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鬆動,韋澤接著說道:“東王,屬下在南京城下犯了那麼大的錯,讓屬下再去南京。屬下也覺得臉面上掛不住。而且屬下從南京跑回安慶來,兄弟們都累的夠嗆,再去南京,也派不上用場。還不如讓屬下守安慶,屬下願意讓東王打南京的時候,再無後顧之憂!若是能守住安慶,這也是屬下的功勞!”
“哦?”楊秀清皺了皺眉頭,“春官正丞相就不行麼?夏官正丞相就不行麼?你這還非得當天官正丞相不成?”
韋澤一看楊秀清終於被引到韋澤準備好的軌道上,韋澤立刻順杆爬,他帶著羞愧的神色有點結結巴巴的說道:“東王!屬下……屬下,屬下是覺得自己差點壞了東王的事,所以忍不住想找個好聽的藉口不去南京而已。其實屬下真心所想,是守住安慶,戴罪立功。所以還請東王不要生屬下的氣。”
果然,楊秀清聽完這話之後,神色恢復了正常。畢竟韋澤是明確表示只效忠楊秀清的將領,雖然這次攻打金陵差點壞了楊秀清的安排。好在韋澤知錯能改,楊秀清也不是個小肚雞腸之輩,他笑道:“韋兄弟,你就是小孩子氣!按你方才所說,你以為這丞相是我隨便說幾句,就誰都能當了麼?”
“屬下不敢再求官職,只要東王不生屬下的氣,讓屬下繼續給東王效力,屬下就覺得放心了。”韋澤認認真真的說道。
楊秀清思忖一陣之後,見韋澤也是真的明白了道理,又覺得不能這麼輕易放棄安慶。他說道:“韋兄弟,你這一路奔波,從武昌一路打到南京,卻是辛苦你了。”
“願為東王效力!”韋澤斬釘截鐵的答道。
楊秀清想了片刻,又盯著地圖看了好一陣,終於才下定了決心,“韋兄弟,讓你守安慶,你就把安慶給我好好守好,可別再弄出什麼別的事端來。你若是再跟打南京一樣給我胡來,我定不饒你!”
“遵命!”韋澤低頭答道。
接了命令,韋澤如釋重負的送楊秀清上了船隊。看著楊秀清乘坐的大船順流而下,韋澤只覺得此時的心情感覺如同被放飛了的鳥兒一樣清爽。好不容易把自己犯下的錯誤給瞭解,還得到了自由發展的機會,韋澤真心趕到高興。
無論是在洪秀全這等混蛋手下混,或者是在楊秀清這等雄主手下混,都不好混。經過了這一年多來的時間,韋澤知道了自己的性子,無論再苦,他實在是沒辦法心甘情願的屈居在過去時代的人之下。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想方設法的在外面單幹。
回到部隊,韋澤向部隊傳達了固守安慶的訊息。這下軍官們可就折騰起來,不少兄弟原本就對為何要突然離開金陵城頗為不理解。胡成和問道:“丞相,難道是有人要趕我們走麼?”
這個問題引發了不少兄弟的共鳴,大夥目光灼灼的盯著韋澤,等他說道。而柯貢禹乾脆嚷嚷起來,“咱們千辛萬苦打下金陵,誰敢攆我們走,想獨佔了這大功,我絕對不答應。”
兄弟們都是第一次到金陵這等無比繁華的大城市中來,還沒能在這裡享受一陣子就要走,看來大夥的牴觸情緒很大。
聽了這些話,韋澤心中一陣後怕。他的部下們已經打到了南京城下,尚且對不能打下南京立大功都如此在乎。若是韋澤真的打下南京,其他部隊的將領會怎麼看?東王楊秀清會怎麼看?集眾人之怨望,那真的是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可有些事情偏偏是不能說清楚的,韋澤若是告訴兄弟們,我打南京打錯了。只怕這幫兄弟不僅不會理解,還會覺得是別的人嫉妒,千方百計的阻止。
韋澤笑道:“這南京的確是個花花之地,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兄弟們跟了我這麼久,知道我的性子。若是有兄弟想去打南京,我可以安排,讓他跟著隊伍一起去。可有人願意去?”
這話一出,原本吵吵著要留在南京的兄弟們都不吭了。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夥抱怨歸抱怨,真的讓他們脫離隊伍,他們也是決計不肯。
韋澤當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他說道:“若是沒人願意離開咱們的隊伍,那就別說沒用的話。安慶是安徽的省會,也是個大城。這裡以後就是咱們說了算,好好想想怎麼在安慶紮下根吧!”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