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與革命區別的理論,並且能夠用這套理論如解釋現在發生的事情。光復黨黨員們透過黨會也逐漸開始理解與接受這套理論。部隊也透過各種政治宣傳,逐漸開始理解自己在這個時代身處的階段。部隊是不是完全明白,不好講,不過部隊至少沒人反對這套理論。
論講道理,政委們有著多年的造反經歷,能拿出大量的發生過的事情擺事實講道理,戰士們即便是有不同的看法,公開討論中卻從來都贏不了。討論過多次之後,戰士們就把關切的方向放到了新制度建立後的“好日子”上,而不去爭執革命理論了。
鄭玉鳳倒是沒有立刻回答。她其實不太想去湘陰渡,因為去了就要和刁家打交道,與普通百姓看女戰士時的那種敬畏不同,刁家的刁德貴和刁漢三父子兩人看著女性戰士的視線裡面都是色迷迷的貪婪,實在是令人覺得噁心。只是她身為後勤部門的會計,牽扯算賬的事情,不得不出馬。而其他女戰士們聽說去湘陰渡,都表示不去。最後鄭玉鳳和吳小花兩人作伴,一起跟著隊伍出發。
吳小花說話的時候,鄭玉鳳正在想著怎麼快點和刁家結算清楚,以後說什麼不和刁家打交道的事情。
見鄭玉鳳沒有吭聲,吳小花拉了拉鄭玉鳳的衣袖,追問道:“鄭姐姐,你說話啊。”
鄭玉鳳笑道:“你現在發了軍餉,不就只歸你管,不用給別人麼?”
“可我爹媽來信說,家裡面準備蓋房子,讓我寄錢回去。”吳小花有點鬱悶的說道。
“不是前幾個月剛寄過一次麼?你把你的錢都寄回家去了啊?”鄭玉鳳訝異的問道。
吳小花低下頭,委屈的說道:“上次是我大哥蓋房子,這次是我二哥要蓋房。”
鄭玉鳳皺起了眉頭,清脆的聲音中頗有怒氣,“你哥哥蓋房子為什麼要你出錢?”
吳小花微微搖搖頭,“可我爹媽一定要我出錢,他們說他們知道部隊裡頭沒什麼花錢的地方,我的錢都給攢下來了。這些錢能救家裡的急。”
“蓋房子算哪門子救急!”鄭玉鳳怒道,“這不是你哥哥沒飯吃,等著用錢吃飯。大老爺們蓋房子,怎麼想起向妹妹要錢!你爹媽這是糊塗了麼?”
有鄭玉鳳態度明確的表示著反對吳小花給家裡頭錢,吳小花突然低聲哭起來,她邊哭邊說:“鄭姐姐,我不想回村裡。我爹媽說給我找了婆家,還說人家會給很多彩禮。我知道那家人,我不喜歡那家人。我只想留在部隊裡頭,和大家在一起。可我爹媽說,我參加部隊的時候說過三年退役,等我退役回家之後他們就讓我嫁過去。我不想走啊!”
吳小花是廣東肇慶人,也是部隊裡頭很少見的女性從軍人員。女性戰士在軍隊中比例很低,所以女兵從軍之後基本都是各部隊的寶貝。
可部隊的寶貝可不等於家裡頭的寶貝,鄭玉鳳聽了吳小花的講解,就明白了吳小花的爹媽是個什麼德行。家裡頭有三個兒子,不讓兒子從軍,卻讓女兒從軍。她爹媽圖的就是那個軍屬見面稅收的政策。而女兒當兵的時候,這家人經常來信,要求吳小花把所有錢都寄回家裡頭。現在更是為了“很多彩禮”把吳小花嫁給他們安排好的人家。
鄭玉鳳大聲說道:“你放心,只要你自己明白的給你父母說你不回家,部隊就會護得你周全。韋都督說過,天王老子你不能強迫你幹那些你不想幹的事情。部隊專業之後優先去城市工作,你不是想當護士麼?到時候我給部隊說,安排你去護士學校進修。管護士學校的是顧行之顧姐姐,我和她說清楚你的情況,她肯定能護得了你。”
“真的麼?”吳小花驚喜的抬頭說道。
鄭玉鳳大聲說道:“當然是真的,顧姐姐和我都是在梧州那邊就加入了都督的隊伍。她可是很可靠呢。”
“吳小花同志,放心吧。部隊可不會讓人欺負咱們的同志,你爹媽敢到部隊來鬧,政委,團長肯定能管得了他們。”旁邊的男性戰士們插嘴進來。
有人領頭,大夥紛紛說道:“就是,欺負人欺負到部隊來,他們可是想錯了。”
“以後小花同志當了護士,我們看病可就有人管了。”還有人給著別的鼓勵。
聽著這麼多人給自己撐腰打氣,吳小花擦掉了眼淚,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又走了一陣,吳小花忍不住問道:“鄭姐姐,你認識的人好多,好厲害啊!”
鄭玉鳳聽了這話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多說。如果僅僅從加入韋澤隊伍的時間來計算,她的資歷可以說是非常的老。韋澤離開永安前往梧州的時候,解決了吳家鎮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