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地抓住了那野狗的脖子。
這野狗有著獵食的本能,第一反應就是攻擊葉無缺的脖子,好在葉無缺用雙手掐住了那野狗的脖子,才沒讓它得逞。
可是野狗的力氣太大,而葉無缺的手又使不上力,手指有點不聽使喚,那野狗稍微掙扎了幾下,立馬就掙脫了出來一腳蹬在葉無缺胸口,一口就咬了下來。
好在有個東西落在葉無缺頭上,只聽見咔嚓一聲,那野狗一口咬到了塑膠袋裡面,塑膠袋裡面的汁液全部流了出來,全是腥臭的東西,弄得葉無缺心裡一陣噁心。
葉無缺一抬手,手裡的玻璃片早就飛了出去,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一看那野狗甩掉了塑膠袋,又朝著葉無缺的脖子咬了過來,葉無缺立馬伸手一擋,手臂上立馬就是一陣劇痛。
野狗一口咬在了葉無缺的手臂上,痛得葉無缺直接半邊手都沒有力氣,葉無缺左手立馬往旁邊一爪,抓到了一個披散的盒子,管都不管就直接朝著那野狗的臉上砸了過去。
這還只砸了一下,那披薩盒子立馬就脫手出去了,而那野狗還是咬著葉無缺的手臂不放鬆,兩隻前爪也也扒拉著葉無缺的胸口,尖銳的指甲立馬就劃破了葉無缺的脖子,留下了幾道血痕。
“滾啊!”
葉無缺一張口,猛地吸了一口臭氣,大吼了一聲,左手一抬,發現沒法捏成拳頭,只好用手腕上那凸起的一塊骨頭,朝著那野狗的頭顱惡狠狠地砸了過去。
“嗷嗚!”
隨後,那野狗就是慘叫了一聲,立馬就鬆口逃了出去,葉無缺渾身一顫,這才和那野狗抵禦了不足一分鐘的時間,他都幾乎脫力了。
現在的身體,已經被弄得這麼差了麼?
葉無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用手支撐著勉強坐了起來,看著遠處齜牙咧嘴的野狗,頓時就是一陣好笑,也有著幾分慶幸。
那野狗眯著眼,顯然是因為剛才葉無缺奮力一擊打到了他的眼珠子,他才會吃痛逃走。
如果不是現在葉無缺力氣太小了,剛才那麼致命的一下,估計能直接把這野狗的眼珠子打爆吧。
葉無缺在垃圾堆裡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根拖把杆,這拖把杆是壞掉了,拖把早就不知道上哪裡去了,不過現在葉無缺剛好拿著它走路。
葉無缺知道絕對不能在這裡久呆,野狗是群居動物,他是運氣好就碰到了一隻,如果還不走,這野狗馬上就能找來一群野狗伏擊自己。
在那野狗的眼裡,葉無缺應該就是一塊行走的多汁鮮肉吧!
翻了好久,葉無缺才走出這一片垃圾場,他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塊乾淨的衣服,整個人就和幾十年沒洗澡一樣,惡臭無比。
出了垃圾場,葉無缺終於看到了一點鮮活的顏色。
這垃圾場建立在一片荒漠之中,到處都是一片棕色的沙石,偶爾有點山巒起伏,都是光禿禿的,草都沒有幾根。
這種感覺,應該就是美洲大西部的感覺。
而葉無缺看到的那鮮活的顏色,正是一條黑色的紐帶,準確的說,是縱橫這一條荒漠的公路。剛才在遠處的時候,葉無缺還看到了一輛重型卡車開了過去,不過葉無缺趕不上了。
沒想到他葉無缺居然會落到這種地步!
正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可笑啊!
葉無缺心裡一時感慨萬分,走了幾步,感覺自己飢渴無比,就原地坐了下來,回頭一看,那野狗居然還在跟著自己,不過是離著他有好幾百米,遠遠地追著。
那野狗估計知道葉無缺現在的狀態很差,恐怕只要葉無缺一倒下,那野狗又會立馬撲過來。
葉無缺坐下來,抬起手看了看。
剛才那野狗咬傷的是葉無痕的右手小臂,葉無缺捲起袖管,看了一眼。
手上有四道比較深的齒痕,都破了皮,刺入了肉中,傷口還在流血,但是流得並不是很多,而且葉無缺發現,他的血液似乎比平時的要粘稠很多。
而且從顏色上來說,比以前的要暗很多。
難道是因為他手術的時候,注入了那個什麼特殊的溶液?
至於名字,葉無缺已經記不起來了,他只記得那醫生肯定給葉無缺的身體裡打了什麼東西。
葉無缺從地上拿起一塊比較尖銳的石頭,把自己衣服脫下來,找了一塊還算乾淨的部分,撕下來一塊長條,繫住了傷口。
葉無缺不怕流血,關鍵是那野狗口裡肯定會有很多病毒,傷口感染要是繼而波及全身,那它就真的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