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
土方歲三說道:“如果不在函館設下部隊,我們怎麼可能拖到大雪封路。畢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
周新華從容的答道:“讓部隊在函館堅守只是死路一條。在函館後面的山區與沿海層層設防,戰士們才知道他們不是沒有退路,他們並沒有像棄子一樣扔在函館等死。這對於戰鬥大有好處。”
土方歲三被周新華的話給氣樂了,“呵呵!有退路?哪裡有什麼退路可言?周君,再退下去我們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這話明顯得到了其他人的支援,小小的一個北海道有什麼退路可言,再退就只能去海里了。然而周新華身份特殊,蝦夷共和國的國防軍上層並不願意群起攻之。
周新華嚴肅的說道:“我所指的有退路,是指戰術上的有退路。土方君說的沒退路是戰略上的沒退路。大家不要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我們都是上過戰場的人,上了戰場的誰都怕死。我們為什麼沒有因為怕死而逃跑,因為我們知道怕死是沒用的,而且我們沒有退路可言。但是這不等於就有理由把戰士們給逼到戰術上沒有退路,只能戰死的局面上。這樣的局面一成,戰士們會覺得是誰想要他們的命。是敵人?還是國防部?或者這兩邊沆瀣一氣,一起聯手想要他們的命?”
這話說的實在,而實話從來是最找人厭惡的。土方歲三原本的表情只是爭執,現在他的表情就變成了近乎敵對。其他與會者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
周新華接著說道:“我可以告訴大家一個情報,我想有一部分人也知道。對面的倒幕軍給進攻蝦夷共和國的部隊頒發了授田證。也就是說等他們佔領了蝦夷共和國,這裡的所有田地都歸他們所有。大家覺得這些人佔領了蝦夷共和國之後,會給我們活路麼?”
有些人知道這件事,有些人不知道。知道的人都是上層,他們其實覺得這不過是一種鼓動手段。而那些不知道這個情況的中級軍官聽說了這個訊息,臉色都變得鐵青。這些人可沒有從鼓動士氣的手段來考慮問題。土地是最寶貴的財富,大家在蝦夷共和國分到了安家立命的土地,得以生活在遠比日本三島更好的生活。一旦土地被奪走,他們根本不用考慮能活著回到故鄉的可能。而且即便能夠回到故鄉,再去過那種朝不保夕生不死的日子麼?
“殺光倒幕軍!”有中級軍官氣站起來來高聲喊道。
不用特別的鼓動,中級軍官們紛紛起身高喊:“殺光倒幕軍!”
10月17日天黑時分,駐守在函館的部隊已經龜縮到內圈堡壘進行抵抗。明治政府軍採取的是獨樹一幟的分隊、小隊、中隊、大隊、聯隊、師團的軍制。蝦夷共和國的國防軍則是採取了模仿中國的班、排、連、營、團、師、軍的編制體系。
防守函館的兩個師一萬人的部隊現在打得只剩了四千多,經過縮編之後重整成三個團。對面的明知政府軍極為殘暴,每攻破一處蝦夷國防軍的陣地,都會把抓獲的俘虜剝得精光,推到尚未攻破的陣地前斬首示眾。
這種殘暴的行動固然激起了蝦夷國防軍的強敵敵意,但是這種震撼也是難以避免。當對面再次喊話,要求蝦夷國防軍投降,並且宣稱不會有救兵趕來的時候,一眾團長營長聚集到師部,詢問救兵什麼時候會抵達。
兩位師長臉色難看。他們兩人都是新選組出身,土方歲三在戰前就告訴他們,此戰只能站到最後一兵一卒。這背後的意思就是不可能給他們什麼援軍了。原本兩位師長想著一萬人加上堅固的炮臺,好歹也能堅守一個月。
現實卻完全不是那回事。在英國艦炮猛烈的火力掩護下,明治政府軍先把大炮運上岸。那些大炮用來對付要塞,英國海軍的艦炮用來摧毀外圍防線。明治政府軍作戰極為兇猛,理論上蝦夷共和國有百萬大軍,且不說其中的女性士兵,光這百萬大軍中大部分幾年前都是隻摸過鋤頭的農民。與頗有戰鬥技能的敵人一比,蝦夷共和國的部隊就落了下風。計劃中能堅守一個月的要塞只怕守不了多久。
看著團長營長眼中的焦慮、不安、恐懼,師長也覺得心裡難受。他們也不想再欺瞞部下,其中一位微微吸口氣,準備說出“為國盡忠”的話。
就在此時,中國派遣軍的教官伸手按住了師長的肩頭,師長一愣,話就沒能說出口。中國教官大聲說道:“只要我們的派遣軍還在,任何一支軍隊遭到圍攻的時候都會有其他部隊來救援!”
中國教官從師一直安排到連,蝦夷國防軍的確是蝦夷共和國的軍隊,而真正打造這支軍隊的是中國光復軍。在戰鬥中,各個部隊的中國教官們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