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山對民主基金會的名稱沒什麼評價,他的注意力都放到和這個訊息一起來的通報上。一位溫姓老兄弟去醫院看病,其孫子覺得醫生沒能治好他爺爺的病,於是對醫生大打出手,導致醫生死亡。溫姓老兄弟的兒子隨即安排兇手逃亡,事情隨即就擴散開來。
事情最終收場的時候一共抓了九人,溫家上下四人,協助逃竄的五人,另外三個老兄弟的家族都涉入其中。審問的時候溫姓老兄弟的孫子對自己犯罪行為的解釋是‘爺爺好幾次抱怨醫生沒能治好病,根本不是專家水平,欺世盜名。於是覺得不動手面子上過不去’。
溫家的兒子也是官員,他的說法則是‘他是我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抓’。
其他非溫家的包庇者則是表示‘這都是自己的老朋友,不幫一下以後沒辦法當朋友了’。
這通報王明山看的不停的搖頭,在後面,這位混到部級幹部的溫姓老兄弟從病床上爬起來,到了中央委員會門口就要求見韋澤。見門口的警衛不給通報,老兄弟跪在門口大哭,這才驚動了韋澤。把老兄弟安頓下來,聽了老兄弟哭訴,又聽了相關人員的彙報。韋澤問了一個問題,“40多年前,哪怕是在太平軍中,殺百姓是會遭到什麼處罰?”
王明山雖然是在光復軍脫離太平天國後才加入的,他也知道太平天國從起兵到全勝時期的紀律。那時候奸yin婦女,傷害百姓者,太平軍一律處死。光復軍也是如此。至於建國後的法律規定同樣遵循殺人者死傷人者刑的傳統中國理念。如果和之前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公檢法的覆蓋範圍已經不是皇權不下縣的程度。
最後打死人的被判死刑,其他人都被開除公職,並且以公務員法相關規定進行了司法判決。王明山認識這個老兄弟,實際上這種真正的老兄弟就那麼幾萬人,能夠爬到高階別位置的更少。別的不說,這個溫姓老兄弟的家族遭受了重挫,因為一個逆子壞了幾乎全家的前程。
連連嘆氣,微微搖頭。想象著這樣的沉重打擊,王明山覺得挺悲哀的。那位溫姓老兄弟也是70多歲的人了,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呢。
翻開後面的,王明山看了幾眼就呆住了。溫姓老兄弟果然沒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家族幾乎被連根拔起後沒多久就去世。在追悼會上,這家裡面沒入獄的子孫居然敢怒斥毆打前來悼念的領導。怒罵他們不給‘自家人’辦事。
王明山再也看不下去。他把通報扔在桌上,慍怒的站起身給自己點了根菸,嘴裡面嘀嘀咕咕。看樣子說的可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溫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被連根拔起的命運已經無法避免。原本的時候王明山心裡面還有些同情溫姓老兄弟,現在這點同情隨著溫家的胡鬧完全飛到了九霄雲外。
不過這些情緒對王明山都很表面,沒過多久,王明山覺得有些發冷。他自覺在教育子女方面已經很努力,但是他老婆幾年前去世後,他又到了歐洲這邊,對子女們的發展已經覺得無能為力。見到韋澤的兒子韋坤,王明山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韋坤已經算是很優秀的孩子,但是骨子裡面的那種傲慢讓王明山彷彿看到了他的子女們。這位溫姓老兄弟的子女王明山沒什麼印象,但是這位溫姓老兄弟的為人中少不了那種開國元勳的鯉魚躍龍門後帶來的那股子勁頭。
都督是不是對老兄弟們有些過於苛刻了……,一個念頭突然就在王明山腦海裡蹦出來。雖然王明山的智慧很快就讓明白這想法很糟糕,但是王明山的身體卻因為這個念頭大大打了個寒顫。雖然王明山本人堅定的支援依法治國,不過他也很清楚他希望民朝能夠成為一個讓王明山家族萬世富貴尊崇的國度。
“呵呵!大概滿清那些人也是如此想的吧?”王明山喃喃的說道。他本人參加了毀滅滿清的革命,親眼見到數以萬計的滿清王公貴族不論男女老幼被屠戮的場面,所以王明山很清楚所謂的萬世富貴只是一種愚蠢的念頭。但是一想起自己的子女,王明山就感受到這種念頭非常強烈。
“工作工作!”王明山輕輕對自己說。這是他解決內心不安的最佳辦法,工作固然辛苦,但是能夠認清面對問題的話,工作反倒是最好的消除不安的手段。至少對王明山如此。
轉眼1895年就要過去,在亞洲有日本、高麗、暹羅、安南四國同意民朝夏季奧運會的倡議。在歐洲的英國、法國、奧匈帝國、德國、義大利、希臘也都同意。在南美的智利、阿根廷等國表示,只要不許美國參加奧運會,他們就可以考慮。
最後國際奧林匹和運動會委員會決定,1896年在希臘召開第一屆奧林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