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韋澤說出合作之後,不少委員失望了,不少委員鬆了口氣。光復黨內部搞到這樣的激烈對立,大部分人都未必樂見如此局面。只是雙方各有自己的利益歸屬,到了場上也只能鬥爭到底。
現在韋澤試圖要消除這場鬥爭之後形成的巨大隔閡,的確是符合了不少代表的心思。但是鬥爭如此激烈,大家罵孃的罵娘,互罵的互罵。都督一句話就讓這幫人就此重新變成穿一條褲子般的親密關係,這怎麼看都不靠譜。
有些委員,例如雷虎這樣的甚至覺得韋澤是不是在耍一部分人。如果韋澤早早的出來表態的話,很多事情早就平息了。可韋澤始終保持沉默,這讓那幫原本對於投票結果並不在乎的人更不在乎投票本身,而是寄希望於韋澤的決定,這種做法反倒讓投票本身順利進行。雷虎知道,阮希浩為首的一眾人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投票結果不如他們的意,他們就準備大鬧一番,要把這次投票結果給攪黃。韋澤此時一番要求大家尊重投票結果的行動,怎麼看都是有所準備。
但是韋澤出來說話,沒人敢立刻發作。鬥爭是以後的事情,大家此時必須聆聽這位光復黨的絕對領袖發表他的意見。和李維斯敵對不是問題,和韋澤都督敵對,那就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我知道有些同志不認同投票的結果,我能理解。民主麼,大家都希望別人是民,我來做主。自己那一票雖然只是一票,但是應該是決定整個投票結果的一票。對於這樣的想法,我能理解,但是我不會支援。大家說願賭服輸,既然把問題交給了委員會來決定,委員會作出什麼決定,身為委員就必須服從。如果連這點服從都沒有,那就不要把問題交給委員會來處理!”韋澤把這些基本問題先給釘死。
阮希浩聽著韋澤的話,臉色陰沉似水。他原本並沒有想讓委員會來決定最終的思路,這個問題被硬生生拖進委員會,完全是李維斯奸計得逞的結果。按照最初的設計,委員會要討論的只是壓制不住手下各省的李維斯是不是要趕緊滾蛋的問題。結果卻成了委員會要對這場複雜的鬥爭本身的評定。
越想越氣,阮希浩卻也不敢立刻發作,他只能耐著性子聽韋澤到底怎麼講。他已經做了準備,等韋澤的發言結束,他立刻就要起來要求委員會再次討論有關李維斯本人的問題。制度就算是不改,李維斯也必須下臺。如果再讓李維斯得意洋洋的做滿這一屆總理,下一任總理只會有樣學樣,那時候省裡面只怕是永世不得翻身。
“現在的問題沒有被解決,大家也不用覺得已經投票結束,那就外甥打燈籠——照舊。如果不解決問題,這些事情就會每隔一年來一次。這個我想大家很清楚,不用一年,只怕我的發言一結束,立刻就有人要求再來一次。”韋澤的目光掃視過一眾中央委員,不少已經做好立刻要求再議的委員們忍不住露出了冷笑。
看著那幫鬥志依舊的同志,韋澤淡然笑了笑,“現在我們不要談是不是部委欺負了省裡,或者是省裡自己有自己的問題。投票結束只意味著大多數同志對此的看法,在這個基礎之上,我們再來進一步的決定矛盾怎麼解決。如果投票能解決問題,諸位委員就不用熬眼磨褲襠的對具體問題做出種種研究,然後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現在就到了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阮希浩再也忍不住,他起身喊道:“都督,李維斯必須下臺!”
韋澤擺擺手,“委員會又不是戲班子,上演一出所謂的殺奸臣,天下太平的戲碼,這是要給誰看啊?演戲可以有個劇本,但是要給中央委員們一個什麼劇本讓他們來演呢?阮希浩同志,你能不能說說你的看法。”
阮希浩大聲答道:“李維斯明顯沒有能力解決當下的問題,各省的局面根本不會變好。他若是不下臺,以後總理就能這樣不管不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成?咱們部隊裡面一個人鬧到下頭所有人都要他下臺的程度,這樣的人還能在部隊裡面待下去不成?沒這個道理!他只要還在,部隊定然是帶不好的。”
嗡的一聲,那是很多人同時發出的不同聲音。因為數量夠大,各種聲音混成了一股。這基本都是反對阮希浩看法的委員們發出的聲音。這些委員已經得到了勝利,所以他們不願意和都督爭奪發言權。只能用不同的短促聲音表示自己的不滿。
韋澤只掃視了一眼,這些聲音頃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轉回頭,韋澤繼續說道:“我是這麼覺得,現在是省裡解決不了他們遇到的問題。不少人覺得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引發問題的人。我現在要求大家首先要服從組織決議,大家有意見麼?”
“組織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