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消滅他們也是很有必要的行動。
所以黨委討論之後,在永興地方群眾中宣傳革命道理的工作由黨委執行。周金國作為使者,前去與花旗軍接觸。
4月29日,周金國抵達了花旗軍所在的七里鎮。這說是一個鎮子,只有二百多戶人家。花旗軍佔領了此地之後,倒也修建起了一些住處。現在已經開始逐漸進入雨季,雖然下過幾場雨,這地方的空氣中瀰漫著人類胡亂聚居時特有的氣溫。
周金國這還是第一次進入其他起義部隊的營地,聞到這些便溺與長時間不洗澡,不洗衣服生出的味道。他才明白了光復軍的“愛國衛生運動”到底有多大的意義所在。駐紮的時候每天都要洗臉、洗腳、刷牙,經常要洗衣服,這的確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可習慣了這樣的軍隊之後,再到了一群不注意個人衛生的軍隊中之後,大家才知道很多東西一旦擺脫了,就很難再習慣了。
作為見面禮,周金國送給了一眾首領沒人一條香菸。只是簡單示範了一下,這些花旗軍的首領們很快就開始噴雲吐霧起來。
為首的這兩位是李鴻昭,鄭喬。都是廣東出身的綠林豪傑。其他的首領一多半是廣東出身,也有些是湖南人。
周金國等人都穿著光復軍橄欖綠的軍服,花旗軍的首領們什麼衣服都有。大首領穿著髒兮兮的絲綢長袍,次一等的穿著布袍,甚至還有人穿了從清軍那裡繳獲的軍服,當然這些軍服經過一些改變,不至於戰鬥中會看錯。
花旗軍首領李鴻昭看著挺陰沉,特別是那雙眼睛,看著跟狼一般的兇狠。不過開口的時候聲音還是沉穩,“這位兄弟,卻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願意和我們一起幹。若是你們願意的話,我等就可以分了湖南。”
聽了這不靠譜的內容,周金國笑了笑,“諸位兄弟,我有話要和大家說。說的比較長,還請大家慢慢聽。”
說完了開場白,周金國停了片刻,看沒人反對,這才繼續說道:“這世道,種地是一定要受窮的。咱們窮人沒辦法讀書考功名,透過走科考的路子擺脫自己的地位。天災、**,隨時都能讓大夥死。而我們若是起來造反,至少能靠打仗獲取糧食。能吃飽了飯,不餓死。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這麼想的,我就是這個緣故才參加了韋澤都督的隊伍。”
從這支花旗軍頭領們的表情上看,大家都挺認同周金國的觀點。而周金國繼續講了下去。這是黨委最終拿出的對造反的反思。有能耐起來反抗的,的就從官府從大戶那裡搶,這些人就是在造反。沒能耐的就只能去搶百姓,這就淪為了土匪。造反也好,當土匪也罷,總之都是用武力獲取活命的糧食財物。
韋澤都督領導的光復都督府,則是靠建立新的制度,營運新的制度,讓大夥靠自己的勞動能夠活下去,而且還能活的越來越好。光復軍不是去搶奪滿清或者搶奪百姓為生,而是透過把天下種地的百姓從舊制度下解放出來,讓他們在新制度下過上更好的生活。所以光復都督府已經不是造反,而是革命!
正如周金國前面所說的,他講的的確比較長。而那些首領中,大頭目們聽著聽著就有點不耐煩起來,反倒是級別比較低的其他首領,聽的都比較認真。這些倒是符合了師部最初的判斷。
當週金國大概講完了光復軍對於革命與造反的區別之後,李鴻昭還是帶著陰沉的表情說道:“我且不說這位周兄弟說的對還是不對,我只想問問,光復軍願意不願意和我們一起佔了這湖南。”
光復軍曾經強力整頓過山頭主義,地方主義。在整頓中被淘汰的那些官兵裡頭不少人其實都挺有能力,他們平常所說的話雖然沒有李鴻昭這麼直白,但是內容其實一樣。用韋澤都督的話來形容,那就是“我得有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
聽到這裡,周金國對這支花旗軍的上層已經沒了興趣。光復軍對這些人的態度是避之不及,別說接納到光復軍的隊伍裡頭來。
周金國笑道:“卻不知道李頭領準備怎麼一個分湖南的辦法。”
嘴上說的看似想合作,實際上週金國對合作基本上處於絕望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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