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的未免太稀奇。國家大圖書館這麼幾百萬冊書我怎麼可能搬走呢?國家檔案館我怎麼可能搬走呢?搬走能麻煩死。太多的部委都不可能搬走。但是北方的局面你也不是不知道,不去那邊親自看著,我心裡面著急啊。”
“要是都督去,我也去。”胡成何知道在道理上是沒辦法說服韋澤的,所以他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那就先讓我去打前陣,這麼多人住,還有當地的調整都是問題。這些搞定之後你們就來。”韋澤一本正經的說著根本不可能實現的話。可這些也不是韋澤胡謅,國家機關,國務院這麼近十萬的人員搬家到北京,北京非得大興土木不可。大興土木自然不可能先撿著那幫退休老同志的住房建設,短期內不可能讓老兄弟們住的舒服。
好不容易把胡成何勸走,對接下來老兄弟們的拜訪,韋澤也耐心的說服。這事情從3月開始,喧鬧到4月才終於暫時平息下來。老兄弟們知道不會立刻遷都,而且不會“永久遷都”,北京不過是一個臨時的都城。這心情總算是穩定不少。
京城這麼一鬧,訊息擴散的更快。淮河以北的老兄弟們也接到了訊息,對這麼一個大事,老兄弟們的心情可就大不相同啦。既然都督明確的說了,認為北方經濟發展的不夠快。哪怕沒有點名,這也意味著都督對北方的不是很滿意,甚至是很不滿意。
雖然韋澤並沒有蠻幹,給各省都發了《促進北方開發綱要》,綱要中不批評,不點名。只是從整個局面上來分析為何北方經濟發展沒有這麼快。嶺南有廣州,長江流域有一眾城市,而北方缺乏帶動經濟的核心城市。韋澤都督有指點方遒的信心,認為遷都北京之後可以就近進行產業佈局。這總算是讓大家稍感安心。但是這話裡面也透露出一個態度,就是韋澤都督不認為其他各省有能力開發出引領經濟發展的核心城市。老兄弟們對此還是生出一種不算強的挫敗感。
這件事在國內的影響不小,卻遠沒有動搖國家的意思。以當下鐵路網的建設水平,北京到南京不是以前那種超出大多數人想象的距離。坐火車坐船幾天就能到,電報不過一天時間,無線電更是幾分鐘內就可以完成一條訊息傳遞訊息的事情。通訊以及交通工具的革命讓中國上層對距離的感受大不相同。
英國《泰晤士報》在北京有專職記者,這些記者在其他國家的地位幾乎等同於英國第二使館,可在中國的地位不過是一家外國報紙的記者而已。泰晤士報記者們對自己的地位也沒有特別的抱怨,某種意義上也託了《泰晤士報》的福,把人口超過七億,繁華遠勝歐洲的中國介紹給歐洲讀者,現在歐洲能讀懂報紙的人普遍認為中國是一個實力超過英國的大國。這麼一個獨霸西太平洋的大國在本土不鳥泰晤士報的記者,在歐洲人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別說泰晤士報的記者,中國對英國不也說打就打,打了就打了。
所以在《泰晤士報》將中國遷都的訊息傳到歐洲之後,所有人關注的都是這個訊息,而不是泰晤士報記者在中國的地位。
一次遷都就要越過上千公里的距離,大部分歐洲國家國境最遠的距離也沒能到這樣的水平。而這次遷都還僅僅是把中國首都從長江流域遷到北方的內部移動而已。北京距離最近的歐洲國家還有萬里之遙。中國的幅員遼闊讓歐洲讀者透過《泰晤士報》相當專業的介紹有了個深切的感受。
讓歐洲更在乎的不僅僅是這麼一個上千公里的遷都,而是中國執政者的堅定意志。為了發展中國北方經濟,中國大皇帝陛下親自帶隊遷都。《泰晤士報》裡面介紹了中國幾大重要的經濟區,嶺南經濟區已經非常活躍,長江流域更是繁花似錦,當中國北方也能因為此次遷都而發展起來的話,中國的力量只會更加強大。
為了發展經濟而不辭勞苦的中國大皇帝,讓歐洲一直沒有降溫的中國熱更上層樓。很多歐洲能讀懂報紙的讀者公開或者腹誹,“俺們國家的皇帝(國王)(總統)都在為國家幹啥呢?”
借了這件事的噱頭,議員塞西爾?羅得斯再次開始鼓吹他那套東西,“為了使聯合王國4,000萬居民避免內戰,我們這些殖民主義政治家應當佔領新的領土,來安置過剩的人口,為工廠和礦山出產的商品找到新的銷售地區。我常常說,……要是你不希望發生內戰,你就應當成為帝guo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