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畢慶山說他沒空?”胡成和瞪著秘書,彷彿眼前的秘書就是畢慶山。
秘書被嚇住了,但是他也只能實話實說,“畢總理說他這段沒空和司令一起喝酒。”
胡成和差點就想破口大罵,可是他又不想在秘書面前這麼丟人,讓秘書離開之後,胡成和一腳就踹在椅子上,無辜的椅子在地面上蹦跳著,翻滾著,撞到牆上之後又反彈回來一段才停在地上。
對韋澤不滿的並非只有胡成和一個人,黨政軍裡頭都對韋澤管的這麼嚴頗為微詞。天下就剩那麼幾塊沒拿下來,那幾塊還是西北、關外、蒙古這些窮地方,光復軍動動手指頭就能奪下。到了這個時候也該享受一下了吧,這是相當一部分老兄弟的想法。見識過韋澤標註的理想中的中國版圖,大家也對韋澤的霸氣非常讚歎。未來要有更廣闊的土地要去征服,要花上幾十年,甚至死前都未必能看到,那在全心全意的投入之前,好歹也讓大家過幾年舒心日子吧。
可韋澤卻不這麼辦。“遵紀守法,建立制度”,這話是天天講年年講,而且還真的一點點的開始推行。這算什麼呢?按照這樣幹下去,大家一輩子就這麼辛辛苦苦,沒有休息不成?
如果只是老兄弟這麼做,胡成和覺得也就認了。畢竟大家跟著韋澤一起打江山,不讓老兄弟們跟著韋澤一起幹,那還讓誰跟著韋澤幹?可韋澤到現在的做法明顯讓老兄弟們的家人跟著一起受累。老兄弟們的孩子不聽話,訓一通,不解氣的話打一頓,這不就行了。犯得上用這麼激烈的手段麼?
想到這裡,胡成和更惱火了。畢慶山就是個老狐狸,說起韋澤管的嚴,畢慶山也是和家一起抱怨。互相照顧一下子弟,畢慶山也是肯出力的。但是這次韋澤先吆喝肅清叛國者,可實際上抓的卻是那些收受賄賂,參與走私的人,畢慶山就立刻置身事外,連胡成和請他喝酒都拒絕了。這樣的傢伙實在是靠不住。
胡成和越想越惱火,乾脆抓起茶杯來狠狠摔在地上,摔了一個之後還不解氣,他又連著摔了四五個杯子,才氣哼哼的坐在沙發上。
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胡成和沸騰的情緒在嚎叫著,但是他的理性卻在一通發洩之後得到了平復。事情到了現在,原本隱隱結成的“怒氣聯盟”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崩潰。不來與胡成和喝酒的了不止畢慶山,海軍司令林家俊也老實了,前幾天他就以要安排工作為由躲在海軍辦公大樓。炮兵司令梁長泰也是如此,他也老老實實的在炮兵學院做加強國家教育與國防教育的工作。
兵種司令們如此,其他負責人也都忙的四腳朝天。之前的怨氣轉眼間就消散的無影無蹤,大家對韋澤再次完全擁護起來。想到這些人的表現,胡成和也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來。光復軍的人員是會調動的,黨委負責制度把權力收歸黨所有,可傳統的參謀部制度也沒有被廢止。軍官們在指揮崗位、參謀部、軍校裡面來來回回。從軍校畢業之後當排長,經過數次考核透過之後當副連長、連長,評審合格以及考試合格之後去團參謀部當小參謀,如果表現不錯的話再去中級軍校進修,進修結束之後去當營長。營長表現不錯的話,有機會去師參謀部當參謀,表現出色,就會晉升團長。
團長們往往就是軍官的終點了,之後必須有非常優秀的成績才能透過考試去軍參謀部,然後再去軍校受訓,還要在軍校課題組裡面參與課題。有著非常專業的培訓之後才能進入“師長培訓名單”。
胡成和從來沒想到過,年輕人就這麼一**的成長起來了。特別是那些1853年不過是七八歲年紀的那群人,他們跟著光復軍的學校學習,現在二十三四歲,只要能透過選拔,現在都表現出了非常出色的能力。就如在日本打了幾小仗的周新華,胡成和見過他,聽他談起軍事上的事情,胡成和不得不承認這些年輕人的一些話他自己都有些聽不明白。當年胡成和等人需要大量實踐才能學會和理解的東西,對這些年輕人來說根本就是再平常不過的東西。
倒是對各種火力梯次配置,對於各種火力殺傷的預判,包括對順風仗與逆風仗的預判。這個年輕人談起來就有些眉飛色舞的模樣。胡成和很清楚,自己當時胸中升騰起來的不是對這個年輕人的欣賞,而是一種強烈的嫉妒。他很清楚,除了韋澤這個一貫總是站在時代先端的人之外,包括自己在內的這些老傢伙們都老了啊!
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都感覺要學的東西太多,年輕後輩們又以驚人的速度在軍校裡面吸收著知識,他們缺乏的不過是經驗而已。可按照韋澤所提出的大中華版圖,年輕人需要擔心的只要在戰場上活下來,根本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