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他們能否戰之則勝。”雖然要求嚴格,但是政委胡大奎並沒有絲毫貶低摩托化步兵的意思。單純以機動力來看,摩托化步兵已經表現的相當不錯。傳統的步兵裡面能夠勝過摩托化步兵的大概只有山地軍進入山區作戰的時候了。
“希望他們能夠承擔起重擔來。不過我看祁睿也知道他的短板在哪裡。”鄭明倫也直指問題的關鍵。此次24軍出戰前,戰區政委沈心就和鄭明倫與胡大奎談過話。如果這兩名老軍人真的想指揮戰鬥,他們早就有主導戰鬥的機會。不過這次談話內容就是要這兩位老軍人勇敢的背個鍋,先讓這幫年輕人來扛起戰爭的重擔。沈心希望兩人能夠沉得住氣,除非這幫年輕人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否則就只要看,不要插話。
能被沈心看重的人自然不會是無能之輩,不管是鄭明倫或者是胡大奎都是目光如炬的傢伙。他們到現在為止也沒看到祁睿等人的指揮有什麼問題,非得說有問題的話,那也是大家還不適應這種高強度機動作戰的模式。畢竟深入敵境一兩百公里實施攻城戰,對於光復軍來說也是個很少見的事情。依照光復軍以多打少以眾凌寡的傳統,還真的不會設計這樣的作戰模式。到了現在,戰爭再次回到傳統作戰的領域,鄭明倫與胡大奎都要看24軍的年輕軍官們能否透過最後的審查。
在距離軍部四五公里遠的地方,韋建軍上尉眼瞅著昏暗的光線下,從樹林裡面中突然冒出了七八個身影。他們端著步槍就要向韋建軍的連隊開火。
“臥倒!”韋建軍幾乎是本能的喊了出來。隨著這聲喊叫,韋建軍自己和戰士們同時趴下。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迅速的反應,而且是這麼沒骨氣的反應,那幫在樹林裡冒出來的美國佬倒是懵了。不過光復軍也給他們機會,步槍子彈衝著美國佬飛了過去。
可這裡林木茂盛,子彈硬是沒能打中這幫美國佬,反倒把他們給嚇的逃回了出發點。
“切!”韋建軍啐了一口。這等事情還是第一次見到,敵人居然能夠全身而退。天色漸晚,而此地距離德盧斯港口城市還有段距離。韋建軍有些左右為難,如果放著這幫人不理,萬一被他們再次偷襲的話部隊可未必就能和現在一樣毫髮無傷。
可是派部隊去追擊也不安全,這林子密的很,大家又是第一次來。萬一中了敵人的埋伏該如何。而且周圍的槍聲此起彼伏,雖然不激烈卻也不見停。看來遇到這類問題的大概不是韋建軍一個。
石謙上尉從地上爬起來,他俯下身看著身邊倒地的警衛員。警衛員表情痛苦,手臂試圖去捂住傷口,但是傷口在右肋處,他受傷之後行動不便,之間軍服很快就被鮮血染出一大片深色痕跡。
衛生員立刻趕了上來給警衛員包紮,石謙咬牙切齒的貓起腰,躲在一棵樹後窺視著敵人襲擊的方向。若不是警衛員方才把石謙撲倒,大概此時中彈倒地的就是石謙連長了。
敵人雖然狡猾,可他們的戰術很是落後。那些參戰者們排成一條直線向光覆軍射擊。這等戰術早就被光復軍給淘汰了。
“二排長,你帶著部隊包抄過去!”石謙看了局面之後立刻下達了命令。
“好嘞!”二排長扶了扶鋼盔,立刻準備帶隊出擊。看著二排長那急匆匆的模樣,回想起方才敵人那麼能沉得住氣的埋伏,石謙又是後怕又是擔心。他對二排長叮囑了一句,“路上小心敵人還有埋伏!”
不僅是這兩個連遭到了敵人的襲擊,直奔德盧斯港口城市的部隊多數都遇到了敵人的阻擊。這幫敵人雖然戰術落後,射擊水準平平。可他們卻意外的態度堅定,情緒穩定。和那些美國陸軍的表現大相徑庭。遭到這樣的阻擊,部隊實在也是有些無法做出精準判斷。
看著日頭就要入山下,光復軍的中低階指揮官們心裡面是越來越不安。是否要和這幫傢伙夜戰?這個疑問縈繞在一線指揮官的心頭。
軍參謀部很快就得到了彙報,祁睿看了看地圖,下了命令,“把包抄完成,各部隊做好夜間防禦。不能讓敵人逃出來。”
聽了祁睿的命令之後,鄭明倫忍不住微微皺眉。而祁睿思忖片刻繼續命道:“沿湖岸進攻的部隊加緊行動。不能讓敵人晚上從水路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