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幕府倒臺,新上來的日本政府會對中國有什麼不利的行動麼?”在常委會議上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日本一直不是中國的藩屬,中國也沒有徵服過日本。缺乏了歷史因素,讓光復黨的這些幹部們確定干涉日本革命的行動,的確需要思維跨度很大,或者需要一個能夠說服他們的理由。
韋澤也沒辦法拿出一個能讓同志們理解的理由來。在21世紀的時候有一個網路上的笑話“一億皇民,三十萬平方公里國土,竟然生生被逼成了一個‘精緻小國’!TG,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的確,以21世紀的日本擁有的國土面積、人口,工業實力,放到歐洲,甚至美洲,都絕對是一等一的強國。甚至是1866年的日本,也有絕對不低於4000萬的人口,這年頭的美國也不過是不到8000萬人口而已。可是偏偏日本的地理位置讓它不得不成為一個“小國”。這實在是有點造化弄人的意思。
只是日本沒辦法把國土搬走,中國崛起之後,遠東的日本註定當這麼一個“小國”。日本一旦完成明治維新,他們面臨的是與強大中國競爭的事實。中國自己這麼大塊頭,如此眾多的人口。工業化之後只可能需要更多資源,更大的市場。日本指望如同歷史上那樣從中國得到發展的資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韋澤不認為在他活著的時候能夠看到中國向日本提供機會,那麼日本可以走的道路大概只有一條,就是充當敵對中國的馬前卒。要知道,反hua可是很有油水的事情。至少在韋澤的時空,國民黨這個被美國徹底拋棄的政權,chao鮮戰爭之後再次被美國青睞。那時候臺灣得到的人均援助量,甚至比美國在歐洲的馬歇爾計劃更多。美國還向臺灣轉移了很多產業,向臺灣開放了市場,以幫助臺灣更有效的對抗大陸。
現在英國人要不了多久就能感受到來自中國的壓力,那時候英國不援助日本才是奇怪的事情。韋澤的時空就有英日同盟,現在的時空出現英日同盟並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是韋澤不認為這個理由能夠說服同志們,譬如畢慶山就提出了政府的財政預算問題。眼下的光復軍攤子已經全面鋪開,數條大鐵路正在興建,航運也在努力開發。這些未來能夠產生巨大收益的專案,現在完全是單方面的支出而已。光復軍內部沒有嚷嚷著要打仗,很大理由就是軍隊被用在這些基礎建設上。無論是財力或者是人力,新政府都處於一個相當枯竭的狀態。
與外國的進出口量暴增,的確增加了收益。但是這種買賣本身就在銀行裡面成了一個賬面資料。進口的商品相當一部分是與鐵路有關的商品,其他的則是棉花等物資。為了讓人民生活水平提高,這些商品價格相當低廉,利潤非常有限。
如果幹涉日本沒有一個過硬的理由,韋澤的確可以透過透支他的號召力來達成他的目的。但是,這種透支的負面作用也是相當大的。
“都督,其實大家覺得我們還是南下吧。”畢慶山說道,“南下之後好歹能開闢橡膠園和棕櫚園。棕櫚油運回國內之後,這就是收益。”
韋澤可不僅僅引進了橡膠樹,在西非的油棕樹也是韋澤很在意的經濟作物。早在1859年,韋澤就弄到了油棕樹的種子。只是中國不適合種植油棕樹,所以在蘭芳省也開闢了油棕樹的種植園。雖然在蘭芳省的油棕樹結出的種子沒有在西非的好,可這玩意種下去之後也不用怎麼管理,按時收割就行。在蘭芳省這種根本談不上適合種地的熱帶竟然能大量收穫油料作物,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處。
棕櫚油除了可以吃之外,還能用來做肥皂之類的日化產品。這可是利潤很高,在城市裡頭不愁銷路的產品。身為國務院總理,畢慶山當然希望能有更加充足的供應。有蘭芳省作為基地,中國船隊在南海島嶼外遊弋,回饋的資訊中充斥著對那些沒有什麼人的島嶼的描述。若是真的能把那些島都給拿下來,那是多少能夠開闢種植園的土地。那又能提供多少就業的機會。
韋澤本來想討論的是日本問題,沒想到討論的方向竟然直奔南海而去。在畢慶山說完之後,常委們也都紛紛應和。國營的種植場收入大部分落入了國家的手中,韋澤親自建立起了財政預算制度,而且努力讓同志們習慣了財政預算。各個部委的同志們面對嚴格的財政預算,非常自然的提出了開疆拓土的建議。
這就是北上與南下的爭論麼?韋澤啞然失笑。他沒想到這個戰略問題竟然現在被提上了議事日程。
“我們和法國人在越南南部合作,開闢橡膠種植園。雖然看著情況不錯,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