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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永興(十八)

題,我覺得他不能在這個烈士名單裡頭!”

軍委的同志們互相交流著視線,大夥都能理解阮希浩的激動。可明顯,這個要求未免有點過分了。

韋澤說道:“阮希浩同志,對於你弟妹的犧牲,我個人表示慰問。而且我也希望你能代表我個人,對你弟弟阮志浩同志表示慰問。”

這種息事寧人的話剛說完,阮希浩就猛地搖搖頭,“都督,謝謝您。您親自定了這個宣傳稿,我就很感激了。但是那個排長指揮的那麼糟糕,他有責任!他有責任!”

韋澤嘆口氣,“我沒有說這位排長沒責任,但是我們定烈士標準的時候,規定的是服從命令,戰鬥到底,不幸犧牲的官兵,就是烈士。你可以說他作為排長有問題,但是不能說他作為烈士有問題。”

“都督……都督!”阮希浩的眼圈紅了,“你可能記不得玉鳳了。玉鳳是我們隔壁村的,我們從小就認識。玉鳳的兒子,我的侄子現在才一歲多!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開口給志浩說這件事。他現在在廣西的部隊裡頭。孩子留在廣東,在我家裡頭跟著我老婆。前幾天我老婆還哄著我侄子說,他媽媽很快就回來了!現在別說給我弟弟怎麼講,我都不知道回家怎麼和我老婆說這件事。孩子現在什麼都不懂,我怎麼告訴他,他媽媽已經不在了。再也回不來了!”

說道這裡,阮希浩的淚水滾滾而落,他帶著絕不妥協的表情,板著臉擦掉眼淚。

同志們能夠理解阮希浩此時的心情,得知親人犧牲的訊息,不想放過犯了錯的人是非常容易理解的事情。坐在阮希浩身邊的韋昌榮與柯貢禹伸手拍了拍阮希浩的肩頭,以表示安慰。

沒人此時願意說些讓阮希浩不高興的話,韋澤就只能自己來說,“那我們怎麼告訴那位排長的家人說,他們的兒子犧牲了,再也回不來了?而且我怎麼告訴那位排長的父母說,因為部隊裡頭有人覺得他們的兒子指揮有問題,所以他雖然戰死了,卻不能當烈士。”

這話其實是很傷感情的,韋澤雖然也不想這麼說,但是既然別人不說,那韋澤就必須承擔起這個責任來了。

“那這件事就算了麼?”阮希浩梗著脖子說道。

韋昌榮立刻說道:“阮軍長,都督什麼時候說算了?都督只是說我們不能拿著戰死的官兵出氣啊!”

阮希浩咬著牙,從鼻子裡頭重重撥出起來,隔了一陣,阮希浩終於說道:“那個排長就算了,我就看都督怎麼處置此事。”

聽了這話,韋澤心中有些不快。什麼叫“那個排長就算了”?按照制度,排長本來就該評為革命烈士,阮希浩一句話就能剝奪排長的烈士稱號麼?哪裡有這個道理?韋澤對這個態度很是不爽。只是現在的局面根本不是對阮希浩進行思想教育的時機。

而且阮希浩那不依不饒的模樣,韋澤心裡頭也有些擔心。責任當然要追究,不過會不會有人蹦出來反對黨委制度,韋澤對此很不確定。就韋澤看來,此次黨委的問題在於黨委的功能還不夠完善,這是黨委最大的責任所在。韋澤真的不希望出現有人質疑黨委制度該不該存在。

這就得看沈心的工作了。韋澤心裡面想。不過他對阮希浩說道:“該是什麼責任就是什麼責任。咱們一直都是這麼解決問題的。”

柯貢禹開口了,“那永興的敵人怎麼辦?他們敢主動攻擊咱們,就不會只有這麼一次。我覺得永興還是打下來吧。”

韋昌榮也支援柯貢禹的意見,“沒錯,如果我們放過了永興的敵人,他們只會越來越囂張。現在得讓湖南的湘軍知道,主動攻擊我們光復軍不會沒有結果。而且報告裡頭說的清楚,湖南的團練在裡頭鬧得很歡。城市先留給湘軍替咱們守著,在攻擊湘軍之前,我們是不是把湖南的團練都給剿滅了。”

韋澤答道:“我對這件事的看法不太一樣。這次對湖南的進攻光靠經濟戰肯定不行,必須進行政治戰。我們要在整個湖南宣傳我們土地國有,耕者有其田的革命理念。”

“政治戰?我們可不能放過那幫團練啊!”阮希浩大聲說道。

軍委裡頭的眾人面面相覷,大家想不到韋澤竟然弄出個政治戰的文鬥來。

就在大夥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柯貢禹卻冷笑一聲,“阮軍長,什麼叫做我們不放過?地主們若是知道我們要把他們的地都給公有了,他們不起來死命和我們打仗才是奇怪的事情。你覺得都督的做法會不殺人?你錯了,都督這麼做了之後,我們殺的只怕會比原來的多出十倍百倍。”

聽著柯貢禹冷冷的聲音,除了韋澤之外,軍委裡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