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裡面絞死印第安人,見過城市裡面絞死黑人和罪犯。自己落到中國手裡,大概也會被絞死吧。
腦子一片混沌,班尼爾手被一個繩套巧妙的捆緊。片刻之後,他被中國人帶到了小坡下面。出現在班尼爾面前的是一個有著東方容貌的歐洲人,他穿著中**人的橄欖綠軍服,沒有背步槍,腰間的武裝帶上有個槍套,裡面插了一把手槍。班尼爾知道這人是一名軍官。
“boy,你認識這家人麼?”有著東方容貌的歐洲人用英語說道,這口音裡面摻雜著西班牙的味道,在班尼爾聽起來有些可笑,只是他此時完全笑不出。
見那名軍官比較和藹,班尼爾正在考慮該不該回答。而那名軍官又問了一句之後見班尼爾還是不吭聲,他揮手對兩名中國士兵用英語說道:“把他帶下去關起來。”
這下班尼爾慌了,他連忙說道:“我認識那家人。”
“那你願意當個信使麼?”軍官用英語說道。
“您要我傳達什麼資訊?”班尼爾硬著頭皮問道。
“你能告訴那家主人,我們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只是在戰爭期間要暫時徵用他們家的房子。如果他們願意投降,我們可以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當然,你帶一封信進去,並且轉達我的話。在你進去之後二十分鐘內,他們要是投降,我們就不會進攻。如果他們不給我們回應,我們就認為他們要戰鬥到底。戰鬥就會開始。”軍官依舊和藹的用帶著西班牙味道的英語講述著內容。
班尼爾心裡面依舊慌張,對著麼一大套話沒能記住多少,他唯一明白的就是現在戰鬥還沒打響,女神應該沒有問題。而自己有機會進入心愛女神的家,把一些不是特別糟糕的訊息傳遞給女神的家人。
“我願意帶信進去。”班尼爾答道。
“很好。”軍官從身上的挎包裡拿出一封信交給班尼爾,警衛放開了班尼爾,他就走到了米蘭達家豪宅的前院花園裡面。
院裡面也有著漂亮的櫻桃樹,走到距離大門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班尼爾覺得距離中國人很遠了,心裡面也感覺好了很多。然而呯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擊中了班尼爾眼前的地面。班尼爾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下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然後他聽到對面窗戶裡有人高喊,“你是來幹什麼的?”
班尼爾嚇得腿都軟了,不過此時他總算是站穩了沒倒下。用盡力氣,班尼爾喊道:“我是班尼爾,是米蘭達的同學。我很擔心米蘭達的安危,過來看看的時候被中國人抓住了。他們讓我帶封信給你們。”
好像是很久,好像也沒過多久。在心臟幾乎要從嗓子裡頭跳出來的情況下,班尼爾對時間完全沒了概念。對面終於有人喊道:“你把手舉起來,慢慢的走過來。”喊完之後,旁邊有人威脅的喊道:“你可別亂動,亂動我就打死你!”
“好的!好的!我絕不亂動。”幾乎是本能的在槍口下舉起雙手,班尼爾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緊閉的大門走去。走到大門前的時候,大門開了一條小縫,一支壯碩的手臂從裡面探出抓住班尼爾的脖領子,一把將這少年給拽了進去,接下去大門又死死的關上了。
看著送信的人終於進去,派遣美國少年當信使的韋建軍長長鬆了口氣。旁邊的警衛也放鬆下來,他問道:“連長,你剛才對我們說的外國話是什麼意思?”
“我讓你們把那孩子帶下去關起來。”韋建軍答道。
警衛不解的問道:“連長,你讓我們把他關起來,也好歹說中國話。你說外國話我們也聽不懂啊。”
“我本來也不是讓你聽懂的,那孩子能聽懂就行。”韋建軍對警衛的遲鈍有些無奈。
得到了如此明確的提示,警衛這才恍然大悟,他佩服的說道:“怪不得那小子這麼聽話的就去送信了。原來是怕被抓起來啊。”說完之後,警衛又有了新問題,“連長,你為啥一定要讓那小子送信呢?我們喊話不行麼?”
“喊話?咱們在舊金山喊了好久的話,有幾個人聽的。美國佬看到我們一路殺過來,他們真的會信咱們麼?但是有人肯幫忙,咱們就能讓他們稍微信咱們一些麼。”韋建軍繼續解釋道。
“沒錯!沒錯!”警衛邊點頭邊回答。
韋建軍解答了同志們的疑問,先看了看手錶,然後就看向那座豪宅。窮人投降和富人投降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既然老媽是當年呂宋的西班牙總督府官員的妻子,出身不差,見識自然也不會差。所以韋建軍對此很是期待。光復軍並不怕戰鬥,但是時間如此緊張,能避免戰鬥就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