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澤雖然不知道咸豐具體會如何大怒,不過咸豐大怒是韋澤能夠猜到的。俗話說敵人的不幸是我們最好的利用物件,韋澤到沒有低檔到以幸災樂禍取樂。在《孫子兵法》中反覆講,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韋澤是很希望咸豐能夠怒而興師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以打殲滅戰為目的的韋澤就能夠輕鬆很多。
可自從韋澤佔領了盱眙之後,清軍的反應顯得非常遲鈍。無論是清軍江北大營還是徐州方向,甚至是皖北地區的清軍都沒有任何反應。此時已經到了六月下旬,韋澤出動超過五千部隊實施戰鬥的的作戰準備已經完成,韋澤也沒辦法在盱眙幹浪費時間。他就把在懷遠駐紮的林鳳祥請到了盱眙。
兩地相距很近,等林鳳祥一到盱眙,韋澤就詢問起林鳳祥,“林大哥,卻不知道東王可否對你有何命令?”
林鳳祥看來心情很不錯,他笑道,“東王只是讓我抓緊練兵,卻沒有什麼說法。卻不知道韋兄弟是不是要哥哥我做什麼?”
“我想向東邊打,切斷運河。”韋澤答道。地圖就放在手邊,韋澤指著地圖說道,“兄弟我真正能打的也就是三萬人,還有兩三萬兄弟雖然也能打,卻沒有那麼精銳。而且他們在壽州與六安那邊,需要防住北邊以及西邊的清妖。所以此時我不能抽調他們到東邊來。能夠出動的只有林大哥你這邊的人了。”
“那韋兄弟到底準備打到什麼地步?”林鳳祥正色說道。
韋澤也正色答道:“往東乃是江蘇,蘇北雖然比不了蘇南,卻也是平原甚多的地方,物產之豐富要比安徽強出去太多。而且這裡乃是平原,湖泊河流甚多,運兵也方便。我等與清妖在這裡大打出手的話,倒是個很合適的地方。”
林鳳祥盯著韋澤看了一陣,忍不住嘆道:“韋兄弟,你是真敢打硬仗!”
韋澤卻沒有借這個機會自吹自擂一番,他對林鳳祥說道:“林大哥,想來你也知道,東王要我把今年運去天京的糧食增加五成。而且我也也不瞞你,現在東王已經接掌了安徽在長江以北的不少地方,兄弟我能夠徵糧的地方比帶兵北上之前只少不多。既然如此,兄弟我若不能奪取江蘇,定然無法完成這多送糧五成的事情。此次攻打江蘇,兄弟我帶兵四處攻打清妖,而守住攻佔之地的重擔,就得林大哥你來幫忙了。我等若是能全殲在江蘇的清妖,最終破了江北大營,那自然是最好。若是辦不到,好歹也在蘇北把這糧食給徵集到。不然,兄弟我實在是沒辦法向東王交代。”
雙方談了分工之後,林鳳祥建議讓李開芳與吉文元都參與到這個計劃中來。韋澤搖搖頭,“林大哥,東王只是讓你們三人在皖中休整補充。我請林大哥幫忙,也是因為林大哥的駐地離戰場比較近。我現在沒有把握全殲清妖,所以根本不敢向東王請求讓林大哥聽從我的調遣。”
韋澤嘴上說的漂亮,心裡頭卻根本不是這麼想的。敢不敢驅使林鳳祥等丞相,對韋澤根本不是問題。哪怕是林鳳祥現在封靖胡侯,李開芳得封定胡侯,韋澤以齊王也能夠強行命令他們辦事。
韋澤之所不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他擔心東王楊秀清的想法。如果韋澤向楊秀清申請把林鳳祥等人調到他的麾下,一來楊秀清只怕不會同意,二來韋澤也未必願意。總參謀的名字被人知道了,韋澤並不害怕。大家都有幕僚,韋澤完全可以對外說,自己不過是給自己的幕僚起了一個比較特別的名字罷了。
對外人可以這麼糊弄,韋澤很清楚,自己一手建成的總參謀部的體制與中國現行軍事體制完全不同。現在無論是太平天國或者清軍,軍事體制都是將領在軍隊中掌握了絕對的主導權,而文官們使用了控制錢糧發放的辦法來控制武將與軍隊。總參謀部則是以總參謀部這個機構控制軍隊,從軍官到士兵,從培訓到作戰,總參謀部掌握了人事、指揮、晉升、培訓等等的權力。
將領個人對與軍隊的影響力被降低到了最低的程度,以前的將領還能夠自己發動叛亂,現在變成了總參謀部能夠發動叛亂,而將領們即便是發動了叛亂,也會面臨拉不走部隊的問題。
如果楊秀清真的知道了韋澤的總參謀部的特點,他大可以讓韋澤繼續當齊王,而任命林鳳祥為韋澤的總參謀長,那時候韋澤反過來被這個體制給掌握了。畢竟韋澤不是太平天國的第一人。宗教名義上還有洪天王。現實中有東王楊秀清。這兩個人在太平天國中有著無與倫比的號召力,這根本就不是韋澤能夠撼動的。韋澤或許能夠以私人的小團隊來打擊林鳳祥,可韋澤自己都不敢嘗試煽動針對東王楊秀清的反叛。
在這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