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清的好幾個問題頗讓韋澤為難。好不容易應付完楊秀清的提問,韋澤覺得比打一場小仗都要吃力。
楊秀清問完之後卻也不做什麼評價,他對韋澤說道:“韋司馬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這擺明了是準備讓韋澤走人了,韋澤連忙說道:“屬下奉東王命令出擊,現在向東王覆命。”
“我知道了,韋司馬辛苦了。”楊秀清正色答道。
韋澤繼續說道:“屬下查得了兄弟們的辛苦,所以請東王將此次出擊的兄弟們中不是伍長的兄弟提拔為伍長。”
“哦?”楊秀清對韋澤的這個要求頗為驚訝,他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南王馮雲山也對韋澤這個奇怪的要求甚是奇怪。倒是翼王石達開神色如常,只是緊緊盯著韋澤。
楊秀清開口說道:“韋司馬,若是論起軍功,這些兄弟只怕未必都能提升伍長。”
韋澤認真的答道:“啟稟東王。屬下自請繼續帶兵騷擾清軍糧道。此次請東王提拔兄弟們,一來是安了兄弟們的心,二來是能夠提升為伍長,出兵之時也能多支領些糧草。”
太平天國實行的一種公有共享制度。聖庫即公庫﹑國庫﹐太平天國以一切財物為上帝所賜﹐初時又規定惟上帝得稱聖﹐故稱公庫為聖庫。將領士兵的生活需要﹐由公庫供給。其供給種類和標準﹐糧﹑油﹑鹽大致不論老少﹐一律等量供應﹔食肉供給﹐天王以下每天份額各有等差。韋澤他們出兵之時,依照軍中級別,伍長可比普通戰士多支領些糧食。
楊秀清沒有立刻回答,他盯著韋澤看了一陣,才開口問道:“韋司馬只提拔兄弟為伍長,卻沒有說誰可任司馬。不知韋司馬覺得你手下伍長的功勞可有出人之處。”
聽了這頗為嚴厲的話,37歲的馮雲山倒是沒說什麼,21歲的翼王石達開忍不住輕笑一聲。楊秀清的意思很直白,這是很含蓄的指責韋澤是不是想要給自己升官。韋澤這一見到東王楊秀清,立刻急急忙忙的要官,石達開很明顯覺得有些好笑。
韋澤絲毫不為所動,他正色答道:“啟稟東王,伍長是否該晉升司馬,那是東王您所掌管,屬下身為司馬,自然不能對此說什麼。屬下的部下都是廣西老兄弟,沒了他們,屬下這仗就打不好,所以屬下也不想他們走。現在離除夕沒幾天日子,屬下覺得清妖的大頭目們為了犒賞部下,會運送不少糧餉。此時若是趕去伏擊,只怕還能有機會得手。此次行軍,屬下從聖庫支領的糧草沿途用盡,若是部下能升為伍長,就可多支領一些。更何況部下殺敵賣力,屬下覺得以他們的功勞與行軍跋涉搬運的辛苦,卻是可以晉升伍長。”
聽完韋澤的自辯,石達開這次倒是沒有再笑出聲,他只是看了看韋澤,又看了看楊秀清。
韋澤其實心裡面也有些緊張,但是他所說的都是心裡話,此時是伏擊的好時機,若是放過了這個時間段,的確非常可惜。
楊秀清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的想著什麼。就在韋澤覺得楊秀清會拒絕的時候,就聽楊秀清說道:“韋司馬,既然我頒佈了軍功制度,你作為司馬自然得把有功的兄弟稟報上來。只是你要所有兄弟都晉升伍長,卻是不行。既然你已經走過那條道,我就升你為卒長,明日給你補充齊人馬。這些日子你就專心向北探路,若是能找到供大軍透過的道路自然是最好。若是找不到,至少也狠打清軍的糧道,讓他們食不安寢。你這次出兵若是能再搶回東西來,我便將你此次所提的兄弟盡數升為伍長。”
見楊秀清之前,韋澤心裡希望接下的就是打擊清軍糧道的差事。不管如何,韋澤都希望自己能夠儘可能的獲得行動上的自由。此時得到楊秀清的命令,即便提升兄弟們官職的努力沒有立刻達成,卻升了韋澤的官。韋澤作為卒長,是可以安排部下職位的。當然,這也是楊秀清的最終命令,韋澤也不再說什麼,他躬身行禮,“遵東王旨意!”
韋澤正準備退下,卻聽馮雲山問了一句,“韋兄弟,你既然能立下如此功勞,我記得你先前也有過連奪八座炮臺的功勞才升任的司馬。既然是咱們太平軍的豪傑,不知你對擊敗清妖有何看法?”
韋澤心中咯噔一下,馮雲山方才路上沒有對韋澤在軍事上的建議發表意見,這確不等於馮雲山沒把韋澤的話聽進去。這是明擺了要韋澤把方才說過的話重複給楊秀清聽。
太平天國現在的能戰之士大約有一萬人。按照太平天國的軍制,五人為伍,伍長統之;五伍為兩,以兩司馬統之;四兩為卒,以卒長統之,至卒始有屬吏,一卒有一百零四人。韋澤這個剛被任命不到十分鐘的卒長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