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頭部,真想這樣幹掉他還真不容易,何況到處還是便衣。
木藤大佐太狡猾了。闕東進心裡想。
王雪柳也發現了這裡警戒很嚴,誰要是想幹掉凌凱,即使是以命相搏,恐怕也難達到目的,她發現便衣足有十幾個,他們都警惕地注視著來看戲的人,陰毒的眼睛審視著觀眾。
兩個便衣過來了,他們兩人一邊走著,一邊細細地觀察著,這時候,卿老闆在臺上的戲詞正是戀人之間的纏綿小調,王雪柳看見便衣過來了,把頭靠在闕東進的肩膀上,滿臉地溫柔,闕東進的手故意放在了王雪柳的腿上,輕輕地掃著,兩個便衣發現了他們兩人的親暱,心裡除了羨慕,沒有想別的,很快走過去了。
便衣知道,他們沒有權利想溫柔之事,他們只有睜大眼睛尋找可疑的人,盯著可疑的人,保護好凌凱,要不,自己的腦袋不知道怎麼就掉了。
王雪柳被闕東進的手一摸,心裡感覺觸電一樣,她從來還沒有這樣被男人摸過,她的臉兒紅紅的,她發現便衣過去了,頭離開了闕東進的肩膀,闕東進的手也離開了她的腿。
王雪柳沒有說話,她知道闕東進只是為了配合自己,不讓便衣懷疑他們,她繼續開始偵察周圍的情況,闕東進也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
其實,闕東進知道,王雪柳的身上也藏著武器,出了飛刀,還有手槍,她的打扮除了給人造成是一對熱戀的人的錯覺外,還便於藏著武器。
凌凱已經沒有第一夜那麼緊張,他知道,如果是刺客,不過一兩個人,四個日本士兵擋住了自己的腦袋,刺客要一槍打著自己的腦袋很難,何況有便衣監視著可疑的人,如果是打著自己的身子,沒有關係,有防彈衣呢!
凌凱怕的是戲散了以後,自己跟小卿在一起的時候,悄悄摸進來幾個殺手,偷偷地幹掉守衛,自己那時候要逃命就難了。
卿老闆在臺上唱錯了一個詞兒,下面的戲迷有人開始了議論,還好,她是名角兒,聽出來的人沒有起鬨,只是在心裡猜測,卿老闆心裡似乎有事。
沒錯,卿老闆心裡有些害怕,她知道,刺客是鋤奸,不會暗殺她,但是,她是真心為凌凱擔心著。
卿老闆退場了,另一個人登臺了,闕東進用手語告訴王雪柳,他要藉著上廁所的由頭去偵察,王雪柳讓他不要去,說是很危險。
闕東進用手語說沒事,你放心。他表達完畢,起身朝著劇院的廁所走去,兩個便衣的目光立即落在了闕東進的身上,手也拿著槍對著了闕東進,王雪柳的心提起來了。
我說了讓他別亂動,他就是不聽勸告,如果便衣發現了疑點,開槍了怎麼辦?闕東進呀,闕東進,真被發現了,他們要對我們下手,我們真有三頭六臂恐怕也難逃出去了!
闕東進跟什麼都沒發現一樣,哼著小調兒,朝著廁所走去,他走到能看見凌峰的頭的時候,三個便衣的槍對著他,只要他的動作對凌凱造成威脅,子彈就會飛向他,王雪柳的心更緊了。
601:漢奸穿了防彈衣
王雪柳知道,三個便衣的手放在口袋裡握著槍,他們的槍口都從不同的角度對著闕東進,她沒有辦法幫闕東進,這裡的便衣都高度警戒著,保衛凌凱的四個小鬼子也絕對不是一般的角色,還有,凌凱的底細也不清楚,他能被木藤大佐重用,想必本事也不少。
千萬別露出什麼破綻來,要不,兩人搭進去都殺不了狗漢奸,那就太不值得了。王雪柳這樣想著,心似乎要跳出來了。
闕東進目不斜視,一直朝著衛生間走去,進了衛生間,他開始小解,另外兩個便衣跟到了門前,聽見了裡面“泉水叮咚”的聲音,掉頭回到了劇場,三個口袋裡拿著槍的便衣,神態放鬆了。
闕東進,你讓我擔心死了,你知道嗎?讓你別去偵察,硬是不聽話,我要是有心臟病的話,早被嚇死了。不是我怕死,我是擔心你這樣的英才就這樣沒命了!
闕東進當然知道剛才的局勢是多麼地緊張,但是,他更知道,只要不對凌凱構成威脅,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他們怕打草驚蛇,他們怕前功盡棄!更何況,他們根本不能斷定自己的身份。
闕東進小解完了,出了廁所,哼著小調兒朝著座位走過來,神態悠閒,像是憋久了,放出去後務必輕鬆的樣子。但是,三個便衣的槍口還是又對著了他。這次,王雪柳不再像開始那樣緊張,她知道,便衣們只是高度警戒而已,他們並不會輕易開槍,他們也沒有發現闕東進的疑點。
闕東進過了對凌凱有威脅的位置,三個便衣的槍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