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全好。可是楚天那裡一時之間我也很難做通他的工作,我也看明白了,他那裡是急不得的。不如暫時緩一緩吧,我也喘口氣,先把羽明和你的婚事辦了再說。不過說到楚天,我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還真是不錯,他要是能給我做姑爺倒是也讓我滿意了。只是他對閩喬好像很用心,我也不能奢求太多,如果過一段時間羽清的病還是沒有什麼起色,我還得想辦法做他的工作,希望他能同意去看看羽清。不過這也都是後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和羽明的婚事。”
“可是,您不是都答應了羽明,如果您違反你們的約定,您不擔心他將來怨您嗎?”
“要說我這個傻兒子啊,是讓我又生氣又心疼。當初就是,放著自己的妹妹不幫,拼命地替閩喬打抱不平,為了一幫子不搭界的人和我作對,吵得我頭昏腦脹的。他就是這樣的,不過你放心好了,再怎麼我都是他母親,哪有兒子和母親會永遠結仇的,他一時生氣怨恨,過些日子也就好了。何況羽明一直都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我相信他會理解我的一片苦心的,他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妹妹一輩子被抑鬱症折磨不是?曉曉啊,倒是你,不要再拖下去了,我是怕夜長夢多。等你們把大紅的結婚證書領到了手,入了洞房,我這顆心也才能放到肚子裡去。回去跟你的父母商量一下,選個合適的時間,雙方的父母見個面,也好訂個日子。”
“伯母,我……”
“還是擔心羽明是吧,這個你就放心好了,等結了婚在一起了我保證你們會甜甜蜜蜜的。再過兩年,再生個孩子,那就更如膠似漆分不開了。信我的,不會有錯。”
“那好吧,伯母,就聽您的。”徐曉曉表面上雖然答應了,可是心裡卻像塞了一團棉花一樣覺得堵得慌。她真希望閩喬和楚天趕快結婚,最好還能離開北京,走得遠遠的。千萬不要因為羽清生出什麼變故來,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就是自己在和羽明結婚以後,閩喬卻落了單,到時候待字閨中的閩喬整天在自己和羽明的眼前晃來晃去,那就好比是在加油站的旁邊擺了一顆炸彈一樣的危險。她不認為自己能夠忍受那樣緊張的婚姻生活。可是從李靜的決心和氣勢來看,別說楚天現在戀愛,就算是結了婚,她恐怕也是要動手搶的。她早就看懂了,李靜辦事是絕不會循規蹈矩的,她辦事只遵循一個準則,就是一切聽從她的指揮,服從她的利益,這才是根本。而且基於這種準則辦事的李靜似乎也從未失手過,這才讓徐曉曉越發地不放心起來。
林恆近來的心情尤其的鬱悶,羽明下定了決心要娶徐曉曉。李靜連雙方家長見面的日期都訂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可以阻止這件事。羽清現在得了這個病,已經讓工作繁忙的他焦頭爛額了。如今又添了羽明這檔子事兒,更加讓他憂心如焚。在他心裡,羽明一直是他的一個驕傲,他今生所受的苦痛與煎熬,只有他看見兒子的時候才會覺得都是值得的。失敗的婚姻晦澀的人生有如貧瘠的土地乾旱的沙漠,如今放眼看去是一望無際的荒涼。對林恆來說,羽明是於這沙漠中結出來的唯一的一顆奇異果。因為有了這顆奇異果,他才可以於這漫無邊際的沙漠中聆聽到叮咚作響的泉水的聲音,也才不至於徹底遺忘了森林鬱鬱蔥蔥的樣子。 他太珍惜這個孩子,他希望他幸福,希望他能擁有一種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生,他期待著,並小心地扶持著他。仍然沒想到,終究還是要看著他掉進陷阱裡去,他心痛難當。
他最近上班也沒辦法靜心,經常發呆。這會兒秘書進來跟他說了半天的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卻突然被最後一句話裡的“梁閩喬”三個字喚醒了精神。
“你剛才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我走神了。”林恆對秘書說道。
“我說昨天到的外國記者團裡有幾位要拍一些有關老北京主題的照片,尤其是想要逛逛四合院。我跟國際旅行社聯絡了一下,他們給推薦了一個導遊,姓梁,說口碑是極好的,英文也很好,是外國語大學畢業的。就是現在已經不在公司幹了,自己在做旅行社呢,還給了我她的電話。我來請示一下,是要跟她聯絡還是讓旅行社另外安排一名導遊?”的
“你剛才說她叫什麼名字?”林恆訝異地問道。
“她姓梁,叫梁閩喬。”
“閩喬?!怎麼會這麼巧呢?”林恆忍不住又發起呆來了。
“您認識她?”秘書問道。
“她……是我女兒過去的同學。”
“那還真是巧!那您的意思是就用她還是換一個?”
“不要換了,就是她了。”
“好,我這就去跟她聯絡。對了,這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