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澤笑道:“我也不要洪先生從軍,此次面對英國人的談判,我想讓洪先生領隊!”
“那我呢?”李玉昌忍不住問道。
“洪仁軒同志所說,蓋輕汙字樣是口角取勝之事,不是經綸實際,且招禍也。李玉昌同志,你堅決的支援我們光復都督府的利益,這很好。可是和英國人談判的時候,我等固然需要堅持原則,但是起碼的合作態度,以及不把個人情緒帶到談判中的態度也是必須的。這件事就先由洪仁軒同志來負責。你就做些更加細節化的工作!”韋澤對李玉昌下達了命令。
“都督!”李玉昌喊了一聲。
韋澤看著李玉昌委屈的表情,他忍不住苦笑起來,“李玉昌同志,若是說想把英國佬殺光的心思,我可以一點都不比你少。你估計還只是想把在香港的英國佬殺光,把和我們打交道的這幫英國佬殺光。但是我想的是把整個地球上的所有英國佬都給殺光。”
說到這裡的時候,韋澤也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他停下話,連著做了幾次深呼吸,這才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說道:“可既然這做不到,而且我們現在還打不過英國人的海上艦隊。那麼我們就和英國人合作,接受英國人的存在。人說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我們自己強大起來,想怎麼收拾這幫英國鬼子,就能怎麼收拾這幫英國鬼子!打鐵還需自身硬,先埋下頭來努力幹吧!”
李玉昌其實知道韋澤對英國人沒有好看法,可此時聽了韋澤的話,那深刻的恨意遠比李玉昌因為談判受到挫折而生出的不爽更深刻百倍,更怨毒百倍。如果韋澤不是一個高明的騙子,那就定然是真的想過把英國佬殺光。這樣的態度已經不是激憤而出的惱怒,而是臥薪嚐膽型別才有的銘心刻骨的仇恨。
在這樣更加強烈的情緒面前,李玉昌也不敢再堅持己見。思索了片刻,他終於說道:“聽韋都督吩咐!”
見李玉昌表了態,韋澤轉向洪仁軒,“那麼接下來的談判就請洪仁軒同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