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最希望學習的是韋澤如何用兵,到了9月,光復軍終於開始了自己的軍事行動。其目標不是北上,而是雲貴兩地。
給韋澤當了一個多月的秘書之後,左宗棠明白了韋澤的身份全稱。光復黨黨主席,光復軍軍委主席,中華民朝國家主席,皇帝,韋澤同志。在這個身份中,光復軍軍委主席尚且排在皇帝這個稱號之前兩位。如果是以前,左宗棠會覺得這種順序“望之不似人君”。現在左宗棠已經不這麼認為了。他此時的觀念中,這才是貨真價實的人君之象。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古代的祭祀基本等同於“政治理念”,戎馬之事則是指戰爭。光復黨執掌著國家的政治理念,軍委負責起戰爭的重任。
詩經裡面將,“赳赳武夫,國之干城”光復軍的軍人們披堅執銳,保衛國家,其顯赫的社會地位與他們的奉獻有著匹配的地位。
從這些角度來看,韋澤哪裡是離經叛道?韋澤才是中國傳統最堅定的繼承者。對於光復軍的戰爭行動,左宗棠極想一窺真容。到底是何等的英明神武,才能有這般顯赫的戰功。
軍委會議上,韋澤首先定下了解放雲貴的理念,“解放雲貴的時候要注意民族政策,首先要清除對壯人、傣人等地方民眾的歧視。我們是要去解放這些地區,而不是把滿清打跑之後我們在那裡高高在上。政治部要把教育工作負擔起來。”
光復軍高層裡頭不少人都與雲貴的清軍、狀勇打過仗,所以知道點雲貴的虛實。聽了韋澤的觀點,不少人都覺得比較頭痛。信任總參謀長胡成和出身老天地會的首領,他為難的說道:“都督,這想法很好,只是滿清在雲貴禍害了那麼久,壯人與傣人,還有黎人,對漢人極為敵視。聽說翼王石達開的母親就是壯人。所以他能說些壯人的話,也有些名聲。我們在這方面準備的如何?”
政治部主任沈心接過話頭,“我們部隊裡面現在已經徵召了一部分壯族同志,只說這方面的事情,我們絕不會比翼王石達開差。”
韋澤說道:“這樣,我們原本的經驗還繼續實行,而且要注意修改調整。我的建議是讓部隊文工團學些山歌。部隊若是能唱出能讓當地百姓覺得親切的山歌,想來也會有點幫助吧。”
唱山歌?!在旁邊旁聽的左宗棠聽了韋澤的建議,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不過此時左宗棠心態也有些變化,從以前的對抗變成了追隨。他忍不住開始給韋澤的行動找理由,結果“四面楚歌”這個掌故就冒了出來。這個詞現在最容易聯想到的是窮途末路,但是真的論其本意,那還真的就是山歌。
就在左宗棠的思維發散的時候,居俊峰笑道:“都督,要不你給唱一首聽聽。”
有人帶頭,軍委這幫傢伙們立刻開始跟著起鬨。“是啊,都督給唱一首!”
韋澤也不生氣,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打著牌子,開腔唱到:“嘿,什麼水面打跟斗嘞,嘿囉囉嘞;什麼水面起高樓嘞;什麼水面撐陽傘嘞,什麼水面共白頭嘞。
嘿,鴨子水面打跟斗嘞,嘿囉囉嘞;大船水面起高樓嘞;荷葉水面撐陽傘嘞,鴛鴦水面共白頭嘞。”
畢竟現在的身體就是廣西人,韋澤聲音也清亮,一曲山歌倒是真的唱出了廣西本土的原汁原味。廣西本來就有對唱山歌的傳統,聽到這熟悉的鄉音,廣西出身的幹部們原來只是起鬨的神色很快就變成了懷念的神色。
左宗棠是湖南人,廣西話也不是完全聽不懂。他雖然驚訝於韋澤相當好聽的唱音,對於這相當優雅的歌詞才更是意外。山歌麼,在讀書人想象中當時相當粗俗的。但是聽著這首歌,眼前竟然出現了大船在水上航行,看到水上的鴨子、岸邊的荷花、還有鴛鴦同遊的秀麗風景。
在於韋澤的交談中,雖然韋澤不愛拽什麼酸文,還經常冒出些韋澤創造出的詞彙,讓人弄不明白。但是左宗棠感覺韋澤定然是讀過很多書的人。哪怕是普通的言語,在韋澤說來也有種很優雅的感覺。就如這首山歌,有種水鄉特有的綺麗味道,卻毫無低俗之氣。左宗棠是越來越弄不懂韋澤了,這些東西難道就是天授麼?
韋澤唱完之後,軍委的同志們並沒有立刻說話,大家沉默了好一陣。沈心開口了,“這個曲子讓部隊來唱,是不是不太合適。”
聽了這話,左宗棠忍不住微微點頭。山歌不錯,卻完全不適合軍隊來唱。這種觀點完全符合了左宗棠的想法。
韋澤點點頭,“的確不合適部隊唱,所以說要創造更多適合部隊唱的歌。哦,上等的人欠我錢,中等的人得覺眠,下等的人跟我去,好過租牛耕瘦田!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