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太陽出的早,陽光落在了陽臺上,但實際上時間還早。趙安離開李清歌的房間,發現別墅裡靜悄悄的,唐嫵似乎並沒有早起的習慣。這讓趙安稍稍放心,回到自己房間把衣服脫了,在床上裹著被子又睡了一小會,然後才起床把衣服上殘留的溼痕用吹風吹乾……剛才李清歌身上溼漉漉的,也把趙安弄的一身溼。洗漱後趙安離開房間,傭人已經開始在餐廳準備好了一些早餐,趙安走出別墅,看到晨光灑滿的草地上,旋轉噴頭正在噴灑著細密的水珠,在微風中飄來蕩去,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唐嫵坐在毯子上練習瑜伽。趙安等著唐嫵做完一系列動作,這並不是會讓人不耐煩的事情,彷彿是在靜靜地看著一隻優雅的白天鵝在水中舒展著翅膀和修長的脖頸,美麗地融入自然的感覺。看著趙安走了過來,唐嫵露出笑容,雙手交叉在一起高高舉起,“早上有鍛鍊的習慣嗎?”“一般會跑步……還有打坐。”趙安說道,晨光下的唐嫵,肌膚白嫩如雪,又如玉一般滑潤,彷彿看不到毛孔一般,趙安的目光垂了下來,不經意地掃過唐嫵的腋下,竟然是細膩的和她手臂上其他位置的肌膚一樣。一般女人的腋下面板總是會有許許多多細細的皺紋,或者會粗糙一些,又或者有拔毛留下的粗大的毛孔,或者是刮掉後留下的小黑點,並不能讓人仔細看一眼。唐嫵卻不會,她保持著這個姿勢,自然是並不認為自己的腋下會暴露出些女人身體上的一點點瑕疵。“打坐?”唐嫵放下手,雙腿盤了起來,“這樣?”趙安點了點頭,“打坐關鍵是要配合一些呼吸方法,平心靜氣,讓自己處於一種放鬆而自然的狀態,感受整個人和外界的融合。”唐嫵深吸了一口氣,偏著頭看了趙安一眼,又笑了起來,“算了,我還是不裝模作樣了……我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真的很難理解怎麼樣才是和外界自然的融合。雅薇有教過我這些東西,但我有點笨。”一個自承自己笨的女人,其實是很可愛的,只是趙安不能冒昧地用可愛去形容唐嫵,哪怕是心裡這麼想著,也會覺得唐突。“其實很容易的,打坐是傳統而最普及的方法,對於心境的修煉很有好處,能夠幫助人獲得一種心靈上的平靜吧……其實關鍵是呼吸方法和心無旁騖,至於姿勢並不重要,躺著,坐著,怎麼舒服怎麼做。”趙安解釋著,其實相比較瑜伽,《天道賦》只需要看一看,隨便學學的好處都要比瑜伽見效快,只是趙安不怎麼好讓唐嫵去接觸《天道賦》,他的那個畫本還在李清歌那裡,讓唐嫵看到那些裸女影象也很不合適。唐嫵倒是想起了李清歌經常在自己房間裡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勢來,於是問道:“清清是不是有和你學這種打坐?”“沒有。她瞎折騰。”趙安笑了起來,李清歌真的不能算和他學習,一來沒有時間,二來以李清歌那動不動就懷疑趙安別有目的的習慣,他要真去認認真真手把手教她,她一定會認為他是在佔她便宜。“她應該也起床了……”唐嫵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行走在莊園遠處矮牆外的兩個漢子,略一思索,“對了,藺南秀是回中海了。按道理來說危機應該算解除了,但是我覺得還是小心點好。”“嗯,我會小心的。”趙安昨天只是覺得有些荒唐,才會表現的略微有些緊張,實際上趙安是不怎麼擔心的,藺南秀要殺他,或者怎麼樣了他,趙安還有些擔心,可是要和他發生關係,這個真的沒有那麼容易如她的願,乃至於以此為目的的藺南秀可能針對他的一系列行動,也不會真的給他威脅感。“你還是可以住在這裡……只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更何況你的身手我是信得過的。只要不是藺南秀親自坐鎮操作,我覺得她如果只是派人來抓人,肯定不切實際。不過,我還是會派人保護你。”唐嫵有些頭痛地說道。“保護倒不用。她人不在這裡,難不成還能把我綁架到中海去?”趙安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其實真的就是如此解決,唐嫵的方式是最有效的,只要把藺南秀趕出湘南,她再針對趙安就意義不大了。至於派出一堆人,千里迢迢地把趙安綁架了,然後送到中海去和藺南秀髮生關係……藺南秀再怎麼肆無忌憚,也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唐嫵很熟悉藺南秀,儘管藺南秀很多事情都做的出人意料,但並不是說她的行事風格和底線完全無法琢磨……別人或者無法琢磨,但是唐嫵還是清楚的。“不用太擔心,現在藺南秀正忙的焦頭爛額,她人在郡沙,順便實現下自己的願望很有可能,順手就做了。可她回到中海,她自己的危機就足以讓她無暇她顧了,沒有心思去留意其他事情了。”唐嫵安慰著趙安,往別墅走去,“走吧,吃早餐去。”唐嫵和趙安坐在餐桌前,過了好一會兒,李清歌才下樓。李清歌一邊看著趙安,一邊用力地切著盤子裡的餐點,大口地喝著牛奶,彷彿在她餐刀下和牙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