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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跟對人(十六)

“志丹啊,我問你個問題,決定社會進步的根本動力是什麼?”韋澤問外交部長左志丹。

這個答案在初中政治課本上已經是講了,推動社會進步的根本動力是生產力。左志丹結婚比較早,1856年光復軍在廣東站穩腳跟的時候,左志丹的第一個孩子已經出生了。

雖然沒有手機簡訊這個工具,韋澤卻也不準備放過家長,孩子的作業必須得到家長的批示,特別是初中的政治課內容,家長也得知道。現在左志丹的第一個娃都十四歲了,初中課本的內容與光復黨的黨課內容一模一樣。聽了韋澤的問題,左志丹愣了一陣,終於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韋澤的問題。

“生產力的發展本身帶來的是社會的變革,英國佬現在期待的是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你一個歷史唯物主義者忽悠個機械唯物主義者,這有什麼可難的?你就說麼,英國人,我們相信你們的優勢永恆不變,所以我們決定以你們的不變為基礎,來制定我們未來的戰略。這不就行了。說這些話對你來說有什麼難度麼?”韋澤說這話的時候笑嘻嘻的。

看到韋澤笑嘻嘻的說著徹頭徹尾的大瞎話,左志丹都傻了。這真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韋澤,至少韋澤在和同志們說話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這麼說的。

想了好一陣,左志丹說道:“陛下,我聽說馬克思先生在倫敦,您的學說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馬克思先生。英國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吧。”

“哈哈!”韋澤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從小學的就是歷史唯物主義的世界觀,可直到他穿越之後親自當家作主之後,韋澤才明白這玩意不是在開玩笑。韋澤才明白從小唱的那首“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少先隊員之歌不是在開玩笑,不是在唱高調。

笑了好一陣,韋澤好不容易恢復了點平靜,他語氣輕鬆的說道:“志丹啊,我這麼說,你跟著我這麼久,也搞了這麼久的外交。我們黨課天天講,年年講,你現在真的信這個麼?”

左志丹能當上這個外交部長靠的是他的實力,有實力的人其實不太愛說瞎話,因為說瞎話說大話是完全沒用的。想了片刻左志丹也樂了,“陛下,如果事情發生了,你給我們講課,前因後果說的明白,我就信這個道理真的起作用了。可你不說的話,我還是覺得事情不是這回事。”

韋澤自己也有同樣的經歷,所以他笑道:“我們自己都不那麼相信,你指望英國人信麼?這玩笑未免開的太大!”

左志丹其實不信想人類很難接受正確的理念,不過絕大多數事實都在證明人類很難從經驗教訓中總結吸收經驗教訓,雖然這種理念怎麼想怎麼可笑,但是身為一個被迫成為唯物主義者的人,左志丹只能承認英國人不太可能接受馬叔的思想的現實。

看著左志丹那哭笑不得的表情,韋澤心有所感,他忍不住說道:“左志丹同志,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請陛下說。”左志丹還沒從哭笑不得的心境裡面掙脫出來,他笑道。

“我想讓你去北方,從鎮長或者鎮委書記幹起。”韋澤說道。

外交部長是個正部級幹部,鎮長或者鎮委書記頂多是個副縣級。縣級、府級,省級,部級。這一傢伙就是最少八級的差距。左志丹如果從鎮長或者鎮委書記幹起,那就是一次空前的大貶斥。

想明白了這點,左志丹冷汗都出來了,“陛下,我做錯了什麼?”

韋澤給左志丹倒了杯茶,然後溫言說道:“你沒做錯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到了地方工作,只要懂了歷史唯物主義,動了生產力發展的決定性因素,就一定能在地方上幹出成績來。而且能夠樹立標杆。你也知道我想去北方主持工作,現在提起地方來,我頭都大了。地方上真的沒人才啊。”

畢竟是外交部長,左志丹還是能說實話的。他咂了好一陣子嘴,終於苦著臉說道:“陛下,我知道你對我很器重。我也知道現在地方上的工作或許真的和你說的那樣艱難。為陛下效力,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你讓我去當個鎮長,我心裡面不舒服。”

當同志們和韋澤說實話的時候,韋澤是真的不生氣。易地而處的話,韋澤也不覺得心裡面會有高興的感覺。憑什麼一個部長就跑去當了鎮長。都別說堂堂部長,當年知青們上山下鄉,的確為廣大農村帶來了全新的認知與進步。可知青們高興麼?知青們覺得自己被徹底虐待了,從城市被送去落後的農村,誰也不願意啊。後來結合了所謂傷痕文學,弄得跟太祖故意折磨城市知識青年一樣。

“志丹啊,你知道麼,你現在理論知識絕對夠了,但是就缺乏實踐。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