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京,韋坤發覺南京街頭竟然有不少高加索血統的人。一看日子,他又釋然了。在民朝遷都之前,南京每年都有各種歐洲樂團、樂隊舉辦的演藝活動。還有一年兩次的春秋時裝界。11月份雖然入冬,卻沒有讓這些娛樂活動有所衰退。到中國來度假的歐洲人也因為這些活動而數量倍增。
韋坤拿到了老爹韋澤分給孩子們的購房款,只是他一直在公務員系統裡面,沒來得及買房。現在他已經是南京市副市長,自然可以租公務員系統提供的房子。他老婆已經提前一步辦好了手續,等韋坤到了新家,就見兒子正在複式的房子裡面折騰,用筆在一面已經‘創作’了好多畫作的牆上塗的賣力。
一看到這景象,韋坤就覺得無比懷念。他小時候老爹韋澤給他們指定了各自的牆,只許在這些牆面上畫東西。他們兄弟姐妹還經常因為在別人的牆上塗了東西連吵帶打。那時候自己的‘領地’被人侵入,作為孩子的韋坤等人都跟小野獸一樣真心憤怒。現在回想起來,韋坤突然眼圈一紅,差點流出眼淚來。
兒子最初對韋坤不熟,過了幾天之後小東西也習慣了多出個爸爸來。韋坤帶了全家去見母親李儀芳。一到母親家,就見大門洞開,暖氣在屋裡蓄積的熱氣跟著往來搬東西的工人呼呼往外冒。這一進去,就見屋裡面除了漂亮的木地板之外已經不剩啥傢什,只有幾件新式的簡約型傢俱正隨便擺在屋裡。在空蕩蕩的空間裡面顯得孤零零的。
“娘,您這是要搬家麼?”韋坤大惑不解。
見到兒子回來,李儀芳並沒有特別激動的表現,她此時正穿了圍裙,指揮著工人搬東西。李儀芳隨口答道:“搬什麼家!我這是把以前弄得傢俱都給賣啦。不要那麼多東西。”
“那我們能幹點啥?”韋坤連忙問。
“把地擦一下,傢俱下面太積灰啦。”李儀芳分配著任務。
搬運的師傅們挺能幹,很快就把東西搬完了。把非常少的幾件簡約式傢俱擺好,他們就拿錢走人。韋坤也挺能幹,用拖把拖了一遍地。一家四口坐在沙發上,韋坤四顧後說道:“這個……真熟悉。”知道老媽李儀芳和老爹韋澤已經分居幾年,韋坤不想說些過於刺激的話。
儘管五十多歲,李儀芳卻沒什麼白髮。聽了兒子的話,她舒服的嘆口氣,“別人都是覺得家當越多越好,你爹為人尊貴,從來不為這些家當所累。我自己住了這麼幾年,突然覺得你爹對待外物的態度好,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留幾件必須用的東西,打掃簡單,不用操心。多好。”
“東西不夠用呢?”韋坤笑道。
“需要用的時候就去買,掙錢做什麼?就是要用在此時。”李儀芳非常放鬆的答道。
韋坤本以為老孃會說讓韋坤他們來幫忙的話,沒想到老孃竟然完全是自己解決自己問題的態度,反倒讓他一時沒了言語。
李儀芳接著問:“你這次不走了麼?”
韋坤立刻搖頭,“不走了。這次去非洲也算是機會,該有的跨級晉升的機會全得到了。我決定在國內老老實實幹下去,再不去找這些機會。”
“真的不再找機會了?”李儀芳用懷疑的語氣問。
看母親這麼懷疑自己,韋坤心裡面很遺憾,他忍不住嘆口氣,“娘,我原本以為世上存在機會這玩意,在非洲這一段,我才明白是自己有和別人合作的機會。那時候別人就有可能與我合作。我爹說一切都是內因起作用,外因起推動。現在看,他說的沒錯。”
李儀芳對韋坤的話很不滿意,她白了兒子一眼,帶了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爹所說的話大多數都沒錯,不過你爹自己也沒能做到一半。韋坤,你不要把你爹太當回事。他自己都說,引進馬克思主義,引進唯物辯證法,不是請來新排位供著,而是這些東西能解決中國的問題。你若是做事之前先去拜一下你爹這個牌位,那就不是做事的態度。若是你真心學你爹,那就拿出你爹那種不要牌位,只做事情的態度。”
韋坤眼睛一亮,他先是面露喜色,接著有些遲疑的說道:“娘……,你這話好像說到根子上了。但是,我總覺得我爹一切都正確。”
看得出,李儀芳對兒子的傻話忍耐度很低,她臉色已經變的很不好看,強忍著怒氣說道:“那是你爹做事的法子對,他解決問題的切入點和步驟對。結果成或者不成,我們都認了。你從小一副學你爹做事做成的樣子。你爹說那是你模仿能力強,我看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那……”韋坤想追問下去。
李儀芳站起身,“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