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瞪圓,“大人,這和以前說的不一樣啊。”
王明山根本不為所動,他帶著冷冷的笑意說道:“我所說的從來沒變過,至於你所說的以前說的,大概是你們以前提出的要求吧。”
見王明山並沒有被誆騙,那漢子稍稍低下頭做回憶狀,過了十幾秒才抬起頭,“大人,我們以前的確說過想在蘇丹全面傳教,可我記得大人您是答應了我們的請求。我們奉您為尊,您就允許我們傳教。”
即便是那人的表情是如此的真誠,以至於秘書都覺得要信以為真了。可王明山這些天的行程中只和馬赫迪的人見過幾次而已,秘書也都在場。秘書記得清楚,王明山從來沒有答應過馬赫迪方面的這種要求。
對現實的回憶終於壓倒了那種表情之後,秘書忍不住心中大怒,說瞎話說到這樣的地步未免太過份。他隨即怒道:“你等若是不想記清楚那就算了,來我們這裡誆騙,你們活的不耐煩了麼?”
“大人,切莫生氣。”那精壯漢子臉上立刻帶著一副誠懇的模樣說道,“您要是不答應,那就不答應好了。何必如此生氣呢?”
等馬赫迪的人走了,秘書餘怒未消的說道:“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這樣不可信的傢伙。”
“不可信?哈哈。”王明山笑了。
“書記,您笑什麼?”秘書很不解。
王明山笑道:“他們不是不可信,而是很可信。不過對我們這些世俗政權的人來說,他們是絕對不能信的。”
沒等秘書再說什麼,王明山就讓大家先去工作。在中國的道義與中國生活模式沒有呈現壓倒性優勢的非洲,所有事情靠的都是實力。實力的積累靠的則是大量的工作和準備。道理在生活與工作中終將被大家感受到,但是隨便一些的失誤都會導致損失。物資的損失可以透過勞動來彌補,人員若是出現損失那就是人死不能復生的局面。王明山並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
當然有些事情王明山很清楚,世俗政權絕不能信賴那種信綠經的綠綠。不是因為他們不忠誠,這幫人很忠於綠教。這種信綠教的就必然是世俗政權的背叛者。綠經裡面詳細講述的就是在沙漠地區建立起綠綠政權,同時在非沙漠地區的其他政權下該如何去欺騙去隱瞞的生存下去,並且最終該如何搞垮世俗政權。
綠教的問題在於他們自己沒有一個終極模式,所以沒辦法建立起一個穩定的可發展的政權。當然這不僅是綠教的問題,閃米特三邪教都有這個問題。歐洲能夠發展就是因為世俗的力量終於把教會攆回了宗教領域,而綠綠的問題就在於綠經描述了政教合一的模式,並且提供了一套可行的生活方式。他們如果想擺脫這種生活方式,那就得把綠經徹底砸爛不可。但是沒了綠經之後,他們還是綠綠麼?
王明山對此非常清楚,因為韋澤都督對此非常清楚。中央黨校受韋澤都督的委託編撰了相關教程,光復黨內部學習之後經過討論,都認為不能接受綠綠的擴張。王明山還記得自己的發言,“這不是我們對他們有惡意,這是兩種生活方式的鬥爭。我們這些先進者沒有理由對落後者卑躬屈膝。”
既然從一開始就深知綠綠的不可信,王明山對那位“馬赫迪”就更沒了絲毫真正合作的打算。既然末日英雄馬赫迪先生此時有對北方擴張的打算,王明山當然樂見其成,所以王明山就態度強硬的對馬赫迪先生進行了警告。
在綠經裡面對這樣的局面有比較專門的描述,當卡菲勒們表現出溫和態度的時候,這些綠教信徒們就要用強硬的方式儘可能榨取到最多的好處。當卡菲勒們拎著屠刀殺向綠教信徒的時候,綠教信徒可以用各種暫時的服從,各種的謊言來儲存自身。甚至公開說些欺師滅祖否認安拉的話都無所謂。只要心裡有安拉,欺騙卡菲勒在安拉眼裡是功業。
非洲的黑人雖然不怎麼可靠,但是東非的黑人遠比其他地區的要靠譜的多。打發走馬赫迪的人,王明山就開會討論招募黑人參加東非治安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