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奶奶,前面有湘軍,我們是不是多繞點路?”溫悅薇的侄孫有些緊張的問。
溫悅薇先看了看自己的侄孫,又看了看背後一個營的光復軍騎兵,她只說了一句:“繼續向前!”
“營長,我們是不是繞開前面的湘軍?”營政委問營長肖麥隆。
“你怕那個女人把咱們當誘餌?”肖麥隆問營政委。
“我聽說那個女人十幾年前害過咱們的一個團長。”政委對這等事情是非常在乎的。
十幾年前團長級別的人物能活到現在最少得是一個軍長,如果是戰死的也倒罷了,根據現在的政策,烈士家屬們都能得到照顧。光復軍政策說的明白,不能因為犯法而抹殺之前的功勞,即便是被軍事法庭處死,只要這人生死都由光復軍決定,沒有當了叛徒,他的家屬基本待遇還是有的。只是壯烈犧牲與軍事法庭處死,大家當然能夠非常深刻的感受到天壤之別的內容。
這等事情肖麥隆自然也有所瞭解,他不為所動的答道:“那個團級幹部自己犯錯,和這姓溫的有什麼關係?若是那姓溫的來偷來搶也就罷了,可是咱們的人自己偷了圖紙,還千方百計的拿出去。與其去怪人家,還不如好好的想想自己!”
被肖麥隆這麼一番回應,政委也覺得有些訕訕的。看政委臉色不那麼好看,肖麥隆緩和了語氣說道:“現在讓人偷地圖,有人敢做麼?”
政委聽了這話只能苦笑,他無奈的說道:“是啊,現在誰還敢用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啊!”
“只要自己不找死,剩下的就隨他去吧。”肖麥隆做了個簡單的總結。
自己不找死不僅僅是不去犯低階錯誤,光復軍的騎兵同樣知道左前方三十幾裡的地方有湘軍的部隊。只是以湘軍的行軍水平,部隊也不太擔心湘軍蜂擁而至。更何況部隊也不是要突破湘軍的重圍,再向前十幾裡,按照約定有捻軍的接應部隊。如果捻軍不來接應,部隊就會轉移到下一個約定地點。
事情很是順利,捻軍前來接應的部隊按時出現,肖麥隆不僅鬆了口氣,對捻軍的戰鬥力也有了個更現實的認識。至少這支軍隊頗敢行動,哪怕是距離敵人不到十里地,依然是從容不迫的進行各種遊走。如果光復軍和他們打起來的話一定要小心。
騎兵營隨即開始向徐州方向撤退,走了半天,外圍的偵察哨發現後面有清軍的行動,看模樣很像是一個尾隨的狀態。
“確定是僧格林沁的騎兵?”肖麥隆問偵察兵。
偵察排長答道:“從軍服上看,應該是僧格林沁的騎兵。他們數量和咱們差不太多,好像是想看看咱們到底想做什麼。”
介紹完情況,偵查排長有點躍躍欲試的問道:“營長,你準備怎麼辦?”
肖麥隆當然聽得出偵察排長希望打一仗的意思,他果斷說道:“我們的任務就是護送人,現在任務完成之後就趕緊回去報告。咱們加快速度撤退。”
騎兵部隊都是精銳,聽到這麼無趣的命令,大家都有些失望。只是精銳自然有精銳的模樣,心裡面不是太能接受命令,大家還是果斷的執行了命令。部隊的馬匹是從歐洲重金進口的良種繁衍出來的,馬匹都是極為高大神駿。此次護送的捻軍隊伍中馬匹很一般,根本沒有讓光復軍騎兵全速賓士的機會,加上大家都加愛惜馬匹,更不願意讓馬匹無意義的消耗體力。現在得到命令,同志們加快了速度,很快那種飛馳帶來的痛快感覺就把因為沒能打仗帶來的不爽吹的無影無蹤。
光復軍的偵察部隊判斷的沒錯,追過來的是僧格林沁的騎兵。這幫鬼鬼祟祟跟在後面的蒙古騎兵們很快就發現光復軍的戰士們騎著高頭大馬跑得無影無蹤,即便是他們竭盡全力加快速度,能夠看到的僅僅是地上留下的馬蹄印子。
蒙古騎兵追到第二天,更是連影子都摸不著。知道自己再也追趕不上,他們只能趕緊回去向僧格林沁稟報。
僧格林沁板著臉聽著蒙古騎兵的報告,聽到光復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在河南與山東交界處遛了一圈,他反覆追問有沒有看到更多光復軍的部隊。確定追蹤的蒙古騎兵沒有發現光復軍大規模出動的訊息之後,僧格林沁鬆了口氣。
捻軍在河南到山東邊界地區進行著流動作戰,僧格林沁指揮騎兵在側翼步步緊逼,湘軍在背後穩穩的追擊。僧格林沁不是個詭計多端之人,加上這個局面也太清楚不過。湘軍屠了捻軍的老窩渦陽,剿滅捻軍的軍事行動如果失敗,之後的下場根本不用再談。蒙古騎兵與湘軍不得不精誠合作,雙方對捻軍實施了猛烈的追擊。
光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