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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歡而散

馬文靜大大方方坐在劉峰身邊:“我都說不來了,廣慶非要我來,也好吧,反正也是吃飯,哪兒不是吃呢。”

田廣慶附和著:“對對對,哪不是吃飯……那個、文靜,你喝酒嗎?”

剛說完,看見劉峰瞪自己,田廣慶心想壞了,肯定是又說錯話了。

馬文靜看似很歡樂的樣子:“好啊,喝唄。呦,五糧液呢,級別挺高嘛。”

蔣先森連忙給馬文靜倒酒:“酒是嘉琪從家裡帶的,我們一向都是錦江大麴級別。”

馬文靜端起杯子,一口喝乾杯中酒,亮了亮杯底:“這杯酒算是我道個歉。我也不知道,自己就這麼突然來了,惹不惹人煩。”

齊嘉琪說:“咱們也認識十幾年了,別說見外的話。”

“是啊。”

“嘉琪說的對,都不是外人。”

蔣先森和田廣慶隨聲附和。

喝了幾巡酒,馬文靜說:“嘉琪,還一個人單著,沒找一個嗎?”

劉峰捅了馬文靜一下,馬文靜立刻拉下臉:“我問的有毛病嗎?”

劉峰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笑容簡直比哭都要難看。

齊嘉琪一口喝了杯裡的酒:“沒事兒,這又不是國家機密,沒啥不能說的。文靜,謝謝你關心,我現在還是單身,自我感覺狀態很好,而且時間長了也習慣了一個人。”

馬文靜正了正身子:“說的也是啊,習慣成自然嘛……不過,嘉琪,我勸你一句,離婚的女人是非多,你整天和老爺們混在一起,我倒是無所謂,讓外人看見,還不什麼難聽說什麼……”

齊嘉琪沉默了一會,站起身說:“你們慢吃慢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拎起自己的包,快步走出了飯店。

馬文靜好像很吃驚:“嘉琪這是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走,回家!”

劉峰面沉似水。

目送兩口子彆彆扭扭的一前一後走了。

田廣慶嘆了口氣:“老蔣,被你說中,果然變成了鴻門宴。”

蔣先森搖搖頭:“這個馬文靜,簡直是不可理喻。”

田廣慶給齊嘉琪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接聽。

田廣慶把手機扔在桌上:“這叫什麼事啊!”

蔣先森說:“都走了,咱倆也走吧。”

田廣慶趕忙說:“著啥急,再坐一會兒……我正好有事找你。”

蔣先森重新落座:“說吧,什麼事?”

“我聽說,我工廠那片兒也要動遷了?”

“你又哪聽來的小道訊息?”

“你就說有沒有吧。”

“十年前就說要拆,十年過去了怎麼樣了?一根草都沒動。別去信那些以訛傳訛的訊息,都是些沒影的事!”

田廣慶詭秘的一笑:“別是你有訊息不告訴我吧?”

蔣先森站起身:“田胖子,你要是這麼說,那咱們別嘮了!”

田廣慶急忙伸手攔住要走的蔣先森:“怎麼了今天,都這麼暴躁,和你開玩笑還急眼了。”

“就憑咱們這關係,我要是瞞你,你說還有意思嗎?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是真的不知道。”

“道歉,我道歉。確實話說的有毛病……我自罰三杯!”田廣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廣慶,你關心這事兒幹嘛,動遷也好,不動遷也好,到時候該補償多少,一分也少不了,你怕什麼。”

“主要是我最近要改建一下廠房,我擔心我這邊拆了,那邊動遷通知下來,那可麻煩透了……”

舞臺上一個戴著墨鏡的歌手,正抱著吉他準備自彈自唱。

田廣慶哧的笑了一聲:“大晚上戴墨鏡,他也不怕摔下來。”

蔣先森這才注意看了一眼,這一看心裡別提多彆扭,墨鏡男正是弟弟蔣先林。

蔣先森站起身:“廣慶,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散了吧。”

田廣慶:“你看看你,剛喝到興頭上又著急走……行行行,走吧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往外走,經過舞臺時候,田廣慶疑疑惑惑地邊走邊回頭:“噯,老蔣,我怎麼看唱歌那傻b有點眼熟呢……”

到家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蔣先森輕手輕腳開門關門。

安婧倚在床頭,手裡翻閱著雜誌。

“回來了。”

“你怎麼還沒睡?明天不用上班嗎?”

“你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