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出身不好的傢伙。韋澤覺得韋昌榮最近做事越來越有方法,甚至還有點趣味。若不是韋昌榮批的那句“聽一下試試看”,以韋澤的心情是不可能真的聽左宗棠說什麼。即便知道左宗棠所說的有道理,韋澤也不會去聽。
把韋昌榮請來,韋澤給韋昌榮倒杯水,“昌榮,左宗棠的事情你看得很準。”
韋昌榮坦然答道:“那是老左說的有道理。四叔,其實我看現在很多事情不是大家不懂道理,而是懂什麼道理,而且和自己的切身利益有什麼關係。現在一個組織連帶關係,還有用人的考核責任,這些都對大家的晉升,考評有關。一句你任用誰誰,有連帶責任。這前程可能就毀了。到了這個時候,大家寧肯硬挺著也不能說認了,反正大家認不認都要出事。搏一把可能還有機會。”
韋昌榮說的是瀋陽軍區裡面的事情,瀋陽軍區表現出了上下同心負隅頑抗的意思。再加上各種推波助瀾的人,此時的確到了很棘手的地步。
“我總不能讓你瀋陽啊。”韋澤嘆道。
“我也覺的我去不合適,倒是四叔你去最合適。現在瀋陽軍區鬧到了有人說是你下的命令,到底是誰這麼說的現在也沒能查出來。大家只怕對此也信以為真了。你去的話能把所有問題說清楚,只要瀋陽軍區能整頓過來,別的軍區跟著也就改了。你覺得呢?”韋昌榮說道。
“大概只能如此了。”韋澤接受了韋昌榮的建議。
韋昌榮接著說道:“四叔,我這次請你見老左,我覺得老左有話說的對。我們當年是打擊舊文人階層,所以上了手段就上了。舊文人階層現在已經在民間毫無影響力,再繼續執行下去,那就變成了打擊舊文人。這就是私人恩怨。政治上的事情是政治上的事情,倒是可以明著說。一旦弄成私人恩怨,那就沒有講理的餘地。此次瀋陽軍區的事情可千萬別弄成私人恩怨才好。只有你去才能讓大家覺得這不是私人恩怨。”
看韋昌榮這麼擔心,韋澤笑了,“你放心,我最不想的就是把這種制度和政策上的事情弄成私人恩怨。制度上的事情大家頂多也就是埋怨運氣不好,時機不對。弄成私人恩怨,那就是一輩子的仇恨。”
確定了這些之後,韋澤就繼續處理有關各省股份制企業的討論,這才是所有的重中之重。
韋澤對此做了一個總結,“我還是那話,這個不列入政績考核,國家不反對,也不支援。這是各省根據本省的情況來決定的事情。不過有件事大家一定要弄清楚,出了事情,中央一定會追查到底,而且絕不放過。”
幹得好不列入成績,幹得不好那就要嚴懲。原本對此就抱著遲疑態度甚至懷疑態度的領導們登時在心裡面就打了退堂鼓。韋澤其實也是這樣的打算,一旦把這個當成政績來處理,那隻會讓地方幹部們一窩蜂的胡來。如果是明知道不可能從這方面得到好處,還繼續上的同志,他們才值得觀察。
就在會議還沒完全結束的時候,就有一個人蹦出來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更是進入了韋澤的視野。這個人名叫李鴻章,是個剛升到正局級的幹部。李鴻章並不是以吃螃蟹的先行者身份出現的,從現在的情況來說,李鴻章充當的是一個被逼無奈到開始反擊商務部的可憐傢伙。
身材清瘦的李鴻章面對一眾與會人員大聲說道:“我提議針對高麗組建一個股份制公司。現在商務部對高麗幾乎是強買強賣,這樣下去那是一定要出事的!只有組建股份制公司才能有所改變。若是不這麼做,再過兩年高麗定然要發生兵變。”
看著對李鴻章怒目而視的商務部部長,韋澤只想偷著樂一樂。韋澤曾經讓李鴻章以高麗為例子,寫一片“封建朝廷”的論文。這論文寫的不錯,所以李鴻章也得以升為對高麗工作的局長。沒想到李局長竟然和商務部槓上了。
讓韋澤想偷樂的是,李鴻章的這個說法讓韋澤想起了東印度公司。東印度公司是個股份制公司,作為英國殖民主義的急先鋒。雖然不知道李鴻章李局長會弄出什麼來,但是韋澤對此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