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睿上尉覺得自己終於有了充分的時間,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上學,上學,上學。從小學到高中,再到軍校。剩餘的時間就是帶兵,訓練,打仗。到了北美之後就是測繪,修路,學習汽車的駕駛、使用,還有就是接收新式武器,進行針對性訓練。真正能稱上無事一身輕的日子,是從被免職之後開始的。
自幼,祁睿就不認為自己是個非常聰明的人。那種讀一遍書就幾乎能背誦下來的天才,他真的見識過。比不了就是比不了。所以祁睿從他爹韋澤那裡學到的是另外的方法,那就是先學會書上講述的證明方法,然後把所有書上講述的例題反覆做,直到能夠真正靠自己的記憶來完整做下。考試就是在考這些內容,祁睿上尉的考試成績從來都很好。
此時終於有了時間,除了把報告寫完之外。祁睿上尉主要是去圖書館,儘可能把他進入軍校之後所學的內容再給完整的理一遍。北美軍校圖書館沒啥人,所有軍校教科書在圖書館裡面應有盡有。在空蕩蕩的圖書館裡面,祁睿借了書之後就在閱覽室裡面看書,做筆記。
有了這麼幾年的實戰經驗,祁睿發現自己讀書的時候只能稱為不求甚解,教科書裡面真的是微言大義。看似簡單的話裡面,包含著真正的實踐者才能看懂的那些細節。
對於自己立刻能夠回到一線部隊,祁睿已經不抱什麼期待了。他現在想做的就是他曾經設想過的有關戰役級別的鐵路、公路、火車、汽車的組合運輸。此次的北美大建設中這恰好有了配合的經驗,祁睿上尉就以此為基礎,準備寫他的課題內容。而此時又把最近本的那些教程拿出來一看,祁睿上尉發現這些理論其實在戰爭原理中早就存在,只是基於不同的技術水平,才有不同因地制宜的“模式”。不同的是表象,本質上沒有絲毫不同。
冬天的北美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年輕的上尉每天按時起床,按時到圖書館讀書,按時根據圖書館閉館的時間回宿舍。就這麼過了一個多禮拜的時間,祁睿上尉正在讀書做筆記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站在他背後。
扭頭一看,卻是一位他完全不認識的上校。上校身材健壯,穿著冬裝,一看就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站在祁睿身邊,上校隨手拿起祁睿在旁邊攤開來的筆記本看了一陣,又把筆記本放回桌上。上校評價道:“字寫得不錯。”
字寫得不錯是大家對祁睿一貫的評價,在他父母的督導下,祁睿上尉兩隻手都能寫出很不錯的字來。看上校的架勢,明顯是針對自己的。祁睿站起身對上校經歷,“上校同志,您是專門來找我的麼?”
上校舉手還禮,然後呲牙一樂,“我來了幾次,都見到你在這裡。是在準備去軍校進修考試麼?”
“不,我只是複習一下功課。很久沒看過這些內容,現在抽空再看一遍。”祁睿答道。
上校聽了之後稍微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開口說道:“我如果沒弄錯的話,你應該叫祁睿吧?”
“是的。”祁睿答道。
“我是軍法處的處長呂定生,我正好有事想找你。你明天上午八點鐘到我辦公室來。”呂定生說出了他的想法。
“是!”祁睿答道。
呂定生說完之後就離開了閱覽室,祁睿坐回位置上也沒多想什麼。不管呂定生打的是什麼主意,明天見面之後就見了分曉。而呂定生並沒有直接離開,走到閱覽室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卻見祁睿居然已經坐回了位置上開始繼續自己手頭的事情。這讓他頗有點意外,一般來說,遭到這樣的突然襲擊之後,一個上尉應該目送呂定生離開才對。有點意思啊。呂定生心想。
第二天7點55分,祁睿就出現在呂定生辦公室外,八點鐘上班鈴一想,祁睿就敲響了呂定生辦公室的門。
“報告,祁睿上尉奉命前來。”祁睿見到呂定生之後邊敬禮,邊說道。
“我想讓你寫個證詞,有關你在安排李光祖休假時候是怎麼做出的決定。”呂定生說了他的目的。
“是!”祁睿答道。
見祁睿不辯解,不申訴,只是單純的服從命令。呂定生忍不住問道:“還有個問題,是我想現在問你的。你對部隊對你的處置有什麼看法?”
祁睿抿了抿嘴唇,這個問題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其實會被軍法處長叫來這裡,本來就是非常意外的事情。祁睿開口說道:“我當時也不是態度很堅定的反對李光祖去探親,之所以在連的會議裡面反對,是我覺得李光祖一旦和他弟弟見面,一定會起衝突。我只是想避免衝突。事後我也不是很堅持的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