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差了這麼一會兒!”城上的韋澤與城下的江忠源幾乎在心中同有了這個念頭。
韋澤轉回頭,只見灌陽城的西門處,大車與部隊快速衝進敞開的大門。再轉回頭,卻見城下的清軍氣喘吁吁,看樣子是再也跑不動了。
“柯旅帥,開幾炮給他們嚐嚐!”韋澤對教導旅旅帥柯貢禹說道。
“是!”柯貢禹的部隊緊跟著韋澤行軍,雖然此時也是氣喘吁吁,卻也迅速拉起了幾門小炮出來。這是一百多斤的清軍劈山炮。根據清軍鑄造的劈山炮,“樣式如大抬炮,而身只五尺,能吃半斤子,半斤群子,可致遠四五里。”這種火炮重量從幾十斤到幾百斤,都屬於輕型火炮的一種。
清軍裝備這類火炮,太平軍從清軍手中奪取了這些火炮之後也開始裝備。韋澤部隊從桂林城開始裝備幾十斤重的輕型火炮,上百斤的輕型火炮則是繳獲自劉長清的部隊這些火炮是從全州繳獲的,韋澤選了一些看著質量不錯的裝上大車運到灌陽。現在這些火炮還沒能運上城頭。
柯貢禹原本在韋澤的部隊中是第三旅的旅帥,韋澤為了不給自己添麻煩,所以對外還是維持著原本的稱呼。實際上內部進行了大量調整,組織模式與太平軍的制度已經完全不同。
韋澤原本四個旅,等韋澤升官之後都變了師。第一師帥韋昌榮當了作戰訓練部門的頭子,類似全軍總教習的職位。第二師師帥胡成和現在反倒是執掌了全軍指揮權。第三師師帥本來應該是柯貢禹,韋澤卻沒有升柯貢禹的官,而是把柯貢禹任命為教導旅旅帥。
整個部隊中卻沒人敢小看柯貢禹,教導旅從來都是最優先得到最好的裝備,人員,韋澤親自負責教導旅的訓練工作。這還只是普通戰士對教導旅的看法。在韋澤的部隊高層,都很清楚教導旅的重大作用,在全軍普及的戰術,訓練,甚至打軍棍的紀律,都是在教導旅中逐漸完成的。教導旅負責培訓基層士官,現在這個輪換訓練只是剛開始,但是要不了太久,韋澤整個部隊中所有的伍長,都將是在教導旅中受訓,並且得到認可之後才能上任。
第三師現在的師帥阮希浩雖然地位貌似比柯貢禹高,而且阮希浩畢竟是帶了六個村八百多人參加了韋澤的部隊。但是包括阮希浩在內的所有高層軍官,都知道柯貢禹的地位這名旅帥的實際影響力絕對不比韋昌榮與胡成和小。
教導旅有自己的直屬炮兵部隊,聽到韋澤命令,柯貢禹立刻對著炮兵卒卒長梁長泰喊道:“準備開炮!”
梁長泰艇軍出身,原本怎麼都輪不到他幹陸軍。可梁長泰因為當艇軍,不得不學會了算術以及辨別方向地形。結果這種經歷讓梁長泰在全軍的考核中罕見的完成了韋澤的試題,雖然成績不過是剛及格,但是梁長泰資歷高,所以當了炮兵部隊的指揮官。
把在永明縣打造的熟鐵炮架搭好,梁長泰指揮炮兵裝填火藥,然後把炮彈用浸了油的麻布包起,塞進炮口。因為火藥閉氣的問題,清軍的實心炮彈都儘可能與炮口接近,而技術控制問題讓各種口徑的火炮炮彈十分不通用,所以清軍多數用火炮發射散彈。只有上千斤的大炮才多用實心金屬炮彈。韋澤則採用了書上看過的美國南北戰爭的辦法,用浸油麻布包裹炮彈,一來能夠提高閉氣,二來炮彈直徑就能明顯比炮口小一些。
韋澤上初中的時候,幾何課開頭就是尺規作圖法,太平軍炮兵們也都學了這玩意。不管學的好不好,炮兵們的熟鐵炮架是有不同刻度,確定火炮射擊角度。教導旅能成為教導旅,因為後勤供應對他們非常“寬鬆”。梁長泰半路出家當炮兵,各種實驗性射擊參與了上百次。大部分清軍炮手們都沒他經驗多。
“報告旅帥!炮兵準備完畢!”梁長泰按照規章,接到了各個炮兵部門的回報後,跑過去對柯貢禹喊道。這些日子的訓練很辛苦,身體上累,心裡頭更累。開炮十幾個步驟,演練了數百次之後炮兵部隊才算是把這些步驟掌握了。而訓練中總結出一套標準的流程,只要每個流程以及傳單都到位,即便出問題,梁長泰不用看就能大概弄明白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報告丞相!炮兵準備完畢!”不管梁長泰的聲音絕對能被韋澤聽到,柯貢禹親自對韋澤回報道。這件事是教導旅才能做到的,韋澤反覆強調,不能冷不丁的越級指揮。只要更上級沒有親自對中間指揮層釋出接掌指揮權的命令,不管彙報看著多沒效率,都得按級彙報。
“射擊諸元測量過麼?”韋澤問。
“都測量過了!”柯貢禹答道。守城的教導旅中不少人都是參謀部出身,這幾天功夫他們可沒閒著,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