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家的孩子被扣,說是要判以七天的拘留。”南京市公安局局長帶著尷尬的表情看著公安局黨委書記丁勁松,向他彙報著內容。
丁勁松的臉色先是愕然,然後一絲怒氣浮現在臉上。大家都聽說過丁勁松與司馬平是老戰友,沒人敢不抓這個衝撞中央機關住宅區警衛人員的混小子,不過該說一句的時候也不能不說。韋澤都督和一眾中央領導幹部們住在中央機關住宅區,負責警衛工作的是中央警衛團。多少年沒人敢對著中央警衛團撒野,現在終於出現了挑戰者。四十多歲的“年輕”南京公安局長也未必是真的想看丁勁松笑話,不過他也覺得想看看這位準備退休的革命功臣到底有什麼反應。
對於這麼一個蠢問題,丁勁松對著公安局長怒道:“衝撞警衛團,槍斃了也是活該。把這混賬小子關個單間裡面讓他坐禁閉,好好想想。這些混蛋的膽子實在是大啊!有夠大!你記住,這種人該怎麼抓怎麼抓,該怎麼關怎麼關!有規定,不用問我!”
被上司和前輩一通怒喝,公安局長立刻低頭表示服從。其實沒有上司的怒喝,公安局長也不會特別對被抓的司馬繼網開一面。和上司溝通一下是一碼事,真的讓公安局長不按章辦事又是另外一碼事。上司丁勁松與司馬平是老戰友,公安局長與司馬平可沒什麼私人關係,所以他需要注意的僅僅是丁勁松一個人的態度。
等公安局長出去之後,丁勁松餘怒未消,想了想,他寫了份電報,命人發給山西省委書記司馬平。
此類訊息傳得很快,畢竟是與都督有關的事情,關注度比較高是自然的。馬上就要退休的國務院總理李維斯也聽到了訊息,向他來彙報此事的是能源部部煤炭署署長長古樂天。
“哦?司馬家的孩子怎麼這麼莽撞呢?膽子也太大了。”李維斯聽了之後第一個想起的倒是自家的兒子。京城裡面眾多高官子女,若是說這幫人都溫順如綿羊,說這話的人要麼是瞎子,要麼是騙子。不過即便是這群年輕人也沒人敢幹出此等傻事。衝撞中央警衛團,警衛團可是有權開槍的。只要衝撞行為確鑿無疑,真被打死就打死了,找人說理都沒地方去。警衛團不找你家長說理就不錯了。
司馬平在省一級的領導幹部裡頭算是李維斯一派的人,山西的工業數量不多,主要是煤炭業。幾條穿山越嶺的鐵路修建完成之後,大量優質煤炭供應黃河以北的廣大的地區,屬於能源大省。雖然山西的煤賣不到淮河以南,來自南海的煤礦透過海運向沿海城市提供煤炭,但是既然是自己一系的人,李維斯也不能不關注一下。
“給他發個電報吧。這件事不給司馬說說也不合適。”李維斯也只能如此了,“都督有什麼說法麼?”李維斯有關注了一下韋澤的態度。
“都督根本沒提這件事,不過都督應該是知道的。”古樂天答道。在這麼一個大規模退休的時代,看似不大的事情也未必就真的簡單。若是都督把司馬平給叫到南京訓一頓,司馬平接下來的命運大概就是老實的認錯,甚至主動提請退休,至少大家覺得事情發展會如此。然而古樂天倒是不想看到這樣的發展,一個自己派系的人退休,接替此人位置的未必就是本派系的人,所以能不動的時候還是不動為好。
“都督不說話,咱們也什麼都別說。”李維斯倒是沒想那麼多,他馬上就要退休,很多事情要與下一任總理汪海洋交接。汪海洋幹過工業部部長,有幹過商務部部長,這種工商界出身的人員接班,李維斯也覺得比較滿意。總理位置一旦落入軍人手中,就意味著和李維斯鬥爭了這麼久的軍方佔了上風,這是李維斯唯一不能接受的局面。
李維斯這麼想,阮希浩的想法基本上就會對立,和幾位大佬坐在一起品茶的時候,阮希浩冷笑著說道:“司馬家的小子好狗膽啊。”
所有的警衛所在門口都會有讓人看得明白的牌子,上面寫著“衛兵神聖不可侵犯”。衛兵作為體制內的一員,作為體制的保衛者,警衛就是保障制度生存的堅固盾牌,盾牌被人砸了還視若無睹,那就是自取滅亡的大路。
罵完了司馬家的小子,阮希浩又對警衛團表示了不滿,“讓人鬧到門上,警衛團是怎麼想的?就這麼抓起來了事不成?”
有些話不用說的那麼明朗,阮希浩表態之後,一起喝茶的一位笑道:“我讓秀山和山西省委說說吧。”
“哼!”阮希浩哼了一聲卻沒有表示任何態度。
不表態也是態度,這種事情對於上層是非常容易理解的做法。所以在第二天的山西省委的例行會議上,省長韋秀山就向同志們說道:“同志們,我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