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的身份介入中央決議,後來被免除了衛戍軍區司令,調到其他軍區當司令。在湖南軍區的時候,吳遼又惹了一檔子事情。不過那次的事情主謀不是吳遼,所以軍委也沒有把他怎麼樣。這次吳遼又是要勇敢的承擔起責任來,死活不同意對軍隊農場進行改動。
雷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只能無奈的嘆口氣,“吳遼這個人幾十年都不變啊。總是這麼敢說敢做!”
韋澤笑了,他是被軍委同志的話給逗樂的。韋澤讓秘書去拿了一摞檔案進來,“翻開第二頁第三段,大家自己都讀一下。”
這段話是這樣的……,一切社會變遷和政治變革的終極原因,不應當在人們的頭腦中去宣召,不應當在人們對永恆的真理和正義的日益增進的認識中去尋找,而應當在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的變更中去尋找;不應當在有關的時代的哲學中去尋找,而應當在有關的時代的經濟學中去尋找。對現存制度的不合理和不公平,對‘理性化為無稽,幸福變成苦痛’的日益清醒的認識,只是一種象徵,表示在生產方法和交換形式中已經靜悄悄地發生了變化。
有些軍委成員大概是明白了,有些軍委成員卻沒能完全明白。韋澤也不想打啞謎,他解釋道:“有些人不肯交出軍隊農場,並不是因為軍隊農場是個傳統。當年大家剛當兵的時候我要求部隊組建軍隊農場,我還親自帶著大家一起種地。在那個時候,反對者很多。很大一部分反對的理由是,我們來當兵打仗的,不是來當農民的!”
軍委這幫人大多都經歷過這個歷史,那時候下放到軍隊農場去工作可是苦差事。韋澤勒令軍隊在農忙時節參與農業生產的時候,真的是怨聲載道。但是,正因為那時候的努力,光復軍得以渡過了艱難的缺糧期。與人民一起勞動的過程加速了人民對光復軍的認同感。
“同志們,這麼多年過去了。生產方法和交換形式已經靜悄悄地發生了變化,軍隊農場採用最先進的技術,採取最先進的管理,有著非常有組織的勞動力。生產方法已經完全不同了。東北當地的交換模式也從徵糧變成了免除農業稅之後的統購統銷。我可以給大家講,吃這一路的人是不可能主動任何放棄的。”韋澤在最後給出了一個相當冷酷的評價。
聽韋澤的話說的這麼冷酷明晰,雷虎有些不安了。他說道:“我覺得吳遼同志不是有意要對抗中央。”
既然韋澤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吳遼的前途已經可以確定。這次搞裁軍的目的不是削減士兵,而是要削減軍官。更直白了就是要淘汰大量中老年軍官。雷虎、沈心、胡成和這些軍委級別的幹部還沒有白淘汰的問題,各軍區的司令政委這個級別的幹部可就危險了。最大的問題是那幫所謂的“中堅份子”,也就是長期盤踞在師長、副軍長位置上的那些人。這些人佔據這些位置太久了,就算是本心沒故意想過要幹什麼,實際影響上也不可能是什麼都沒幹。有了吳遼這樣的政委,看來瀋陽軍區是倒大黴了。
其他軍委的同志也沒有要給吳遼落井下石的意思,大家也很認真的替吳遼說了幾句好話。軍隊裡面的關係盤根錯節,誰在瀋陽軍區都有些認識和親近的人。這麼大一個軍區,軍委核心若是在裡面沒有點自己的親信和耳目,那隻能說明這些軍委核心白乾了。
“放心,我不會弄到洪洞縣裡沒好人的。”韋澤當然能理解同志們的態度,他也先表態。
“都督可有具體執行的思路了麼?”沈心問道。
半個月後,遠在萬里之外的北美司令部給各部隊下了一道命令,“所有在軍隊農場的部隊人員的人事歸屬統統凍結。”
“這是什麼意思?”趁著週末聚會的時候,李少康上尉問胡行至上尉。這些曾經的少尉們現在又站到了同一起跑線上,大家的關係又競爭又合作。至少在面對美國人的時候,大家的合作遠大過競爭。
胡行至上尉答道:“就是說調到軍隊農場工作的人,在這道命令取消之前是別指望回到部隊裡面來了。”
“那打起仗來怎麼辦?”祁睿上尉連忙問道。
“軍屯和軍隊農場不一樣,我們也參加種地,那是軍屯。就是說種地的人少,我們需要去幫忙。軍隊農場其實真正的人員不多,他們的人員原本就屬於不參加軍隊作戰的人員。他們即便是打仗,也是負責保衛農場。”胡行至對制度的精通程度或許超過他對作戰的精通程度。這麼一番話講完,大家也都恍然大悟了。
“這大概是要打仗了吧?”幾名年輕軍人有著同樣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