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薇……”雷虎聽到這名字之後帶著些疑惑的神色看了看黨委書記徐開文。
“就是那個女人。”徐開文確定了雷虎的想法。
“她還活著呢!”雷虎的語氣不是很友好,或者說是相當不友好。光復軍歷史上有幾個極具標誌性的案子。有迷戀上溫悅薇的騎兵幹部偷了地圖給溫悅薇,事後被發現。那位幹部是雷虎非常青睞的大有前途的軍官。就因為這件事而被砍了腦袋。而那次的事情最終確立了光復軍軍事法庭的建設。
雷虎還記得那時候韋澤反覆強調,光復軍的軍事法庭所使用的軍法條文要經過光復軍高階將領們們同意。而在1863年年底開始的兩會上,韋澤公佈的1864年的光復黨內部工作之一,就是明制度。韋澤再次強調,光復黨,新政府,中華民朝要遵紀守法,因為這些法律可是經過光復當全國代表會議透過的。而不是某個人或者某一小撮人自己編出來的。
看到了這段話,雷虎忍不住就想起了韋澤在光復軍司法系統上的建立。當然,也忍不住想起了雷虎自己的失敗。當年雷虎那麼器重的傢伙幹出這等事,可是讓雷虎丟了很大的面子。現在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溫悅薇就這麼出現了,雷虎當然不可能有任何的好感。
但是雷虎畢竟不是以前那個小軍帥,或者騎兵師師長。指揮著十萬大軍,承擔著北方的安全重擔。雷虎也沒有什麼報仇的心思。他問前來報告情況的秘書:“這個溫悅薇是怎麼回事?”
秘書答道:“湘軍在屠殺捻軍,所以溫悅薇帶著捻軍跑到淮河以南。我們的部隊扣住他們之後,這個自稱溫悅薇的女人說,她認識韋澤都督,認識雷司令。所以才請雷司令能指派些人去驗證一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是那個人。”
“十二年了,誰還能記得她長什麼樣。若不是我去年突然想起件舊事,調了以前的檔案,她的名字我都記不起來。”雷虎很不爽的答道。託了光復軍文早早就注重文件的福,雷虎調取資料的時候竟然很輕鬆的就得到了10年前的檔案。這份十年前的軍事法庭檔案中有溫悅薇的名字,這才讓雷虎以及軍區首長們得知了這個名字。
雷虎連十二年前自己的部下誰與溫悅薇有過接觸都記不清楚了,更重要的是,十二年前的那幫革命功臣們若是沒有犯過原則性錯誤,此時都是軍隊裡頭的中堅份子。軍長、師長,那時候的一個普通士兵再不濟現在差不多是團長了。這幫人分在解放區各地,雷虎怎麼知道去哪裡找到認識溫悅薇的人。
看雷虎很不高興,秘書連忙說道:“雷司令,現在是政治部的同志聽說湘軍在與捻軍大戰,所以擔心會出現大批捻軍逃過淮河到我們這邊的問題。我們當然擔心這裡面混雜了什麼壞人。”
雷虎想起這件事心裡面就不爽,他為了儘快擺脫這件事,所以馬上拿出瞭解決方法,“這件事讓他們自己去審查,我不是不想幫忙,我是真的幫不上忙。對了,我能幫上的忙裡頭只有一個份案卷的抄件。你們可以用這個去核實一下這個溫悅薇。”
一個月後,在1865年3月1日,政治處處長在例行會議上提出了與此有關的問題,“到現在想來早就該有大規模脫逃到我們這邊的捻軍百姓了。可我們竟然沒見到。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難道捻軍向湘軍投降了?”
光復軍的淮河防線某種意義上其實挺消極的,因為淮河北岸的幾支部隊都不是光復軍所畏懼的。淮軍、湘軍、楚軍,三支軍隊都有挺理性的領軍者,這些理性的傢伙有一個好處,他們知道自己不理性的行為必將遭到強力的反擊。所以反倒可以對他們的理性給與一定的相信。
現在的淮河防線部隊真正要防備與鎮壓的反倒是南邊,淮南要鎮壓地主、團練。以前太平軍只短暫的控制過淮陰,韋澤脫離太平天國之後,太平軍的林鳳祥就從淮陰撤了出來。所以淮河以南的江蘇大部都沒有被光復軍或者太平軍控制的經歷。此時這片土地上的地主士紳以及文人們根本不知道光復軍的厲害,軍事鎮壓在此時還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捻軍不南下難道不是好事麼?”軍委有人問道。
政治處處長說道:“我們不是要評價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現在我們不北伐,不等於以後我們就不北伐。現在知道捻軍與敵人之間的事情,也為以後做個準備。”
這個理由非常充分,所以偵察部隊受命前去偵查情況。只去了三天,偵察部隊就回來了。他們帶回的訊息非常震撼,“湘軍佔據了渦陽一帶的所有村落,捻軍的人不知去了哪裡。其他地區的百姓根本不知道有捻軍逃來這裡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