腳底的雪就會融化,絲毫不沾溼他的鞋襪。
他的寢宮十分宏大,裡面還是想以前那般冷冷清清,記憶裡,夢流華身邊的朋友一個個消失了後,她唯一說話的人就成了那些宮女,起初,那些宮女還跟她說話,漸漸的,那些跟她關係要好的都忽然不見了,如此以往,她身邊伺候的人不是啞巴就是聾,她覺得那樣的人很可憐,總是十分的關照,直到,連啞巴籠都消失不見的時候,她才察覺到不同。
夜徵從來霸道,不喜歡她身邊有別人存在,更不允許她的眼裡有別人存在,於是,她被孤立了起來,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了。
她感覺自己不是夜徵的愛人,倒像是他豢養的寵物,每天規定了只許吃什麼樣的菜,什麼時間段看書,什麼時間段吃飯,什麼時間段休息,什麼都安排的很好,每天只能重複著做同樣的事情,就像是機器人一般,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喜好。
夢流華是人,不是真正的木偶,她會生氣,會鬱悶,原本還能承受的東西,時間久了就無法承受了,她不離開這裡,遲早會死在裡面。
夜徵走到門口,拉了一下鈴鐺,很快,就有下人準備了飯菜端進來,趕了一天一夜的,鐵打的身也受不了了,看夜徵滿臉的風塵和疲憊就可以看出。
端飯菜進來的是一個小丫頭,小丫頭看見夜徵的時候渾身瑟瑟發抖,好像看見的是一頭洪荒猛獸。
菜是夢流華喜歡的菜,可是地方卻不對,這是夢流華以前養成的一種心理,在這個冰冷的沒有一絲溫的寢宮裡,再美的美味也沒了胃口。
小丫頭放好飯菜,頭也不回的逃走,夜徵抬手,一道青芒閃爍,小丫頭小小的身體就被定住了:“本王被答應你走,你怎麼就走了?”
小丫頭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磕頭,頭皮都磕破了。
夢流華冷冷的看著,這已經是一種習慣,在夜徵面前,她不能為別人求情,不然,他會吃醋,他一吃醋,那個人就會倒黴。
“說說天音城最近發生的事,為什麼人少了這麼多?”他端坐在那裡,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飯,好像隨意的問著一件無關的事情。
“回,回稟少王,魔界,魔界大軍進攻,,後率領六大長老前去應戰,還有四大長老處理其他四國的事情了,具體是什麼事情奴婢不知……”。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憑夜徵的耳力卻能聽的清清楚楚。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得到命令,丫鬟鬆了一口氣,逃也似地飛奔離開。
“我有這麼可怕嗎?”夜徵轉過頭看向夢流華,夢流華只是埋頭吃飯,一天一夜的飛行,就算不出力也是很累很餓的。
吃了一口飯,她抬頭白了他一眼,道:“可不可怕問你自己,你故意冷著一張臉還想要別人不怕你,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
說完,繼續埋頭吃飯。
夜徵停下手,饒有趣味的看著她,以前的夢流華何時有過這般狼吞虎嚥的表情?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夢流華好像哪裡不一樣,變得讓他有些感覺怪怪的。
“你是誰?”這麼想著,他就這麼問了出來。
夢流華正準備停下碗筷,因為夜徵這樣的眼神很奇怪,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暴露了什麼,誰知就聽到他的問話,不由一愣。
他看出來了什麼?還是他只是猜測,不管是哪種,她都必須要說服他,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夢流華。
“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變得不一樣了,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夜徵,這五年來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除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是感激你外,其他的只有厭惡,以前我懦弱不堪,讓你肆無忌憚,但是以後我不會了,你如果想要囚禁我,我就自盡,如果想要我心甘情願就陪在你身邊,你就必須給我空間,因為我不做你的寵物!”說完,起身離開,給他一個漂亮瀟灑的背影。
夜徵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待他回過神來已經不見人影。
吃飽了飯就可以休息了,夢流華沿著記憶中的地方,找到了那張豪華鬆軟的大床,毫不客氣的撲了上去,半個身體都陷在裡面。
聞著好聞的香味,眼皮不爭氣的耷拉下來,就在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到一隻大手肆無忌憚的在身上游走,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你幹什麼!”她衝他怒喝一聲,最討厭的就是在好不容易快要睡著的時候被人弄醒,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