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的受益者是那些受教育的孩子,而承擔起供養工作的是父母。最大的受益者用恩人的嘴臉對付出者說話,我認為這不合適。”韋澤給了個答案。
沈心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都督,我們是在給這些孩子們出路。讓他們在以後能夠更好的生活,國家其實也承擔著巨大的付出。”
“沒錯啊,可是人民不在乎。”韋澤冷酷的指出了他的看法,“那些想讓孩子唸書的人,別說取消農業稅,你就是再加點稅,只要他們承擔的起,他們就會堅持讓孩子上學。可是我們要面對的是那些並不是發自本心想這麼幹的人,所以那種宣傳我完全反對。”
沈心稍微有點迷惑,“錯在何處?”
韋澤解釋道:“我對你有恩,那就是我是正確的,你也是正確的。我幫了你,我好你好大家都好。懲罰性的強制義務教育法,那是說國家是正確的,義務教育正確。不讓孩子接受義務教育是錯誤的。誰犯錯,我們懲罰誰。這時候再以一副恩人的嘴臉出現,那些不樂意的人一句話,‘我又不求著你’。不管義務教育是不是好事,至少這宣傳就已經完全失敗了。”
噗哧,沈心樂出聲來。他完全能理解那些文官們想把義務教育當成他們偉大功績來宣傳的衝動。義務教育的確是大好事,如果不考慮那些五六個七八個娃們的爹媽要付出的辛苦,這甚至是很美的事情。但是在韋澤這種冷酷的傢伙眼中,這種態度的確是大錯特錯。韋澤看來是很不高興,而那幫文官們只怕不爽的程度還在韋澤之上。畢竟韋澤只用發號施令,而具體執行,甚至是得罪人的事情可是得文官們來幹呢。
沈心是支援韋澤的,所以他在這件事情上只能閉嘴不言。就如逼迫父母們讓孩子出來接受教育會讓一部分父母很不爽,逼迫文官體系幹這些工作也會讓文官很不爽。這時候大家只能幹了再說,若是沈心再大講一番他這麼幹是如何的好啊好,那和文官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既然讓沈心搞宣傳,韋澤把另外一件要務告訴了沈心,“宣傳工作充分利用正在開始普及的廣播。那個辛苦幹五年,能掙十萬塊。我覺得很好,不過也儘量不要覺得自己只要所說的是實話就行。如果沒有全部實情都說出來,特別是這十萬塊頭五年未必都能落自己兜裡的實情。總的來說,義和利不要對立起來。對國家好,大家也能有收益,這樣的宣傳最合適。”
“那有可能和美國發生戰爭的事情,這個我們要怎麼講?”沈心問了這個大問題。
韋澤冷笑一聲,“我人喜歡打如意算盤。如果美國能夠主動對我們發動進攻,而且是在未來幾年我們把北美經營的不錯,全國範圍內的教育普及的更好的局面下。那樣的話,我們有了大量現代民族國家觀念的年輕人,有了北美本地的糧食基地和當地人口,北美還有了一定量的工業實力。那時候與美國的戰爭正好在美國人口稀少的中西部開始。我們的海軍優勢也能得以全面發揮。那樣的話,戰爭的壓力就小的多。而且能夠在全世界得到支援。所以先從基礎開始搞,這也是我希望你能在北美表現的機會。”
“就是說先把自己的事情搞好麼?”沈心總結了一下。
“希望美國佬能夠那麼愚蠢吧。當然,我也會想辦法促成美國佬的愚蠢。不過打鐵還需自身硬,我們先把該準備的準備好,十年時間差不多了。”韋澤沒有直接贊成,而是在沈心提出的觀點基礎上繼續說了下去。
“都督,我們會不會在其他方向上和其他國家開戰?如果發生了這樣的戰爭,我們就要同時打兩場戰爭了。”沈心對戰略上的考量並不差。
“我們的敵人現在就三個,俄國、英國、美國。英國和美國可以先放著,最近俄國在打奧斯曼帝國。看看俄國能夠打到什麼程度吧,到底俄國能否取得戰略上的突破。如果俄國做不到,那我們與俄國的戰爭就不太可能出現。一個奧斯曼帝國尚且收拾不了的俄國沒什麼可怕的。如果俄國真的能夠改變局勢,我們就得做出些考慮。不過呢,俄國要是能改變他們在地中海的局勢,英國人出手的可能性很大,那時候就是個挺複雜的局面。”韋澤慢慢講著他的看法,有些話不能對李維仁講,卻能對沈心講。
“不過這些都不影響我們在北美的建設工作,你先把宣傳搞好,然後你就可以帶隊前去開發北美。這對於鼓舞士氣可是極好的事情,政府光自己宣傳,卻沒有高階幹部親自帶隊,民眾也會心存疑慮。所以,你的工作很辛苦呢。”
沈心笑道:“辛苦我是不怕的,怕就怕同志們不認同。不過都督既然已經分說了宣傳的關鍵,我一定會努力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