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熬製第二碗寶華養神丸，但是時間還早，李清歌和趙安出門散步，準備慢慢走過去。趙安還是頭一次和李清歌這麼慢慢悠悠地逛街散步，終於沒有劍拔弩張了，倒是有了點朋友日常相處的感覺，但是按照李清歌的標準，現在不是玩遊戲的時候，所以她和趙安是仇人關係。和葉落落在一起時，葉落落要活潑的多，對很多東西都感興趣，喜歡這裡看看，那裡摸摸，李清歌卻往往目不斜視，趙安叫她看一些東西時，她才瞄上一眼，然後露出無聊的表情，只是也沒有說趙安叫她看都不肯看，每次趙安叫她，她還是會轉過頭來。“吃冰激凌嗎？”趙安問道，2001年的郡沙街頭，連個哈根達斯都沒有，但是也有一家據說從義大利進口材料的冰激凌店。“你以為我是葉落落嗎？”一想起趙安經常給葉落落買冰激凌吃，李清歌就有些不爽，“她喜歡吃冰激凌是她的事情。我喜歡吃是我的事情，別因為她喜歡吃就覺得我也會喜歡吃，我本來就喜歡吃，給我來只果仁的吧。”聽她說了這麼多，最後才確定她原來還是要吃的。趙安買了冰激凌，一人一隻，發現李清歌不管怎麼強調她和葉落落不同,但是女孩子吃冰激凌沒有什麼區別，時不時地會伸出舌頭舔一舔，冰激凌在紅豔豔的舌尖下融化成白色的乳液，在唇邊和齒間溢位來，又被舌尖一卷颳了進去。走著走著，趙安停住了腳步，李清歌順著趙安的視線看過去，卻發現是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孩子，雙腿本就修長，再加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和一直到大腿根的短裙，更顯得雙腿筆直挺拔，細腰翹臀，露出一抹後背，格外誘人，雖然看不到正面的長相，但是側臉和長髮都說明是個長的不錯的女孩子。“看什麼看！長針眼。”李清歌不滿地說道。“好像是章慧。”趙安說道。李清歌側著身子，往前看了看，果然是章慧，這時候章慧轉過頭來，李清歌卻連忙扭轉身體，往旁邊跑了過去。趙安莫名其妙，和章慧的視線短暫地對了一下，也轉過頭去，跟著李清歌離開了，趙安可沒興趣管章慧的閒事。“你跑什麼？”趙安追上李清歌問道。“我可不想讓章慧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高三難得的唯一一天的假期，卻被人看到自己和趙安一起逛街，一起吃冰激凌，別人怎麼想？還不誤會自己和趙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她看到我和你了。”“啊！我跑了，她沒看到我！”李清歌不信。“她應該看到你的背影了，長這麼高，頭髮這麼長，和我走在一起，是誰？太好猜了。”趙安嘆氣說道。“章慧要是敢亂說話，我就把她掛旗杆上。”李清歌發現已經是既成事實了，就不再逃避了，兇巴巴地說道，大不了明天找章慧說一聲，這個學校裡敢明目張膽地挑釁自己的，就不信還能有第二個人！“放心吧，她不敢的，你沒看到她剛才和一箇中年男人在一起？”趙安渾不在意地說道。“那又怎麼樣？”李清歌略微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和你爸在一起的時候，會穿高跟鞋，超短裙，露背裝嗎？”趙安回想起剛才章慧的妝容，十分成熟，完全看不出來是個高中生，甚至不仔細看都未必認得出來她是章慧。“當然不會。”李清歌馬上回答，“就算我自己一個人，我也不會穿高跟鞋超短裙之類的，無論是高跟鞋，還是超短裙，都是男人為了束縛女性工作能力和社會能力的發明，我才沒有這麼蠢，會穿這種象徵女性奴役地位的裙子和鞋子。”趙安不和這種敵視異性群體的女王主義者討論如此蛋疼的話題，只是接著說道，“所以啊，章慧是不可能和她爸，或者是長輩在一起時，穿成這樣的。和她在一起的中年男人……應該是她的情人。”“情人？”李清歌反應過來，冷笑起來，“恩主吧？”“各有各的活法。”趙安淡淡一笑，剛才章慧的穿著十分大膽，除了夜晚的酒吧街，這樣的服飾還是比較少見的，更何況還是一個高中生，基本上可以確定章慧是在幹嘛了。“所以我說她不是好貨。你還緊巴巴地貼上去。”李清歌有些得意地說道。“我什麼時候緊巴巴地貼上去了？”趙安反駁道。“她上次不是約了你嗎？”想起上次的事情，李清歌還是有些不爽。“那也算？”趙安搖了搖頭。趙安準備繼續往前走，但是章慧的出現提醒了李清歌，既然章慧可能看到自己和趙安今天在一起，說不定還會遇到別的同學，還是打車比較好。來到李清歌家，趙安和李清歌下車，綠蔭覆蓋的街道旁，零零碎碎的葉子在飄動著，還未近黃昏，但是日頭已經偏西，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了下來，車道旁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格外顯眼。停在這附近的這個等級的豪車，主人是來公園閒逛的可能性極小，多半是來李清歌家拜訪的，看了看車子，又看了看被金色的陽光籠罩的公園，和公園後半部隱約可見的別墅一角，聯想到今天的新聞和李清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