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的表情答道:“我們兩人都是隻有自己家在廣東,沒人可以安插。要說有安插,那也是組織上的決定,我愛人就在廣州軍區後勤上工作,我聽說有可能要把他調到國稅局去。”
“對自己挺有信心麼!”林阿生看了龐聰聰片刻,終於開口說道,“以前我還覺得都督有些政策實在是過份了點,現在越看越覺得都督實在是不想對大家痛下狠手。總想盡量顧全大家的面子,可有些同志呢就是蹬鼻子上臉,總覺得老子打的天下,憑什麼老子不能撈一把。當年我們提起貪官汙吏就恨的牙癢癢,提起那幫狐假虎威的傢伙就惱的想殺人。現在看不少人只是恨自己沒機會貪,等有了機會之後可一點不落人後。”
異地從軍,異地從政,這都是韋澤定下的制度。前者執行的很徹底,後者執行的時候遭到的反對非常大。現在龐聰聰與王明山都體會到這種制度不是韋澤吃飽了撐的無的放矢。地方上的關係盤根錯節,而老革命們權力極大,理論上組織部有把關幹部的大權,甚至是垂直領導。可完全不受干擾的組織部大概只有韋昌榮這個絕對老革命執掌的中央組織部,只要出了京城,各種勢力都對組織部有著或大或小的影響力。而廣東的黨政yi把手正因為是異地從政,所以事情相對比較少。當然,他們遭到的廣東本地力量的反抗也是非常強烈的。
林阿生卻沒有針對王明山與龐聰聰說更多,他把話題轉回了現在的問題,“把廣東的幹部都給集中起來開個會,我和大家見見面。”
“是!”王明山與龐聰聰同時應道。
三天之後,林阿生出現在一眾廣東黨政軍幹部面前,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林阿生來了,看到這位穿著退役shang將制服的政法委書記,有些人是驚訝和意外,有些人則是感到了肝兒顫!
林阿生執掌政法委,尊敬他的人稱他“林包公”,不喜歡他的人私下稱他“林閻王”。當年韋澤的親戚犯法,一聽說是林阿生親自辦案,原本想說情的人沒一個敢去找林阿生說情的。在最近評功的時候,林阿生是第一個得到shang將軍階的老革命。看他退役shang將的制服,還有肩頭松柏葉搭配三顆星的階級章,一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林閻王不負眾望,他先念了一串名字,然後說道:“這些同志現在請接受調查。”
話音方落,一眾法警上來就把人給帶走了。而在門口,還有武警們荷槍實彈的身影,沒有被叫到名字的幹部們根本連質問的話都不敢說。不過看著那幫平素裡頗能弄錢的傢伙被帶走,也有些人臉上露出了掩藏不住的笑意。有些心裡有鬼的人則是臉上沒了血色。
有林阿生坐鎮,廣東的整頓以極為迅猛的速度展開。海關是最重的災區,三成以上大大小小的幹部被抓。與之相對應的,各地的也迅速調集了考上海關類公務員的人員補充了這些空缺。
訊息傳到了南京,不少中央幹部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胡成和在冷淡對待韋澤一個月後,終於主動的找到了韋澤。兩人面對面的坐下,胡成和開口就問:“都督,我聽說廣東抓了好些人!”
韋澤這次沒問胡成和從誰哪裡得到的訊息,他答道:“的確有這回事。”
“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叛國!”胡成和問道,說話的時候他臉上已經有些怒容了。
“被抓和叛國沒有邏輯關係吧。”韋澤平心靜氣的答道。
“那抓的人是怎麼回事?”胡成和是真的惱火了,語氣完全不客氣。
胡成和不客氣,韋澤的語氣也相當的冷淡,“這裡面大部分都是收受賄賂,或者乾脆參與走私。而且這還只是抓了一部分證據確鑿的,等繼續調查下去,還會抓更多人。”
聽完了韋澤的話,胡成和稍微愣了愣,從廣東傳來的訊息大有鬼哭狼嚎的意思,抓間諜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廣州,胡成和就是再不爽韋澤也不可能支援叛國者。私下談起這次抓叛國者的事情,胡成和等人的態度很明確,不管是誰叛國,抓到了就殺。誰為叛國者說清,只要胡成和知道了,那就絕不放過!
大家對韋澤的不爽是因為韋澤管的太寬,很多事情上明顯對兄弟們不放心。哪見過管的這麼寬的。
老兄弟們基本都是兩廣出身,誰在廣州沒有三親六故的。得知廣東抓了那麼多人,其他人覺得韋澤這是要下狠手,都被唬住了。胡成和倒是覺得韋澤這麼做肯定有原因,乾脆就找韋澤問個清楚。得知被抓的大部分居然是收受賄賂,參與走私。他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韋澤卻很清楚自己該說什麼,他接著說道:“這次帶隊去廣東的是林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