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著肖碧宇的父母住吧?若是給他們付了首付,肖碧宇就得按照按揭來走。肖碧宇也是好吃的人,他每個月薪水一大部分都花在每天晚上吃夜市上了。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看著肖碧宇的神色,胡正陽壓低了聲音,“肖科長,現在有人能幫忙。只要你肯幫他們一下,這些錢只怕不是難事?”
“什麼人能拿出這麼多錢?”肖碧宇是個孝子,他最希望的就能讓父母滿意。當年參加太平軍,也是家裡面地不夠,他哥哥要成親,對方要他哥哥分家。肖碧宇就放棄了土地,參加了太平軍。只要能給他哥哥與弟弟支付了小房子的按揭,肖碧宇就覺得自己盡到了義務。
胡正陽看了看周圍的食客們都在各顧各的高談闊論,他用只有旁邊的肖碧宇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韋都督有個侄子,他向洋鬼子賣那種處理鞋。這種事情上不了檯面,也只能由韋都督的侄子來做。現在這個出口管得嚴,只要肖科長你能放他們的船出去,這些錢根本不是問題。”
“什麼?”肖碧宇大驚失色。這可是走私啊。海關最要打擊的就是走私,他沒想到胡正陽竟然膽大包天的敢談走私的事情,他更沒想到韋澤都督竟然也和走私有關係。
“肖科長,咱們一會兒再說這個,先吃。先吃。”胡正陽卻把這個話題給中斷了。
肖碧宇接下來的飯當然吃的不好,這幾年裡頭海關的確有些人私下弄點事情,他當然知道這些。不過那都是有關係的人小打小鬧而已,幫著多出口些商品。上頭其實也沒有管的太狠。可現在肖碧宇發現其實這裡面的水有多深早就超出了他的想象。竟然連韋澤都督都牽扯到這裡頭來了,這可是大事!
就這麼胡亂吃完,肖碧宇和胡正陽到了僻靜之處,肖碧宇聲音雖然低,態度卻極為嚴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正陽一臉的惶恐,“肖科長,這也是我在橡膠廠工作的親戚來聯絡的我。他說韋都督的侄子韋昌壽也在橡膠廠工作,橡膠廠有些鞋都是處理貨。質量很差,也就是剛能用而已。賣到市面上其實不賺什麼錢。這些貨賣給洋鬼子掙得更多。所以就有人專門做和洋鬼子的生意。不過這些事情上不了檯面,得有人在裡面幫忙。我專門去見了,反覆確定之後,那邊的果然是韋都督的侄子。這等人物我們可招惹不起啊。所以我也只能找科長你來談這件事。不然我也沒辦法交代。那可是韋都督的侄子。萬一我們不答應,他告倒韋都督那裡,我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一聽說對方背後的靠山是韋澤,肖碧宇也傻了眼。這樣的大人物的確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看到肖碧宇的神色,胡正陽繼續說道:“肖科長,你也去見見那人,再打聽一下。如果那人冒充韋都督的親戚,咱們就趕緊去告官。如果不是,也好知道下一步怎麼辦。”
想了片刻,肖碧宇答道:“你聯絡那人,我和他見見面。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韋都督的侄子。”
幾天後,肖碧宇終於確定,那邊從橡膠廠弄出鞋來的的確是韋澤都督的侄子韋昌壽。在胡正陽的聯絡下,雙方晚上又見了次面,在見面的時候,韋昌榮態度非常的鎮定。看到肖碧宇的膽怯,韋昌壽冷笑道:“肖科長,這批鞋本來就是處理貨,我們賣給洋鬼子是為國家多賺點錢。你有什麼好怕的?只要把這條線搭起來,那就能解決好多事情。到時候我四叔也高興。”
跟著韋昌壽在一起的是胡正陽的堂兄胡正泰。他跟著說道:“肖科長,船我們來裝,貨我們來運,你只是在檔案上蓋戳而已。你覺得我們把貨運出去就只走你這一路?出場,還有海上的臨檢,這都得有人。可不是光你這一個人而已。你怕什麼。背後有韋都督在,咱們都沒事。”
見胡正泰說的氣勢十足,肖碧宇也不得不信。
會面結束之後,韋昌壽他們先走了。而走了片刻之後,胡正泰竟然又轉回來,他板著臉對肖碧宇說道:“肖科長,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幹不幹由你。不過你要是出去亂說,當然不會有人承認。不過我想問你一下,你覺得是你和韋都督親近,還是韋都督的親侄子韋昌壽和韋都督親近?到時候你若是亂說話,會有什麼下場,你自己好好想想。我這可是為你好才這麼說的!”
胡正泰的恐嚇的確起了作用,肖碧宇因為害怕還想向上級報告此事。聽了這番有關遠近親疏的說法之後,他又不敢去向上級彙報了。
等胡正泰離開之後,肖碧宇只能問胡正陽,這件事該怎麼辦。胡正陽也是一臉的為難,他說道:“肖科長,這一紮不如四指近啊。都督不讓他侄子當大官,那都督還不讓他侄子賺點錢麼?我覺得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