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朝七十七個省,雖然每個省都有自己的特點,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但是我們一年都是365天,一天都是24小時。平均下來,我們在每個省上只能花五天的時間。沈主席,你覺得我們五天就能弄清楚整個省的所有問題麼?”汪海洋語氣平淡,但是所說的話卻是非常尖銳。
不管汪海洋如何的態度,沈心採取了以不變應萬變的立場,他直入主題,“這和北美軍工部門有什麼關係?”
汪海洋繼續率直說道:“北美現有的配套部分已經可以完成發動機之外的工作,指望在北美立刻完成一個軍工級別的工廠,其實需要一年多甚至兩年。用船把發動機運到北美的組窗廠,一個多月就可以完成。北美的確遇到很多問題,但是隻要再等三四個月就能解決。他們倒是可以更好監督裝配部分,精工製造,精工裝配,這才是提高軍用裝備的好辦法。”
沈心心裡面大大不高興,但是臉上非常鎮定,“提高北美的工業水平也是治本的辦法。”
汪海洋身為官僚頭子,就用極為官僚的語氣給沈心做解釋,“我們沒錢了,這些年我們完全是靠超發鈔票撐下來的。農產品價格超低,為了維持亞洲部分的供應,我們在戰爭時期都持續從老北美六省往亞洲運糧食運肉類。都督當年開發東非的苜蓿,一年往亞洲運送兩三百萬噸幹苜蓿,好不容易撐住肉類供應。電動機,內燃機這兩個大產業發開出來之後,工人總量增加很多。工人工資靠戰爭訂單維持。這些年我們超發了太多鈔票。沒出現通貨膨脹,完全是因為奪取了太多土地。還有都督坐鎮,大家對民朝未來超有信心。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經營幾年,讓社會把超發的鈔票給消化掉。不是說不讓北美搞工業,現在一來沒錢投資北美,二來盲目投資危害很大。”
聽著汪海洋長篇大論的解釋,沈心覺得大部分內容他其實知道,只是理解的可沒有汪海洋這麼透徹。轉眼看韋澤,卻見韋澤冷靜的聽著,看得出,韋澤對汪海洋的論述並無意見。這下沈心有些懷疑汪海洋是不是在裝豬吃老虎。只是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麼多,既然沒有人表示強烈支援沈心,這個問題也就只能這麼過去。若是沈心一味的硬上,只會讓他遇到更多困難。
在場面開始有些冷的時候,外交部長用非常自然的態度開始講述歐洲各國的態度。沈心心裡面大定,這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救場。
介紹完了法國與俄國的表態,又著重介紹了英國的表態,外長總結道:“我們不太清楚英國人想幹什麼,不過從整體來看,他們對於咱們的民主基金會有很深的忌憚。”
這個解釋完畢後,常委們忍不住想起了韋澤都督前幾天有關和平政策的討論。接著就聽外長繼續問:“歐洲爆發經濟危機也好多次,如果經濟危機會導致戰爭,這次會不會爆發德法戰爭?畢竟大家都認為德法之間肯定要打。”
韋澤看得出,外長這是要給沈心打掩護。不然的話,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提出這麼幼稚的問題。德法戰爭從來不是歐洲的主要矛盾,不管是一戰或者二戰,德法之間的矛盾都不是引發戰爭的根源。一戰前歐洲經歷了十年左右的數次危機,二戰前也是出現了為期十年包括大蕭條在內的數次經濟危機。當危機已經發展到了連續好幾屆**為力的時候,戰爭就爆發了。
為了不讓這樣的傻問題繼續下去,韋澤只是平淡的一句‘靜觀其變’,就讓會議平穩的開始了下一個議題。沒多幾天,1898年1月底,王明山接到通告,裡面除了告知他國內得到了情報之外,還有‘靜觀其變’的最高指示。同來的還有一份任免檔案,王明山被免去東非行政區節度使兼黨委書記的職務,正式被任命為塞普勒斯黨委書記。
王明山一直覺得東非行政區的黨委書記對自己是個負擔,不過被免去這個職務後,王明山還是覺得有些失落感。花兩天整頓心情,他很快恢復過來,然後王明山按照計劃召開了歐羅巴銀行全體大會。
與會人員非常齊備,因為歐羅巴銀行在歐洲遭到了強力抵制。奧匈帝國自然不用講,歐洲君主國對民朝的‘民主基金會’非常不滿,就強力抵制歐羅巴銀行。至於非君主國的法國反對**的情緒絲毫不亞於君主國。因為法國是共和制,在公開的吆喝上遠勝君主國。從嗓門上看,法國對於**制度的痛恨好像勝過君主國十倍百倍。
於是在風景美麗的塞普勒斯,歐羅巴銀行上千名分行職工與總行員工匯合在一起,大家每天就是開會,討論,吃,喝,放鬆。所謂道理越辯越明,對歐洲的一線觀察得出了一個結論,‘歐洲各國中除了英國之外,已經被封鎖在歐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