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非行政區蘇丹三郡的郡守韋坤並不知道他老爹韋澤在那麼極短的幾瞬間曾經打主意到東非來,他也不知道老爹韋澤在片刻間就否定了這種衝動。韋坤此時正在他的金帳門口,聽著震天價的哭聲大合唱。
一眾四歲到七歲,還有少數看著就兩三歲的男娃女娃,在一眾成年男子的帶領下在金帳旁的接待處那邊站成八個佇列。成年男子們的穿著用中國人的普通水準評價的話都很糟糕,以非洲水準評價的話則不算窮人。這些非洲兄弟中的富人兄弟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顯露出無可奈何的模樣。
韋坤走到了臺子上,站在話筒前喊道:“諸位,你們肯按照規定帶來你們的子弟,帶來每個部落奉獻的童男童女,我很滿意。”
韋坤的聲音透過話筒與通電的音箱,讓所有與會的參與者們都聽得到。等韋坤說完,每一個佇列前的翻譯就拎著喇叭筒,用每個佇列成年人能懂的語言對他們呼喊。小傢伙們從來沒聽過這麼大的聲音,不少人都被驚呆了,從哭泣變成不哭泣的狀態。還有些小傢伙原本被嚇到,從不哭泣變成了哭泣的狀態。
韋坤接著說道道:“現在把孩子交給我們!”
在翻譯們高喊的時候,從金帳後面走出數隊人來。一隊黑人全穿著土黃色軍服,腦袋上的雜亂捲毛則證明了他們貝沙人的出身。還有一隊則是亞洲人,他們同樣穿著土黃色軍服,一個個身材矮小。另外兩隊則是身穿軍服的女子,同樣是一隊黑人女子,一隊亞洲人女子。
四支隊伍中的男子們包圍了黑人兄弟,女子則環狀上二十個通道缺口處集合。那些成年男子們就帶著娃們前去缺口處。有些娃被成年人拉著,有些則被成年人用繩子捆起來牽著。到了缺口處,那幫娃看到要被別人帶走,立刻又是哭聲震天。
此時自然有黑人翻譯確定黑兄弟的出處,然後登記造冊。黑人女子把孩子拉住,個頭不高的亞洲女子摸摸黑人男娃女娃的脖子粗細,然後挑選出適合的牛皮包著的鋼質項圈帶上。此時已經有人對應了人名與出處對應的鋼質標牌。給娃娃們的鋼質項圈帶上標牌,由黑人女子把娃們帶走。
震天的哭聲頂不住流水化的作業,半個小時不到,兩千多名部落村落供奉的童男童女就被帶走大半,哭聲立刻就小了許多。祁睿並沒有站在那裡傻看,或者躲開這樣的場面。他就站在臺子上,士兵組成的圓環有一個缺口就直通這個臺子。那些按照蘇丹三郡命令上貢童男童女的部落或者村落頭頭們交出孩子們之後,就被帶到這個缺口,走上臺子。祁睿親切的和他們握手,擁抱,在翻譯的幫助下對他們說些鼓勵的話。對那些情緒影響較大的男子,祁睿還會對他們進行安慰。然後讓侍者帶領這些人進入金帳。
孩子們甄別完畢後,有部落以及村落頭頭都在金帳內舒適的座椅上坐下。這個金帳是圓形的,模樣有些類似蒙古包,卻遠比蒙古包大上很多。內部的構架類似歐洲的圓形議院,一排排的半圓型桌子排在層層升高的臺子上。內部裝潢用了大量色彩鮮豔明亮的金絲刺繡掛毯,讓屋內有種暴發戶般的華麗感。
一眾黑兄弟的審美觀與中國的典雅清淡毫不相干,看到這遠超他們想象力之外的複雜紡織刺繡品,這幫人都目眩神迷,或者是充滿了敬畏。舒適的座椅並沒有讓這幫人放鬆,反倒讓他們坐在上面扭來扭去,更加不安。
就在此時,韋坤就在警衛的簇擁下從正門走入。翻譯官們用不同語言高喊道:“起立!”頭頭們紛紛起身,警衛走向那些因為覺得坐的比較舒服以不想立刻站起的傢伙。那些傢伙們趕緊站起身來,目視這位蘇丹三郡的黨委書記兼郡守施施然走到主席的位置上坐下。
韋坤一揮手,說道:“坐下!”翻譯官們就連忙用不同語言喊道:“坐下。”
韋坤知道對黑兄弟說些場面話沒啥意義,他就用不快的語速,對著話筒開始發表他的看法。“我到這裡來,就是要召集大家,讓大家來過上好日子。我想你們也希望能夠過上好日子,至少能吃飽,想吃甜點心的時候就能吃上甜點心。有沒有不想過這種日子的人?有沒有?”
翻譯官們忠實的翻譯了韋坤的話,一眾黑兄弟們知道韋坤最後的提問是威脅,沒人不想過好日子,也沒人願意出來反對韋坤。會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沉默表達了他們的看法。
“我對你們的要求有三個,第一,必須讓你們的子女到我們開辦的學校來上學。第二,每年必須貢獻三對童男童女。第三,必須服兵役或者服徭役。凡是遵從這個命令的部落已經村落,就可以享受我們之前許諾給你們的議員權,可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