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辦公室外面等他,一些具體情況再向柯校長彙報。”
柯貢禹的辦公室在另外一個樓,軍校校園裡面綠化的很好,樹蔭、草坪鬱鬱蔥蔥,一些高大的樹木上甚至還有牌子,那是一眾光復軍老前輩們親手種植的樹木。經過了快二十年的時間,都長得非常高大。寬闊平坦的柏油路上,一眾年輕的軍校生們穿著筆挺的制服成群結隊的經過。標準的軍人步伐,生氣勃勃的容貌和神態,都讓祁睿忍不住想起自己在這所軍校裡渡過的四年時光。
祁睿是1862年1月1日出生,今年已經26週歲。再過幾個月,他就滿27歲。看著這些階級章都沒有軍校生,祁睿忍不住回想起了過去的自己。他是在十年前以軍校生的身份進入軍校學習。在學校的時候大家也都想象過十年後自己會怎麼樣,那時候一眾同學覺得按照規定,自己不出錯的話,四年軍校畢業,六年工作經驗,那時候人人都是上尉,正在爭取少校軍階。還有民朝在哪裡打仗,大家會面對什麼樣的戰爭。會立下何等功業。
這種討論比例不小,更接近現實的討論的是撲面而來的考試。會考什麼內容?實在是頂不住的時候,如何透題,考試時候如何幫點小忙。這也是非常重要的功課。比這種討論更讓人歡喜的內容也有。例如食堂的大排供應量不夠意思,要麼太油,要麼太鹹。還有女生班裡面哪個女生長得超好看。佔平日娛樂活動非常重要部分的還有誰給在初中或者高中裡要好的女同學寫了書信。真的是無憂無慮的好時光。
畢業之後去南海軍區服役,參加民朝進攻印度洋的戰爭,在錫蘭和敵人真刀zhen槍的作戰。到北美服役,修鐵路。又兩次到日本觀摩戰爭。戰鬥,讀書,學習,工作。仔細想起來好像幹了很多,可時間就如白駒過隙般在身邊一躍而過。即便是回頭,也抓不住絲毫過往。
想著這些,祁睿的理性也在慢慢沉睡,源自身體的感性逐漸接管了大部分思維。那個身影又浮現在祁睿心頭。其實祁睿也沒那麼多時間花在私人的事情上,兩人見面次數不多。每次和她一起出去遊玩,不管是吃東西,看風景,或者是單純的壓馬路。不用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能讓祁睿生出一種悠哉悠哉到天荒地老都無所謂的感覺。
這是隻有和她在一起才會有的感覺,心情是那樣的放鬆,什麼都不想去想,什麼都不願意去想。語言也好,行動也罷,在那種相處的時候都顯得那麼多餘。然而這種放鬆的感覺總是短暫的。不管是等待她在約定的時間出現,或者目送她離開的背影。都讓祁睿感覺到莫名的沉重。
等到祁睿終於明白自己大概是愛上她的時候,好像一切都晚了。但是即便經歷了很多痛苦,祁睿卻沒有對這種感情有過絲毫的後悔。即便是沒辦法再聯絡,在回憶偶爾湧上心頭的時候,那種溫暖的感覺依舊鮮活的佔據了祁睿的心靈,甚至能驅散心中的所有不快。
傷感與痛苦並沒有再次佔據祁睿的心靈,雖然還是有想哭的衝動,但是祁睿這次頂住了。在此時,祁睿甚至生出一種勇氣。想現在不顧一切的衝出軍校,不惜一切代價的找到她,親口把自己的感受告訴她。而不要像上次一樣,幾乎是語無倫次的說“我喜歡你”。
可在這情緒飽滿的一瞬,理性卻又莫名的蹦了出來。那個冷靜的聲音在腦海裡低語,愛上她是自己的事情,又何必再次讓自己受傷害呢!儲存著那種溫暖不好麼?如果連這最後的美好回憶都被打得粉碎,對誰都不是好事。即便是讓她完全知道自己的感受,對她難道不是一種困擾麼?既然從所愛的人那裡得到了安寧的感受,那又有什麼正當的理由把困擾和沉重丟給自己所愛的人?
就在理性逐漸佔據上風的時候,祁睿也走到了校長柯貢禹的辦公室外。軍校很守紀律,所以也有不少挺人性化的佈置。例如門外有擦的鋥亮的長椅。祁睿筆直的做到了椅子上。那個被愛情的感覺環繞的祁睿逐漸沉睡,軍官祁睿則認真等著自己的上司的召喚。
柯貢禹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辦公室,看著起身立正的祁睿,他揮手讓祁睿先坐下。然後帶了另外兩名將軍進了辦公室。又等了半個多小時,秘書才出來讓祁睿進去。
三位將軍坐在辦公室裡,祁睿敬禮之後就聽柯貢禹說道:“現在北美的情況不是特別穩定。所以學校決定對你們參加摩托化操演的中級培訓班同志進行考核。如果能夠透過考試,就先回北美的新鄉軍校參加建立新科目的工作。”
祁睿一驚,這個命令太突兀。以祁睿的個性,既然參加考試就一定要過。這不僅僅是一個面子問題,祁睿到現在為止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