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睿告訴韋坤,她這次回國內是辦件私事,事情辦完之後她就會返回歐洲。
韋文睿一走,區長立刻就感覺輕鬆許多。加上雖然走了好幾個中級幹部,可最近非洲戰爭激烈起來,透過紅海的船隻數量減少許多。蘇丹港也沒有那麼忙碌,這讓整個港區反倒輕鬆起來。更重要的是,韋坤就如韋文睿所說的那樣,並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打擊報復。他就是每天在港區視察,和工作人員談話,剩下的時間寫寫他自己寫的東西。
韋坤這種並不強勢的表現讓區長對韋文睿的離開倒是印象深刻,對於這些在非洲打拼的人來說,他們最想的大概就是能回到國內,然而這對於這些人來說這是很困難的事情。看到韋文睿的船隻離開港口,向著南方航行的時候劃出一條海上的白色軌跡,區長現自己有的只是嫉妒,強烈的嫉妒。這種皇家子弟能夠想走就走,想回家就回家。這些在區長看來無比艱難的行程,對於韋文睿不過是想走就走的事情。
與這種令人震動的隨性的行為一比,韋坤的行動普通的令區長覺得無趣。不過也就在韋文睿離開後兩天,韋坤的行動就讓區長明白了一件事。那些大人物們自然有其不一樣的地方。
韋坤召開了會議,並且在會議上提出了他的計劃,“我要在東非使用東非的貨幣,使用人民幣雖然有很多的好處,不過也有非常多不合適的地方。中央絕不會允許我們東非手裡掌握那麼多人民幣,所以他們不會對我們東非的財政鬆綁。如果我們在東非使用東非的貨幣,中央就會考慮給我們鬆綁。而且我們在很多對外貿易上其實可以用更靈活的貨幣支付手段……”
區長對韋坤在後面提出的有關多種貨幣使用的部分不是很懂,也沒聽進去。當他聽到韋坤準備使用東非自己的貨幣之時,就感覺自己的神經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韋坤的話很容易就能理解,而且區長也明白韋坤所說的要點。
韋文睿之所以能夠在非洲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靠的就是她掌握了非洲外銷產品的資金渠道。賣多賣少,給晚給早,這一切都控制在韋文睿手裡。這幫非洲的幹部們來這裡自然都是要撈錢,所以他們不敢對抗韋文睿。即便有些看不清局面的,也會現對抗韋文睿很大程度上就是在對抗中央。大家都不傻,韋文睿是韋澤的侄孫女,是韋昌榮的女兒,這才是中央真正放心在萬里之外管理錢財的人選。
現在韋坤要做的不僅僅是把財政權從韋文睿的手裡奪走,韋坤要做的還是要從中央那裡爭取到東非行政區的財政大權。當韋文睿掌握著財政大權的時候,東非的幹部們都要聽韋文睿的。當韋坤掌握了東非行政區大權的時候,東非的幹部們到底要聽誰的,這不言而喻。
“這真的是群惹不起的人啊。”區長心裡面感嘆著,而且更加惴惴不安起來。這場猛龍鬥餓虎的爭執遠他的層次,韋坤還好說,他並沒有逼迫這幫人上陣的打算。而韋文睿則擺明了要努力阻止韋坤奪取東非的權力。等韋文睿回來的話,又會爆何等爭鬥。而區長在這場爭鬥裡面又會被驅使著去幹什麼呢?
“……對於這樣的工作,蘇丹港作為蘇丹苜蓿出口的最重要的通道,要承擔起責任來。我現在要求同志們基於東非採用自己的貨幣的思路,各自做出自己的報告來。對同志們的報告整理之後,我會向東非行政區的府提交一份報告。”韋坤在最後表達了他對同志們的工作要求。
看到韋坤是在玩真的,區長腦子裡鼓動的想法只剩下儘量找機會跑路這一條。然後區長看到管財務的科長舉手要求言。得到允許之後,科長站起身,用困惑的語氣問道:“韋書記,如果這樣乾的話,豈不是中央沒辦法從苜蓿生意中賺到錢了麼?”
韋坤笑道:“東非的貨幣本來就是要央行印刷,他們從我們這裡購買苜蓿,給我們東非的貨幣,他們印出來的都是鈔票,換走的都是產品,他們哪裡不賺錢呢?”
這個回答讓與會的一眾人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大家覺得腦子裡面各種想法亂飛,怎麼都沒辦法贊同或者反對韋坤的意見。然後眾人聽韋坤說道:“大家也不用著急,這幾天我會和大家仔細討論工作,把事情儘量溝通好。”
4月24日,韋坤的草案就送到了中央。不管東非的同志們理解不理解,中央的同志很快就理解了韋坤的意思。任何獨立大概都是以軍事獨立以及經濟獨立作為標誌性的事件。韋澤都督從來不主張把非洲併入中國版圖,這件事中央的看法很一致。蠻夷教化起來太難,非洲的蠻夷又格外的多。為了省心,東非行政區獨立在中國之外是挺好的事情。
只是這種中央決定的獨立與韋坤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