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你並不認為中國會和英國合作麼?”恩叔吃著肉脯,喝著朗姆酒,雖然話題很嚴肅,不過說這話的時候卻顯得頗為隨意。
“就現在來看,這已經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經濟秩序的交流,我不認為此時中國與英國之間的合作能大過競爭。”馬叔給了一個判斷,他指了指恩叔手中的酒杯,“朗姆酒就是很好的例子。”
不管什麼樣的產品,被賦予了何種高貴和珍品的聲望,只要中華民朝開始生產,這種產品的價格都會飛流直下三千尺。即便價格沒有降那麼多,產量也會以一日千里的速度暴增。
朗姆酒,是以甘蔗糖蜜為原料生產的一種蒸餾酒,也稱為糖酒、蘭姆酒、藍姆酒。原產地在古巴,口感甜潤、芬芳馥郁。朗姆酒是用甘蔗壓出來的糖汁,經過發酵、蒸餾而成。根據不同的原料和釀製不同方法,朗姆酒可分為:朗姆白酒、朗姆老酒、淡朗姆酒、朗姆常酒、強香朗姆酒等,含酒精38%~50%、酒液有琥珀色、棕色,也有無色的。
1791年,由於海地黑奴的騷亂,製糖廠遭到破壞,於是古巴壟斷了對歐洲食糖的出口。
19世紀中葉,隨著蒸汽機的引進,甘蔗種植園和朗姆酒廠在古巴共和國增多了,1837年古巴鋪設鐵路,引進一系列的先進技術,其中有與釀酒業有關的技術,西班牙宗主國決定採取大力發展古巴共和國製糖業的措施讓古巴共和國出口食糖。朗姆酒在歐洲的供應量增加,樹立起相當不錯的口碑。在歐洲有規模不小的受眾。
然而中國產的朗姆酒在1870年後異軍突起,不僅口味口感型別上十分豐富,價格比古巴朗姆酒低了太多。這種價效比奇高的朗姆酒在歐洲乃至美國都把古巴原產朗姆酒打得大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古巴只能把自己的一部分土地用來種植甘蔗,中國種植甘蔗的面積是整個古巴面積的好幾倍。在這種消費品上,中國根本不吝於低價競爭。
恩叔對此非常贊同,歐洲曾經萬分渴望開啟中國市場。現在歐洲卻不得不面對一個局面,那就是中國商品正在反攻歐洲市場。恩叔呷了一口朗姆酒,然後慢慢說道:“如果是歐洲的資本家,他們的削價競爭策略是到了危急時刻才不得不實施的辦法,可是對中國來說,這好像就是他們的一種國策。”
“中國透過戰爭攫取了太多土地,而且中國人經營土地的能力也超乎歐洲人的想象。非洲的蘇丹自然不用說,歐洲已經驚呼中國在沙漠裡也能種出莊稼。英國出賣北美的土地固然因為他們在當地打不過中**隊,可在那之前,北美殖民地也已經虧損了太久太久。阿拉斯加和亞洲東北角也是如此。對俄國人和英國人來說,那些地區早就已經不是他們的財富,而是他們的包袱。不過據你所說,中國在北美種出了非常優良的冰雪葡萄,釀出的葡萄酒讓那些金融家們都無法抗拒。”馬叔很充分的利用了恩叔提供的資訊,回想起那葡萄酒的美味,恩叔忍不住輕輕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朗姆酒在酒杯中輕輕的旋轉起來。
馬叔繼續說道:“這說明中國在國家主導下的模式下讓生產力水平得到了進一步的解放,這種生產力的解放對歐洲現在的統治者來說更像是喪鐘啊。”
恩叔很贊同馬叔的判斷,中國生產力解放的程度是如此之高,在歐洲上層引發的震動是難以想象的。為什麼中國人可以變魔術般的把歐洲人無法經營好的地方變成了物產豐饒的土地,不用舉北美和亞洲東北角的例子。蘇丹距離歐洲這麼近,可只有中國到了蘇丹之後這裡才成了一個能夠大量出產可以賺錢產品的土地。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是歐洲上層經常會提出的問題。
“從現在的角度來看,一場規模空前的經濟危機正在醞釀。不管是東方或者西方,都在面對這場危機。就得看哪一方的危機率先爆發。”馬叔說道,此時他眼中彷彿在閃動著光芒,“摩爾大鬍子,也許我們就可以親眼看到一場世界大戰。”
恩叔繼續輕搖著酒杯,琥珀色的朗姆酒以更快的速度在酒杯中旋轉,在酒漿中央甚至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卡爾,你覺得韋澤是不是已經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韋澤並沒有做出這樣的判斷,看完了李新離開德國的時候發回的書面報告,韋澤認為第十一次俄土戰爭很有可能在歐洲引發一場慘烈的腥風血雨。英國佬的態度未免強硬的有些過份,而德國的態度也遊移的令人不解。
韋澤現在深恨自己歷史書讀的太少,他知道三皇同盟,也知道三皇同盟的目的是德國要孤立法國,以維持德國對法國的巨大優勢。這種情報和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