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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年輕人的選擇(十)

開始覺得事情不對頭。男女分手,女方若是不願意,那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還真沒聽說女方拎把刀就把男方給戳死的。

看兩人若有所思的模樣,阮希浩繼續說道:“為這事情動刀子的,基本上都該是男方把女方給戳死了,哪裡見過女方能把男方戳傷的。”

“萬一他們是打起來誤傷的呢?”吳遼說道。若是男方不想讓女方走,最後拿刀威脅。糾纏起來的時候誤傷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聽了吳遼的看法,趙敬土也點頭稱是,“而且萬一是那個女同志拿著刀子想自殺,場長去搶女同志的刀子,最後不小心誤傷。這也是有可能的。”

“若是這樣,那就不會出現你敢殺我這話。互相搶刀子被誤傷,哪裡有什麼你敢殺我的說法。這講不通。”阮希浩說道。

“那……”吳遼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家把現場保護好,把兩位同志的遺體保護好。我們馬上派人去瀋陽把公安的刑偵和法醫請來,讓他們勘察現場,檢驗屍體。”阮希浩給了答案。

“讓公安介入咱們軍隊的事情?”趙敬土完全沒想到阮希浩居然拿出這樣的解決辦法。

“咱們軍隊在這方面不如公安,我們只是申請公安協助辦案。”阮希浩解釋道。解釋完之後,他沉吟了片刻之後繼續說道,“這件事若是普通的誤傷那就好了。若不是誤傷,這件事就大了。你們兩位先做好心理準備。我現在已經有點不樂觀。還有,這幾天加強安全措施,誰都不許離開農場。”

見阮希浩居然下了這樣的命令,吳遼和趙敬土都呆住了。

兩天後,瀋陽刑偵與法醫乘火車趕到了農場。刑偵同志進行勘察與問詢,法醫則對屍體和兇器進行檢查。當天晚上,兩組人馬拿出了他們最初的判斷。“這位男同志是被人先一刀刺入小腹,沒有當時死亡。兇手從後面勒住他脖子,使他窒息昏迷,最後失血過多而死。女同志則是一刀斃命,傷口都在正面,說明他們都是從正面遭受的襲擊。”

吳遼沒說話,他只是眯縫著眼睛,緊繃著嘴唇,從臉頰上肌肉鼓起的程度來看,吳遼的牙齒咬的緊緊的。

“會不會是他們在搶奪刀子的時候誤傷了?”趙敬土問。他的語氣與其說是質疑,還不如說是一種期待。

“這兩刀都用了很大力氣,這兩人身上都沒有防禦傷,所以不可能是爭奪刀子的時候發生的誤傷。”法醫說道。

沒等趙敬土的情緒跌倒谷底,法醫繼續說道:“而且刺中兩人的還不是一把刀,是兩把。刺中男同志的刀磨得很鋒利,刀刃卡在這位男同志的肋骨上,崩了一個小缺口。我仔細檢查了刺中女同志的那把刀,因為那把刀據說在發現的時候還是留在女同志身上的。那把刀的刀刃上沒有任何崩缺。所以我能確定,殺死兩人的是兩把刀。現場也沒有找到第二把刀的痕跡。所以我可以完全確定,殺死男同志的那把刀不是誤傷的。”

法醫所說的內容最初把趙敬土打擊的不輕,等到最後證據顯示完全不存在誤傷的可能之後,趙敬土暴怒的站起身來,“***!把保衛科科長給我找來!這王八蛋竟然騙我,肯定是他乾的!”

然而農場上下一通找,保衛科科長不見了。最後確定的訊息是,保衛科科長在傍晚時分出去巡視後,就再也沒人見到他。

農場隨即開始搜尋,第二天中午,發現保衛科科長在一片樹林裡面上吊了。他腳下用石頭壓了一份血書,上面用血歪歪斜斜的寫了一行字“我有罪,人是我殺的,請不要把我所做的告訴我家人!”

兩天後,農場書記周成康正在寫檢查,門外突然衝進來幾名戰士把他給制住。跟在後面進來的是阮希浩、吳遼、趙敬土。

“周成康,你的軍用匕首讓我們檢查一下。”阮希浩說道。

武裝帶就在周成康的衣架上掛著,法醫也已經過來取下了匕首,匕首磨的相當鋒利,刀刃上的那個缺口顯得非常醒目。把一塊小碎片湊上去,兩塊非常好的合在一起。

等到了法醫的明確確認之後,阮希浩板著臉說道:“帶走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