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是麼!”王玥荷也笑道,“現在的孩子們就想跟著他們爹學,看著他爹年紀輕輕就已經大權在握,一個二個都覺的自己比他爹還強。可他們就不想想,他們爹當年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跟著陛下革命,他們自己苦,可不想讓孩子一樣苦。我家孩子也是,給他說,房子早就給他預備下來,就等著他成親。可他們一門心思都想上進,還覺得成親之後家裡拖累,讓他們沒辦法專心工作。其實他們工作的是什麼啊。整天和那幫朋友一起吃飯吹牛,哪裡有他爹當年的樣子。”
書早就被扔在一邊,酒倒是越喝越多。酒勁上來,“讀書會”的一眾女士們抱怨著孩子們的不聽話。老一輩的哪裡有那麼多想法,成親之後過日子就好。現在的年輕人還覺得這個不喜歡,那個不待見。他們的父輩當年就已經足夠離經叛道了,可到了第二代,這幫孩子比他們父輩更是離譜。
說到最後問題沒一個解決的,酒倒是喝了不少。祁紅意覺得自己有些暈乎乎的,但是感覺很舒服。終於能把心裡面的鬱悶說出來,心情也不自覺的輕鬆很多。她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讀書會”的話事人王玥荷。“這是我的會費,以後咱們還要多來讀讀書。”
回到家,祁紅意看到韋澤的書房裡面還是亮著燈,她敲門之後直接進去。韋澤對音樂有著很其他的造詣,他偶爾會自己哼哼歌,有時候還給大家唱一段。祁紅意印象比較深刻的是《酒神歌》,“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紗口,喝了咱的酒,見了皇帝不磕頭!”此時她自覺就有把皇帝拉下馬的衝動。關於自家兒子的事情,祁紅意早就想和韋澤說說,卻總覺得找不到時機,現在時機已經到了。
“讀書會露出品酒會的本來面目,看來夫人你很滿意哦!”韋澤給自己的杯子裡面添了點熱水,把杯子遞給了祁紅意。
灌了一口清茶,祁紅意感覺更好。她拖著韋澤離開椅子,做到了書房裡面的沙發上。然後祁紅意直接坐在韋澤的腿上,用胳膊摟住韋澤的脖子。感覺到韋澤很溫柔的摟住了自己的腰,祁紅意覺得很溫暖,很安心。她說道:“韋澤,我就是想問你。你要不要讓韋睿繼承皇位?”
韋澤嘆口氣,“這個問題我說過好多次,若是他真的有能力得到認同,我不拒絕這種事情,我拒絕的是……”
祁紅意也不想再為這個問題和韋澤爭論,能講的道理之前的時間裡面早就講過了。她低下頭在韋澤嘴上用力親了一口,堵住韋澤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過了片刻,放開韋澤的嘴唇,祁紅意帶著酒後的直爽說道:“那你要不要韋睿成親?這件事你當爹的得出來說話。”
“這個可以有。”韋澤笑道。
“真的麼?”祁紅意歪著頭看著韋澤,笑嘻嘻的確認著韋澤到底是說的真心話還是敷衍。
韋澤看著自己的妻子,語氣誠懇的說道:“真的。我覺得他這個年紀也該成親了。再不成親,以後可就不好找物件嘍!”
聽丈夫這麼一說,祁紅意反倒不樂意啦,她帶著那種酒後特有的看似氣呼呼的語氣說道:“什麼嗎!我兒子這年紀怎麼就不好找物件了?他就是三十歲,照樣大把的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可以找!”
“阿嚏!”在北美的祁睿上尉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祁睿上尉打了個哈欠,然後繼續寫著報告。他從來沒見過她母親會向他父親撒嬌,如果看到他父母如此親密的模樣,祁睿上尉只怕會目瞪口呆吧。
不過此時上尉並沒有想到父母,李光祖的事情已經快處理到最後階段。李光祖本人已經送到軍事法庭接受審判,大家普遍認為這傢伙基本要被槍斃。而祁睿上尉在此事上要做的僅僅是作證而已。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透過這件事來對連隊進行整頓。並且把自己的整頓思路和整頓結果向上級彙報。
李光祖殺人案的確對祁睿上尉的晉升有重大的影響,不過就如祁睿上尉的老爹韋澤在教育子女的時候經常說的話,“人遇到挫折就會立刻生出挫敗感,挫敗感的反應就是大家想活在過去或者未來。不過呢,我們要明白一件事,人永遠只可能活在當下。不管主管意願是什麼樣的,客觀事實就是如此。孩子們,你爹我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