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未必能買到,我等的糧食與武器不多,那麼我等就先得弄到穩定的糧食供應。想讓地方上納糧,就得讓地方上的豪強知道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而且讓他們知道,我們有能力把我們控制區內的所有清妖都給幹掉。豪強如果不納稅就得完蛋的時候,他們是不會拼死反抗,而是會用納糧的方式求得生存。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首先有的是政治,然後才有了戰爭!這點大家可不能弄錯。”
政治這個詞部隊裡頭的識字科上講過,政就是政策,是政令,治就是治理。用政策來治理國家,就是政治。
胡成和微微點頭,“就是說,我們打廬州的目的其實為了控制廬州到安慶這一帶,完成完糧納稅的政策,積攢起以後和清妖大戰的本錢了?”
“沒錯!”韋澤滿意的點點頭,“每一仗都不是單純為了殺人,也不單純要奪取某些地盤。這都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總參謀部給大家講戰略,戰略的頂點從來不是為了某一仗的勝負,甚至不是某幾仗的勝負。而是要看打仗的最終目的是否完成。而且付出的代價是否在我們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戰略一旦錯了,打多少勝仗都是白搭。”
再往後的問題就不用韋澤詳細講,有了糧食之後就能徵召部隊,養活部隊。還能讓完全脫離農業生產的部隊能夠進行充分的軍事訓練。作戰訓練部與教導旅已經建立好久,眾將早就非常清楚,一支部隊有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上了戰場之後的結果會是什麼。
柯貢禹作為前教導旅旅帥,對此更是清楚,他問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再從安慶掉一個師過來,就咱們這三個師,只怕兵力不足。”
“沒錯!沒錯!”胡成和連聲贊成,“光打仗的話,咱們六千人攻打兩千清妖把守的廬州也夠了。若是想威懾地方,最少也得八千人才夠。”
“進兵的同時,把第四師調過來。”韋澤同意了這個建議。
5月7日,韋澤的部隊已經抵達廬州,以旅為單位,把整個廬州給死死包圍起來。而5月9日,一個訊息傳到了韋澤這裡,廬州知府胡元煒私下派人前來聯絡太平軍,請求投降。
“這胡元煒真的想投降麼?”胡成和都有些懵了。戰前總參謀部做了充分的準備,做了長期圍困的準備,可沒想到廬州知府竟然是這麼一個軟骨頭,居然要投降。懷著戰略被打亂的不爽,胡成和率先提出了質疑。
柯貢禹倒是完全不在乎,“怕什麼?他既然要投降,咱們就應承了。即便胡元煒想玩什麼花樣,只要讓咱們的部隊進了城,城裡面的那點清軍算個屁。只要地形允許,我們教導旅一百人打他們一千人也不是難事。”
“怎麼講?”胡成和問道。
柯貢禹笑了笑,“簡單啊。胡元煒若是玩開城誘敵的把戲,我們就先派人去和他聯絡,把廬州城門城牆給偵查清楚。敢讓我們一百人進去,立刻控制要害之地,那時候胡元煒再玩什麼花樣都沒用。城頭上有咱們的人接應,硬攻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圍點打援怎麼辦?”胡成和問。
“情況變了,咱們也得跟著變麼!”柯貢禹答道。
“朝令夕改麼?”胡成和有點質問的味道了。
“這叫隨機應變!”柯貢禹答道。
韋澤沒有立刻回答,他也在這兩種意見中左右搖擺。這真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韋澤對胡元煒投降的可靠程度並不在乎,胡元煒是否投降對韋澤能否攻下廬州並無太大影響。廬州乃是皖北重鎮,這並不是一個小城。兩千人清軍在城牆上防守這座城池太過於勉強。雙方的戰鬥力更是相差太多,柯貢禹所說的一點沒錯,讓一百教導旅的兄弟守住一個城門,甚至只是守住一段城牆,清軍兩千人一個時辰內根本奪不回去。此時足夠韋澤的部隊順利上城,剩下的就是剿滅清軍了。
不過這樣的打發有個問題,韋澤還是會損失些部隊。在減少損失與維持戰略中,韋澤左右為難。而雷虎此時也參與到討論中來,他說道:“丞相,我覺得咱們還是答應胡元煒吧。攻城總會有兄弟傷亡,和清妖正面打仗,損失的人只怕還會更少些。你覺得呢?”
這個話讓韋澤覺得眼前一亮,是啊。如果以單純的兵力損失來看,把兄弟們用在野戰上算是更有效率。對於一支軍隊來說,保護好戰士的生命,本來就是最重要的因素。
“那咱們就答應了那胡元煒,不過告訴他,咱們只能再等三天,三天內他若是沒有動靜,我們就攻城。城破之後,其他人我們都能放過,只有胡元煒絕不放過!”韋澤說道。
而胡元煒倒是真的夠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