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亮的眸子,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心思越單純的人,她的眼睛越發亮,也越是精力旺盛,因為她不需要耗費心神去思考各種各樣勾心鬥角的事情。
那自己一定是雙目無神了,因為想太多問題,趙安自嘲地笑了笑。
“那是因為我很聰明,只需要用一點點時間來學習,剩下大量時間睡覺,自然精力旺盛。可是你卻太過於愚蠢,所以只能靠勤能補拙的蠢辦法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十分機智,付出的代價就是整天迷迷糊糊地睡眠不足懶豬附體。”李清歌反駁著,又推了推趙安,“蠢蛋,困了就回去睡覺,在這裡待著幹什麼!”
趙安倒是不困,看了看手錶,自己剛才居然睡了一個多小時。
聽著李清歌習慣性的抬高自己貶低別人的自吹自擂,趙安笑了笑,抬起手來就去攬李清歌的肩膀。
李清歌連忙用手撞開他的手臂,趕緊左右看了看,還好沒有人注意自己。
“沒人看我們。”趙安慢悠悠地說道,“現在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必須表現的自己正在集中關切曾文的病情,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要憂患存於臉上。”
“那我們走吧!”李清歌不想呆在這裡,吸了吸鼻子,“氣味難聞死了。”
“你來多久了?”趙安問道。
“三十分鐘吧。”李清歌想了想,又看了看時間,不高興地說道:“居然才來十分鐘,感覺都過去至少半個小時了。”
“你才來這麼一會,多呆一會,免得別人說你到這裡看一眼就走了。”趙安考慮周到。
趙安不說還好,趙安這麼一說,李清歌就拉著趙安非得要走了,“難道我還怕別人說不成?”
“那我和你媽說一聲……”趙安呆在這裡,只是希望知道曾文到底是死是活,他倒是沒有必要做出什麼樣子給別人看。
“說你個頭!”李清歌氣鼓鼓地拉著趙安走,要不是無聊,根本就不拉他一起走,這個死變態,明明是自己拉他走,他居然還想著要和別人說一聲。
唐嫵現在也忙著和別人說話,不去打擾倒也好,免得別人還要透過唐嫵打聽他,又是難得囉嗦。
一會發條簡訊就是了……這是種禮貌啊,不過也懶得和李清歌解釋了,這傢伙就是想講禮貌的時候就是大家閨秀,不想講禮貌的時候就是不通人情世故。
“你好像毫不關心曾文的死活啊。”走出醫院,夜風吹了一下腦袋,感覺都舒服了許多,沒有了那種消毒水的味道,趙安只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完全沒有疲憊的感覺,也不知道剛才在醫院裡怎麼就睡著了。
“我為什麼要關心他的死活啊?”李清歌不屑一顧地說道。
“怎麼說也是熟人啊,而且他還追過你什麼的,就算關係再怎麼不好,也應該有點兒惻隱之心吧?”趙安不解地問道,李清歌並不是那種毫無同情心的人啊。
“在知道訊息的時候,我已經感慨過一句了,難道還要我像那些人一樣,明明無所謂,非得裝作死了自己兒子一樣?呸……呸……我沒兒子,有也不會死。”李清歌連忙打自己嘴巴。
“其實我喜歡有個女兒,不過也不是非得要女兒,生兒生女一個樣。”趙安笑著說道。
李清歌有點兒臉紅,又覺得自己臉紅的莫名其妙,更加莫名其妙的是趙安,大喊道:“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關我屁事啊!”
旁邊一箇中年婦女,訝異-地看著李清歌,嘟囔了一句,搖頭嘆息著走開了。
儘管那個中年婦女很小聲,她自以為趙安和李清歌都聽不到,可是恰好趙安和李清歌都是聽力超強的。
李清歌臉頰漲的通紅,頓時激動不已,衝上去就要和那個中年婦女計較,趙安連忙拉住了她,連拉帶扯將她帶出了醫院。
“幹嘛要拉住我,我非得讓她摸摸我的肚子不可!”李清歌怒氣衝衝地瞪著趙安。
趙安卻是哈哈笑,“誰讓你在醫院裡大聲喊那種話……在醫院裡喊這種話的,多半是小夫妻在商量生男生女的事情啊,你臉那麼嫩,一看就是學生,別人自然也會嘀咕幾句了。”
“那你也笑,你也笑,我讓你笑!”找不到那個中年婦女了,李清歌就找趙安算賬,如果不是趙安站在旁邊,那麼自己這麼喊也沒有問題啊,誰讓他不在自己喊的那一瞬間突然原地消失,還不就是他的錯!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