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陰天,烏雲黑壓壓地壓在天空之中,天空和平時比起來彷彿要低很多!風特別大,吹得人的衣袖鼓得大大的!
鄭倩在大洋山上行走,突然聽到了一聲簫音逆風而來,彷彿天籟之音,卻不含一絲情緒!鄭倩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音樂,她一直以為音樂是感性的東西,隱隱之中肯定會帶上創作者和演奏者的情感,不管是有意識她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可以讓音樂不帶一絲情緒,她忍不住從旁邊摘下一片葉子放至唇邊,輕輕吹動,動聽的音樂便飄了出來,追逐著簫聲。
吹簫者似乎意識到了有人在與自己合音,他似乎不願意與之合音,簫聲提高了幾個八度,鄭倩只覺得一陣凜冽的風迎面而來,捲起千堆雪直上九重雲霄。
鄭倩這人有個特點,出了名的不怕困難,越是困難,她越要挑戰!
以前就是本著這樣的精神,她才能在已經相對進入瓶頸的物理學領域取得一個又一個突破,穿越後,她要繼續研究物理是不可能了,於是改了方向,挑戰起自己以前不屑的文科、藝術,開發文藝細胞,誰知道一開發就不可收拾了,鄭教授在文學藝術方面居然也具備了驚人的天賦……其中音樂就是之一!
只是,看得出來吹簫人是有意刁難,鄭倩只能儘量去跟,雖然算不上完美,但是勉勉強強還是跟上了!
一曲終了,四周一派寧靜,唯有風聲從旁邊呼嘯而過!
天地之間,只上下青蔥綠草,一片蒼茫。
鄭倩正打算扔掉手中的葉子走人,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藍色的影子掠過,然後便看到一個藍衣男子從天而降。
按照鄭倩苛刻的審美,那個男人依然是個俊美的男子。
濃得化不開的眉,瘦削的臉型,高挺的鼻子,白皙的面板,滿頭黑髮披散在肩頭,額頭間繫著一根藍色的緞帶,漆黑的墨眸,細長的單眼皮眼睛異常地有神,卻也異常地孤寂。
鄭倩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她,那是一種探究的眼神,會讓人不寒而慄。
他的目光落在了鄭倩手中的葉子上面,眼睛一眯,不敢置信地看著鄭倩:
“你是用這片葉子吹的嗎?”
“難道還有別的東西嗎?”
鄭倩柳眉一挑,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目光落到他右手的那隻翠綠的簫上,他肯定是剛才那個吹簫人了。
鄭倩有些意外,她還以為能把簫吹得如此無情的人會是一個沉穩內斂,滿臉白髮白鬚的老者的,卻沒想到如此年輕。
男子眉峰微微擰著,一雙眼睛彷彿釘在了鄭倩的臉上一般,久久不動!
鄭倩那時候約了時間去找徐洋品茶,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要下山,可是步子剛剛邁出,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量,鄭倩不解地轉過頭,卻見那藍衣男子正拉著她的手,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雙目灼灼。
“怎麼了?”鄭倩不解地問。
“和我成親吧。”
他的回答並非鄭倩所問,卻聽得鄭倩差點摔倒!
“你說什麼?”
鄭倩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珠在轉了一圈,落到男人俊美的臉上,聲音中充滿著驚訝,她正在觀察周圍的環境,來斷定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聽了。
“和我成親。”
那個藍衣男子一字一頓地將話重新重複了一遍,很不幸地告訴鄭倩,她沒有幻聽!
“神經病!”
在確定自己沒有幻聽之後,鄭倩打算甩袖走人!果然,藝術家大多數都是瘋子!瞧眼前這個男人,曲子吹得這麼好,是個瘋子也再正常不過了……
“你答應了啊。”
那男子手腕一用力,把鄭倩拉到身邊,眼中含著笑意,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叫道:
“娘子。”
“等……等……誰是你娘子啊!”鄭倩揮揮手,不解地看著這個神奇的男人,不明白他這演得是哪一齣!
“你啊!”那個男人寵溺地看著鄭倩,一臉興奮,“剛才你已經答應我了。”
“剛才?”
但是他這樣的表情看得鄭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啥……她和他好像完全不是耶!他居然用這麼寵溺的眼神看著她,這讓鄭倩很無語,這傢伙是情聖嗎?
還有,最重要的是鄭倩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有答應過他啊!
她只記得自己剛才罵了他一句“神經病”而已!
“我剛才對自己說了,無論如何,只要你剛才開口說話了,就是表示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