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要先勾結一番,那麼不管是想息事寧人,或者是針鋒相對,那也得組織起來。這就是黨校與幹校裡面“組織工學”課程中所講的,有組織的永遠都能戰勝無組織的。
但是,敢在韋昌榮面前開這個會,那得有足夠勇氣才行。執掌組織部的韋昌榮權力大的嚇死人,組織部可以決定官員的命運。包括沈心這種級別的官員。
沈心擺明了自己的立場,“有人不認同李維斯總理的政策,希望能夠改變現在和平的方略。我支援和平方略,此時不是打仗的時候。如果洋鬼子自己把臉送上來讓咱們打,那是一說。他們肯老老實實的話,我們自然希望能夠利用和平時期儘可能的發展我們自己的實力。仗打了太久,也得歇歇。喘口氣才行。”
韋昌榮老神在在,沒有任何表情的聽。龐聰聰則是很贊同沈心的看法,以前的二三十年不管戰爭是否激烈,可國家一直走在“一切為了勝利,一切為了戰爭的”軌道上。想發展經濟自然得走和平路線,不打仗不等於和平。和平是以避免戰爭為最高指導方針的階段。至少在瓜分非洲的柏林會議結束前,中國可不是在和平之中。
外交部長李新發言了,“我從柏林回來向陛下稟報經過的時候,陛下說過,未來中國主動發起的戰爭頂多還有一次。國內要走和平路線,好好為以後主導世界做準備。”
龐聰聰聽著兩個男人講述著自己的立場,她感到有點緊張。如果按照這兩人所說,有這麼一批願意支援韋澤和平路線的核心人員,那麼主張戰爭的又是誰在當幕後推手呢?現在的局面從表面上來看,還只是一個對社會發展的爭論而已,李維斯認為不要強行規定一個全新的死標準,要相信人民群眾會追求進步的方向。這位民朝總理甚至不怕得罪人,引用了韋澤的那句“只有落後的領導,沒有落後的群眾”。
作為對立面,阮希浩則是引用了韋澤的另外一句“笤帚不到,灰塵不會自己跑掉”來應對。
對於社會風氣的改變到底是該規定還是推動,雙方的立場看著大有水火不容的意思。
這個爭論在沈心的眼裡,卻成了“戰爭政策”與“和平政策”之間的衝突,龐聰聰不得不承認沈心的確看得比較透徹。
如果是以前的話,鬧到這個程度,韋澤早就親自出來說話。可現在的韋澤只是死死把住黨內的基本民主制度,大家都可以表發自己的觀點,完全沒有以前韋澤那種直接引領思路的做法。龐聰聰心裡面感覺很沒底,韋澤到底是怎麼看待這些事情背後的動機呢?
沈心繼續說道:“現在首要的工作就是維持住制度,不管具體討論會是什麼結果,制度和團結絕對不能被破壞。我不是說李維斯必須得當總理,我只是覺得貿然行動的危害太大。現在的做法並不是制度規定的。”
韋昌榮此時發言了,“我們是有罷免制度的,到現為止,我還沒看到有誰在用制度之外的手段行事。”
“我看他們的意思是想逼著李維斯自己下臺。”沈心說道。
韋昌榮輕笑一聲,“他們想逼著李維斯自己下臺,李維斯要是不為所動,他們又能把李維斯如何?即便是要求中央開會,最後罷免李維斯,這也是組織規定的正當程式。只是我們以前極少出現過這種情況。即便是出現也只是在下層單位才有的事情。”
龐聰聰覺得韋昌榮也太教條化,她忍不住說道:“那種情況基本都是領導要罷免手下,走一個罷免的過場。至少我還不知道有哪個領導是被黨委直接給罷免掉的。”
有著豐富行政經驗的龐聰聰出來說話,其他三個人也都不再多說什麼。不過龐聰聰很敏銳的感覺到,這三個人都有什麼心裡話沒說出來。按道理說,到了這個級別,應該是能夠自己把問題想通的。不過龐聰聰現在能想到的可能太多,此時是真的很難確定這次事情的真正理由到底是什麼。
以龐聰聰的經驗,她也不再自己猜想,而是率直的對大家說道:“我現在覺得有很多比表面上的東西更深的內容。可是我沒想明白,而大家想明白了。我現在請求大家給我好好講一件。請大家滿足我的要求。”
其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有同情,也有些無奈。最後還是沈心斟酌後開口說道:“我是這麼想的,太多人到了退休的年齡。你也知道,咱們的制度裡頭人一走,茶就涼。”
沈心只說到這裡,他並沒有喋喋不休的長篇大論,全面分析。不過龐聰聰也不需要沈心再分析那麼多,話說到這裡,也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