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射敵軍將領。時不時還跑出來一個不長眼的逃犯讓你射一箭過過手癮。多爽,你說多爽。無憂無慮的。”
他說:“但是我們已經被這個世界永遠的遺忘了啊。除了王府地牢裡關押的那些怪物,和王府自己培養的那些怪物還忌憚著我們,偶爾會來檢驗我們的實力之外,還有誰記得我們的存在?恐怕就連將我們救出的王爺,也只有在逃犯被我們射死的時候才會想起,噢,原來那兩個傢伙還活著。”
接下來是一段無言的沉默。他說:“別亂想了,就這樣活著也挺好,躲在暗處的神射手,本就該是這樣的活著。”
他說:“那傢伙肯定是不會在回來了。我們還是回去接著喝酒吧。
說罷,葉無缺看著他一個人落寞的走進一間沒有燈火的房間,默默的關上門,拿起桌上的一壺酒,然後走到空蕩蕩的床邊,房間裡唯一一張床其實是藏有暗格的,他翻開床頭位置的暗板,將自己背好的弓箭都放到裡面,然後將暗板放下,自己則躺在床上,拿起酒壺,自己給自己灌酒。
葉無缺觀察著這個房間,房間裡非常簡潔,只有一張放了四五個空酒壺的桌子,和一張連被褥都沒有的床。這個房間葉無缺好像進來過,這個人葉無缺也好像見過,但全然也想不起具體的時間。
只是這次,葉無缺必然不會在忘記,這個排在一列第三間的普通小房,和這個眼神銳利卻全身都充滿孤寂的神射手。
葉無缺設計的路線,是從大寢室出發,越過東牆逃出王府,期間首先會經過一片宅院,這個宅院葉無缺進去到處看過幾次。大抵上與其他宅院也沒有什麼區別,也有七八個年輕的男女僕人和一個四十來歲的掌事。這宅院的主人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少婦,但葉無缺看見這個少婦她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葉無缺也從來沒見過王玉來陪這個少婦睡覺過。最初葉無缺認為,這只是一處普通的,被王玉冷落的小妾的住宅。也沒當過一回事。
過了宅院,就是王府精銳士兵駐紮的總部,葉無缺粗略的算了一下,每天大概會有五百個人在這裡睡覺,這五百個人幾乎每個都全身筋肉,渾身散發出凶氣,不少人身上還帶著明顯的刀痕。這恐怕就是王府真正的守護力量,真正的從戰場上活下來的精銳士兵吧。
再來,過了軍隊駐紮地,翻過一道同樣三米高的圍牆後,我們就算是逃出王府了。所以剛開始的時候,葉無缺想,我們要逃離王府,一定要謹慎的兩個地方,就是東牆內的神射手,後東牆外計程車兵總部。想想就知道,被五百個精銳士兵包圍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是也多虧了這個發了瘋的神射手,葉無缺瞭解到了更多逃跑過程中需要知道的資訊。他剛才自己對自己說過,想要從這條路線逃跑,幾乎不可能,因為我們必然會遇上的障礙,除了他自己鎮守的東牆外,還有另外一點,就是牆後的某個地方還藏著兩個和他一樣強大的守護者。從他的對話中,葉無缺大概瞭解到,這兩個傢伙可能比他還強,但又沒有真正的比較過,所以他的話語中才帶著些不甘和不屑。
葉無缺立即翻過了東牆,走在那個少婦的深宅裡。從每一個僕人睡覺的房間裡經過,最後來到少婦華貴的房間裡。少婦這個時候還沒有睡,她穿著睡衣獨自一人做在窗邊看夜空。
葉無缺看著她的背影比劃著誘人的曲線。心裡想著,所有的房間,所有的僕人葉無缺都已經仔細的觀察過了,怎麼看也都是普通僕人的樣子,神射手口中的那兩個強大的傢伙,到底是藏在哪兒的?難道是那五百精銳的總部,不會不會,對於那五百精銳的鎮守,神射手連提都沒有提,顯然他並沒有把那五百人放在眼裡。
或許對於神射手的鎮守力度來說,那五百精銳的總部根本就不夠他看。他只認同他說的那兩個傢伙。那這兩個傢伙到底藏在哪兒?
這時,敲門聲響起。
少婦頭也沒回的,用一股要酥的男人全身麻痺的憂鬱聲音說道:“進來。”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這片宅子的掌事。掌事手裡端了一碗用精緻瓷器裝滿的銀耳蓮子湯,手臂上掛了一件披風。葉無缺還是第一次如此仔細的觀察這個掌事,眼尖的葉無缺發現這個掌事雖然輕手輕腳,但身形卻異常的沉穩,手裡端著的湯的表面,甚至沒有因為他的走動而泛起一點點波瀾。這對於一個普通的掌事來說,恐怕有些太過異常了吧。
掌事小心意義的把湯放在少婦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很是愛憐的說:“我就知道你沒睡。大半夜了,你也不知道多穿一點。””
他將手中的披風抖開,披在少婦的背上。他的